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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你想玩我?

057你想玩我?

將手遊弋到我的衣領上,陳圖問:“還等什麼,嗯?”

我急急嚷嚷:“太快了。”

扯我的衣服,陳圖含糊應:“我還沒開始做,你喊什麼快。千萬別傻乎乎地說男人快,等會我讓你好看,讓你哭着求我慢一點。”

我更急,在慌亂中隨口扯個藉口拒絕他:“不要,你還沒跪榴蓮。”

滾燙的手在我身上游弋,陳圖的聲音越發含糊:“做完再跪。答應你的我能做到。”

我的衣服都快被他扯掉了。

簡直急瘋了,我開始瞪他:“陳圖,你混蛋!”

循着我這句話,陳圖狂亂動作着的手突兀停下來懸在那裡,他剛纔半眯着的眼睛全部睜開,將所有目光的焦點聚集,與我四目相對,陳圖眼神半是迷離,他像是拼命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語速,才喘着粗氣說:“真不行?真的不能做?”

如果說,在陳圖向我袒露心聲時,我曾經有過動容,曾經想不管不顧答應與他在一起,那麼這一刻,在他那麼猴急想要跟我做那件事的這一刻,我承認我動搖了。

我用手按住快要被失守的衣服釦子,抿着嘴與他對峙幾秒,我說:“我不知道你把我當什麼。”

臉上露出了半盞迷惘,陳圖的臉微微側了一下,他的眼睛睜得更開,他盯着我看了十秒有餘,說:“是我剛纔表達得不清楚?還是你沒把我說的放在心上?”

說完,陳圖原本揪着我衣領的手遊弋到我心臟的位置,他用手輕戳了一下,有些挫敗的意味,他繼續說:“你有沒有用這裡好好聽我說話?”

以這般讓人難以保持心神穩當的曖昧姿勢,跟他對着面,他的手又擱在不該擱在的地方,我感覺我的臉上像是正在煮一個麻辣鍋,熱得不行,我徹底撐不住,於是我作勢推他:“讓我起來再說。”

卻用他的大腿將我的大腿完全禁錮住,他的上半身壓在我腹部以上的位置,讓我整個人出不了力去掙脫,又慢騰騰的,陳圖的語氣沒那麼順了,他說:“伍一,你想玩我?”

我要玩他?

開什麼國際大玩笑!

委屈夾雜困頓和迷惘,就像一絲絲開始冒頭的韭菜花似的,蹭蹭蹭長得蔥蔥郁郁,我別開臉,聲音不自覺地冷下去,我說:“陳圖,你得了吧。別惡人先告狀,得了便宜還賣乖。其實說實在的,就算咱們把五年前的事說開了,我也信你,當時確實是誤會了,那事就此翻篇。這也不代表你在我這裡,就是一個值得信賴值得交付的男人。你那一套,去哄哄一些啥事也沒經歷過見識過的小姑娘還行,我是個啥人都見過的女老漢,我沒那麼傻逼,我不能因爲你說你喜歡我,你說你想睡我,我就得趕緊的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大腿.叉開,就像是等待國王恩賜似的,等待你陳圖來寵幸我。是,五年前因爲一個錯誤,我跟你是發生過些什麼,但不代表五年後,我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破罐子破摔似的只想要身體上和感官上的刺激享受,而完全不顧及其他。你可以想要一份走腎的感情,可是偏偏我喜歡走心一點。我們的想法和觀念從一開始就背道而馳,我沒法做到你那麼輕率,也請你別給我扣我玩你之類帽子,我擔當不起,也不想擔當,你這類用道德綁架似的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而現在,你應該從我身上滾下去。把我的電腦還給我,我要回家。”

循着我這番話,陳圖的臉色明明滅滅,最終變成黑沉沉的一片,他的嘴角抽得厲害,他死死地盯着我,過了半響,他提高半個度:“勞動節,你這人是不是低情商啊?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要走腎不走心了?就因爲我剛纔生理衝動上來,一時憋不住,你就以爲我陳圖他媽的就是僅僅想睡你?”

陳圖的聲音不算大,但裡面卻有種讓我難以抵擋的不容置疑,也震得我整個人有些發顫,我的喉嚨變得乾燥,明明我之前挺能說的,此刻卻像是如鯁在喉,難以一吐爲快。

氣氛變得越發僵硬。

咬着脣沉寂了一陣,我輕笑了一聲,說:“我怎麼知道。我對你一無所知。我跟你,除了五年前那場足夠折磨我的誤會外,還有什麼?陳圖,你在面對我時,給我展露出什麼樣的樣子,我只能按照你展露出來的行爲來判斷你這個人怎麼樣。龍騰農莊那一晚,對於你來說,你是剛認識我吧?如果你是個正兒八經靠譜的男人,你會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供應商,還有一層校友關係的小師妹,動手動腳?我們第二次見面,在你的辦公室裡面對吧,如果你真是個什麼成熟穩重值得交付的男人,你又怎麼做得出,把一個對你來說僅僅有兩面之緣的女人壓在身下,說一堆有的沒有的曖.昧話。去考察項目的途中,你有多少次用曖.昧的語言曖.昧的動作,騷擾過我?陳圖,你自己回想一下,檢視一下你自己,在跟我相處的過程中,你哪一次不都是表現得那麼的輕佻和浮躁?說實在話,如果你不是環宇的客戶,我哪怕揍得你滿地找牙也不會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蒙受利益的損失,我早忍不住抽你了。我沒有必要作踐我自己,拼命去忍耐你。像你這種類型的男人,要沒點利益的牽絆,在我的世界裡面,最多活不過兩集你知道嗎?你不是太陽,不是星星,不是月亮,不是每個人,都要圍繞着你去轉動。如果不是合作的關係,你曾經在我的心裡面,不過是仗着自己有點錢的紈絝子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壓根不值得我浪費半秒。”

頓了一下,我目光漣漣,輕聲再加了一句:“畢竟,要真的喜歡上你這樣的人,只能收穫一場難過。”

最後一句,我說着,竟然難過。

因爲啊,我確實好踏馬的喜歡他。

這讓我黯然神傷。

而陳圖,他按在我胸口的手頹然一鬆,他很快爬起來,又是拉拽了我一把,將我也拽坐起來。

可能躺得太久導致血液倒流,我有些暈眩,也可能是因爲陳圖轉了轉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用左肩對着我,沉沉問:“你的意思是說,在你的心裡面,你覺得我不可靠?你認爲我是萬花叢中流連忘返的人?你是覺得我閒得慌,也飢渴到了飢不擇食的程度,見個女人都貼上去?在你眼裡,我除了會搞女人,啥也不會了?”

我沉默以對。

陳圖聳了聳肩,估計是沒有耐心等來我的回答,他繼續說:“不是我自視過高,如果我只不過是想睡哪一個人,我沒有必要那麼墨跡那麼絆手絆腳思前顧後,做那麼多連我自己都覺得幼稚的事。伍一,你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你因爲內心深處一直在責怪我五年前的行爲,你非要用你以前對我帶着的偏見來評判我,覺得我輕浮,覺得我花心,覺得我陳圖他媽的沒點心肝,我那麼一次又一次的不管做什麼,你都覺得我就是想睡你?對於我來說,沒有感情就睡,那不叫睡,那叫交配!”

頓了一下,陳圖又說:“第一次,讓你扮演我女朋友,是因爲我距離上一次戀情結束後,這麼一單就單了五年。我說的單身,就真是純粹單着,沒有你想象中的跟這個女的那個女的糾纏不清,今晚睡個御姐,明天睡個小可愛這樣。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隨便。如果我私生活混亂,我家裡就不會以爲我取向不正常,隨便找了個女的塞給我,逼婚。而我也不需要匆匆忙忙找個女的跟我演。我承認我當時找你,首先是不知道爲什麼,你給我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一點都不排斥跟你有肢體上的觸碰,第二是因爲我覺得按照你這樣的性格,後面你不會自作多情糾纏我給我製造麻煩。”

似乎有些不淡定了,陳圖的聲音越來越高,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我用手捅了一下他的手肘,說:“好好說話,別激動。”

被我這麼一捅,陳圖僵了一陣,他這才轉過來與我面對面,他那眼神看着挺無害挺無辜的,望着我,他繼續說:“我能不激動嗎?除了第一次見面我利用你之外,但在我看來,我後面對你作出的所有行爲,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感興趣的女人,而想要去接近她撩撥她挑逗她,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和激起她的熱情,怎麼在你看來,我這是無恥下流耍流氓了?我又不是對一羣女人這樣,我就一對一的,你未婚我未娶的,我怎麼就輕浮了?如果我長得猥瑣動作也過火,不斷對你上下其手,你可以這麼認爲。但按理說我長得不差,我當時最多湊過去離你近一點而已,我就不過是臉皮厚一點,你怎麼那麼遲鈍,那麼不上道?真是傻得讓我抓狂。”

一個激靈,我猛然想起,前些天我在漫遊國際駐地幹活,中午跟陳圖的小助理小林吃飯,小林當初說了一句:“伍小姐,感覺陳總很賞識你啊,他對你真好。我們陳總,以前從來不熱心主動再三叮囑我們,要細心給過來駐地的供應商安排午餐和下午茶的。”

我那時候,以爲小林是還不信任我,她怕跟我吐槽陳圖,後面會被我大嘴巴爆出來,所以她換着法子誇陳圖。

我再想想,我在漫遊國際幹了一個星期活,小林不斷地給我送過來新鮮水果,我當時問她是不是所有過來的供應商都有那麼好的待遇,小林說:“纔不會,陳總讓我給你安排的水果都是好的,很貴的啊,怎麼可能每個供應商都給嘛。”

那些曾經被我視若無睹的小細節,現在在我的腦海裡面串聯成一片,我忽然有些迷惘。

手足無措地呆坐在原地,我想要跟陳圖說點什麼,可是我之前損得他太嗨了,較勁的時候也不遺餘力,現在我就算不怕啪啪打臉太疼,我也不知道怎麼打臉才顯得收放自如。抿着嘴在心裡面作了十幾秒的鬥爭,就在這時,我揣在兜裡面的手機震了一下,屬於精神完全緊繃的我被這麼一震弄得一個激靈。

有人給我發信息。

如獲大赦般,我趕緊說:“哦,我先看看是誰給我發信息。”

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我的心裡面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題,他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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