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短褲t恤後,我想想烏頭村到處黑漆漆的,於是我把自己的戶外小頭燈和小軍刀給帶上了。
我開門出來時,陳圖正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上,他看到我手上拿着的東西,他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惜字如金,說:“走。”
從民宿的大院出來,我猛然看到我那輛小奇瑞的旁邊停着一輛高配的尼桑,陳圖走到駕駛室那邊拉開門,衝我說:“上車。”
車駛入路燈越發璀璨的市道時,一路沉默着的陳圖冷不丁地來一句:“勞動節小姐,我們是不是以前就見過?”
我愣住,禁不住咬住了脣。
過了幾秒,我淡淡說:“沒有。”
在月光下,陳圖用手在他的眼眉上面摩擦了兩下,他說:“那就是說,我確實沒有曾經得罪過你?”
謊言總是隨意堆積,我張嘴就扯淡:“真沒有。”
咧開嘴角,似乎帶有些少不屑般笑笑,陳圖忽然靠過來,像是之前作死般的輕浮,他伏在我的耳邊說:“我很滿意你這個答案。”
丟下這幾句莫名滿溢優越感的話,也丟給我幾秒鐘的溫熱,陳圖坐正了身體,將所有目光的焦點放在前方。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他幾次,總覺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下,藏着一顆暗涌浮動的心,而我確實摸不透他剛纔問那些話是啥意思,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於是我索性不再去想。
陳圖最後把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特豪華的夜總會門口。
穿過狂亂熱舞的人羣,陳圖帶着我推開了v909包廂的大門。
我感覺我的三觀,在這一刻瞬間崩塌!
撞入眼簾的,到底是怎麼樣糜亂的一幕啊!
在震耳欲聾的dj樂中,有好幾對男女熱切地抱在一起,那些男人的手,伸到了女人裙子底下,不斷地摩擦着,而那些女人的臉上,半眯眼睛神態迷離,那些享受的暢快一覽無遺。那些曖昧糜亂的氣氛,如同在空氣中爆破了一般,差點就炸燬了我的神經。
陳圖是個神經病啊,帶我來這種地方!
正在心裡面暗暗罵着,陳圖推搡着我,把我送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們剛剛坐下,就有一堆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過來給陳圖敬酒,陳圖起來半個身體,覆在他們耳邊不知道說什麼,他們笑着乾杯,勾肩搭背的。
而我幹坐在那裡,被那些震耳發聵的音樂弄得懷疑人生,我口乾舌燥卻不敢喝裡面任何一口飲料和茶水,整個人僵硬地端坐着。
又過了一陣,那些過來敬酒的人總算散去,陳圖忽然拉住我的手,他衝我打了個手勢,我看懂他的意思了,他是讓我跟他一起去跳舞。
我一想到舞池裡面那些摟摟抱抱的男女,再想想他們在這麼公衆的場合藉着昏暗的燈光,做着讓人覺得羞恥的苟且事,我就不寒而慄。
我趕緊的搖了搖頭,我也無暇顧及陳圖能不能聽得見,我說:“陳總,我不會跳舞。”
可是我的話音剛落,陳圖卻一個用力將我揪起來,由於慣性我整個身體朝着他的懷裡撞去,陳圖伸手自自然然地環住我,他幾乎是咬住我的耳朵對我說:“再演一下我女朋友。配合點,我不會讓你吃虧,後面會有豐厚的回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