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秦北琛將撲進他懷裡的我給接住後,輕輕的抹過我眼睛快要掉出來的晶瑩,輕聲問道。
我沒敢吭聲,可脆弱的小心臟瞬間因爲他這安撫似的輕柔語氣給徹底惹哭淚來了,“秦北琛,我好委屈。”
聞言秦北琛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行行行,我知道你委屈了,聽話哦。”說完那雙大手不停的在我頭上輕撫着,就像是在安撫着一個小狗似的。
尤其是當矮小的我窩在他懷裡的時候,特別有一種自己被當成寵物寵溺的凌亂感,雖然很不喜歡這種差萌......
“哭什麼,真是。”擦掉我不停往外流的眼淚後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不是一直在這嗎?”
“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微微撇了撇嘴,語氣那充斥着的委屈意味兒十分的濃郁。
“瞎說。”秦北琛敲了一把我的腦門,“誰說的,就算不要你,也不能不要我家的寶貝吧。”
聽到他那調侃似的話,我瞬間急着一把往他結實的胸口上捶,使勁兒的捶,可還沒把他捶疼倒是把自己給捶到手痛。
“好了,不鬧了。”秦北琛在我額頭上蓋上了一吻,輕聲說道:“這輩子我就算丟了自己的命,也不能丟了你。如果有下輩子,那麼下輩子我一定記得不再讓你受這麼多罪。”
我在他的懷裡窩得像個再次被寵溺的妃子一般,甜蜜寫滿了臉上。但想到某一件事情後我連忙從他懷裡彈了起來,輕聲問道,“琛哥,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好像凌豪和我說的那樣,我們這裡邊還有間諜?”
聽完我的話秦北琛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我想,不用他說我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我即使躲起來也無濟於事呀!他們始終的目的是要找到我,還不如用我把他們引出來。”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我不把他們引出來,我們始終就站在被動的狀態下,這要萬一他們其中一方突然來狠的,在警察局裡放個炸彈,那我們都不用活了。”
聞言,辦公室外瞬間傳來了喧鬧聲,喧鬧聲引起了我和秦北琛的注意力。
連忙走出辦公室外查看清楚時已經看到外面走廊不停的有人往求生通道上跑,他們的樣子就像遇到什麼怪獸似的,我連忙拉住了其中一個人的手問道:“走,走去哪裡啊!這麼慌張。”
那個人拼命的在扯開我的手,嘴裡大喊着,“炸,炸彈...彈”話未說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轟炸聲。
“蹦!”的一聲從另一邊通道上不停傳過來。
見狀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秦北琛拖着就跑,不停的跟着外邊人流跑,往空蕩的通道上跑去.....
可孕婦始終還是和別人正常人不一樣,別人都已經跑出去了,我還在通道上,眼見漸漸炸到自己的位置了,那火不停的往我們方向噴過來。
見狀我已經跑步出去了,我一把推開了秦北琛,“你走,我不行了。”
這腹部因爲激烈的動作不停的傳來腹痛感,我真的撐不下去了,眼見漸漸燒過來的火瞬間腳軟站在原地。
就在我徹底放棄的時候,秦北琛只是用了一秒看漸漸燒過來的火,那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轉身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隨即將我整個人縮在一個算是火苗燒不到的角落裡,然後將垃圾全部倒掉後將垃圾桶將我們兩個人蓋住。
他將我整個人護在了懷裡,在這裡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只知道很熱,也不知道是被他捂得發悶還是火苗已經燒到我們這個位置。
“琛哥......”迷迷糊糊中我只知道他一直在護着我,我輕輕的喊着他,他也沒有任何回覆,只是那手蓋在我的身上,而我的頭被他護在懷裡。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陣轟炸聲,隨即火苗瞬間順着垃圾桶的縫隙飄過,我只感受到一股熱烘烘的凌亂感。
“噓,別動。”只見他輕聲說道。
聞言我連忙不敢動了,因爲那熱烘烘的感覺、那炸彈爆炸的聲音、甚至聞到燒焦的聲音,我也不敢動。
我一定要忍着,一定要撐過。
嗯,憑着這樣的想法,我轉身將秦北琛抱得更緊了一些,直到感覺到人流不停走動的聲音以及火苗被滅火筒滅火的聲音後,我這才找回自己快要嚇停的心臟。
秦北琛將垃圾桶弄開後,發現垃圾桶已經被燒開了一些,怪不得剛剛聞到燒烤的味道。見狀我不禁有些心疼,我連忙輕聲問道:“琛哥,你你被燒到了?”
秦北琛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燒掉的衣服,有些不以爲然的拍了拍說道:“沒事。”
能沒事纔怪......
我微微撇了撇嘴,頓時心疼了起來。
要知道都是爲了護着我,他才一直僵着不動即使被火燒,想到這這心呀就跟被十萬只螞蟻在撕咬着似的難受。
那些帶着滅火筒的凌豪和警員們連忙跑了過來問詢情況,秦北琛也只是搖了搖頭並讓他們四處找找有沒有受傷的成員之類的。
見秦北琛不吭聲的樣子走出警局,我忽然有些心慌。
爲什麼會心慌?也許是因爲我看到了秦北琛臉上居然露出了那一抹嗜血的樣子。嗯,和當年在酒吧裡發現他一模一樣的表情。
他怒了?
我微微擰起了眉頭,是因爲我剛剛沒走,讓他先走?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忽然掏出煙盒拿出了一根菸叼回了嘴裡,隨即輕聲說道:“十里,他來了。”
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我有些錯愣。
他來了?什麼意思?誰來了?
當見到秦北琛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後,我忽然茅塞頓開。
我知道秦北琛所說的是誰了,就是柱子,秦北琛的兄弟,也是三番四次想要我命的男人卻未遂的男人。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懵逼。
“還看不出?”秦北琛微微扯了扯脣輕聲說道:“這個不就是他送給我們的禮物嗎?”
我原本還聽不太懂秦北琛這句話的意思,可當我看到他那眼神似有似無的瞥着四處冒着黑煙的警察局後忽然心神也跟着清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錯愣。
“除了他會送這麼攻擊性強的東西外,你覺得還有誰有可能性?易正?不可能,他只會解剖。”秦北琛冷笑了一下。
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的,讓我有些尷尬起來。老公在自己面前討論自己的前夫是一個很尷尬的事情好嗎?
“所以......”我舔了舔乾渴的脣,“我們被他看上了?”
秦北琛顯然是想笑,可臉上卻又帶了一點諷刺,“他看上的是,‘你’,不是我‘我們’。”
他的話讓我徹底閉上了嘴,還有比這更心塞的嗎?
“他怎麼這麼快知道我回來了?”我微微一怔,“難不成我纔回來沒多久,那個間諜就已經和柱子說了?”
秦北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排除。”
“即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先下手爲強,把柱子間諜的資源給斷了。”我不禁出了決定,只要能夠解決柱子的間諜,我相信絕對暫時會是安全的。
一旁的秦北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無奈的說道:“不行,我們還需要利用到他們,既然你現在已經回來讓他們知道,那麼就乾脆大方一點。”、
聞言我一怔,“什麼大方一點,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秦北琛沉默了許久說道:“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跟在我背後就好,有什麼事情我會和你說的。但現在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下忙。先試探出蔣心和阮城之間誰是間諜。”
聽完秦北琛的話,我陷入了沉寂,這個難題實在太難了。要知道試探一個人是最困難的,要給別人知道自己這麼問,那不豈不是尷尬死了,如果對方不是兇手的話。
“你認爲哪個最有可能?”秦北琛輕輕的問了句。
“蔣心吧。”我微微撇了撇脣,輕聲說道:“因爲相對來說,阮城像是老實人,蔣心很有可能性因爲別人的話給接了啊!”
聞言秦北琛輕聲說道“你到時候就知道謎底。”
說完他轉身就推着我往外走,見他想拖着我去車時,我連忙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呢?”
聞言秦北琛愣了愣,隨後說道:“當然是回家,不然你要你老公整天掛着一個破碎衣服見人?”
“沒啦,咳咳,我也就問問。”我有些尷尬的迴應道。
這警察局都敢炸,柱子的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我相信我已經不能相信......自己的所認知,他真的是很好呀!
他直接就開車載我出了警察局,但我發現她要帶我去的地方居然不是家裡,而是醫院。我忽然想到他背後被燒到的痕跡,我連忙扯開他的後背一看,這懸着的心也終於找到了地方發泄出來。
還好,這有衣服擋着,不然她的裙子和衣服都要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