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北琛的懷裡醒來那是個什麼樣的體驗,大概就是微風剛好、陽光不燥、一睜眼聽到悅耳的鳥兒叫以及能看到如此賞心悅目的俊顏吧。
那個心情是拍掌叫一個好字呀!
“醒了?”秦北琛像是被我的動作給弄醒了似的,微微睜開了眼睛盯着我瞧,“看什麼?”
我衝秦北琛傻傻一笑,臉上帶了一抹羞紅輕輕說道:“咳咳,喜歡這種感覺。”
聞言秦北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昨天這對於你來說不是懲罰啊。”
我紅着臉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迴應,愣了好幾秒才傻傻的摸着腰說道:“誰說的,我的腰疼得呢。”
秦北琛因爲我的話笑彎了眼,好看的樣子就像是女人春藥一般,讓人看了就興奮。
“是嗎?我不信,那我得摸摸試試。”說完那雙帶着粗繭的大手輕輕的朝我腰部伸了過來,因爲昨晚太激烈,我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暈睡了。
因此他的大手直接就接觸到了我的肌膚,肌膚上層那敏感的大手在遊走,惹得我忍不住嘻嘻嘻笑了起來。
“不行,好癢。”我笑着擋住了他拿胡亂來的手。
嗯,我是擋住他的手了,可他人擋不住呀!只見推來推去之間他猛地翻身一越,翻在了我的身上。我連忙一手擋住他,臉瞬間紅潤了起來,“你,你幹嘛!”
“我想吃兔子。”他笑得一臉無辜的說道。
聽得我是一愣一愣的,懵了一臉後才吶吶的回覆了句,“那你去吃呀!”
嗯,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沒有想到自己就是秦北琛口中的那個該死的‘兔子’,如果我知道,我鐵定死都搖着頭否決呀!天知道經過昨晚我多累?
真想微笑着罵自己一句,‘白目’。
下一秒他就笑得更開了,雙腿突然感覺到異樣,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他說了一句,“嗯,現在就吃。”
說完我剩下的所說的所有話都被咽回了肚子裡頭,再也找不到機會出來露面就悶死在腹中。
在秦北琛的折騰下,我今天光榮的遲到了。
待我回到警察局的時候,易生就坐在我的座位上,一臉無奈的看着我,“今天怎麼這麼遲?”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莫薰染的辦公室,吶吶的問道:“她說了?”
我指的是莫薰染和小柒。
“不是,只是我有事情找你而已。”易生輕聲說道。
聞言我就像是鬆了口氣,扭着慢慢適應自己有些折騰過度的腰部把易生趕起來後坐回自己的座位,剛放鬆就見到易生一直站在我面前不吭聲。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有些納悶的問道:“幹嘛呢!找我什麼事情呢?”
“昨晚你是不是沒回家?”易生見我這麼爽快便也沒再憋屈,連忙把心底裡的疑問問清楚。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愣了愣,很快便聯想到了易正,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你哥告訴你的?”
易生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我自己猜出來的。”
聞言我更不懂了,易生是從哪裡判斷出我昨晚沒回‘家’,噢不,不能稱之爲家,只能稱之爲‘易正那家兒’。
見我一臉不明白,易生這才納悶的說道:“昨晚易正來我這兒找我喝酒,整整喝了一宿。他從來不會這樣的,除非是有什麼事情了纔會跑過來和我借酒消愁,顯然有你的存在後,他就壓根沒時間搭理我。可昨晚不是.....”
聞言我沉默了,但心底裡卻開始揪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我現在還因爲易正那時心急說出來的告白給嚇得遲遲迴不過神來。可當我回過神來時,我一定會很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放易正走,而不是任憑易正死在秦北琛的手下。
我知道,如果秦北琛真的想要易正死的話,他會有一百種方法,並不只是用槍才行。
想到這裡,我的表情陰沉了一些,我輕聲對易生說道:“你和你哥說,最近小心點吧。”
聞言易生立馬皺起了眉頭,納悶的問道:“什麼意思?我哥會有什麼危險?”
我搖了搖頭,沒再這個問題上面做任何解釋。也許這個提醒也算是我身爲他的明媒正娶的老婆唯一能夠爲他做的了,也算是真正的了結了我和他之間爲期不長的夫妻關係吧。
見我沒再吭聲,易生也拿我沒辦法,便繼續說道:“十里,雖然我不喜歡那你和我哥在一起,但是我覺得既然已經在一起了,就算要分開,我希望你們也能好好的和平分手,而不是搞得人衆皆知,這麼難聽。”
易生的話,我很清楚。
從結婚的那刻起,我就沒打算離婚。
即使那天秦北琛在婚禮上親自來參加和主持,或者是當親愛的他紅着眼眶看着我和易正在一起像個金童玉女時,那個時候的我也沒產生想要和易正離婚的念頭。
因爲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知道並且瞭解婚姻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樣?一旦結了婚,兩個人不管生死、不管貧窮都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關係,這是有一定約束力的。
可正是太瞭解,我也清楚一旦結婚就真的很難逃離對方了。
當時我承認我太草莽的就接受了易正的求婚,導致了結婚後纔看清易正的真正面目,現在後悔說實話已經諸事無補。
但是如果當時我能夠花更多時間去考慮,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後果。至於易正所說的愛我,我不想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我知道,即使我相信也沒用了。
畢竟心和靈魂從一開始就從來沒離開過秦北琛,又談何人在心在呢?
“我知道。”到了最後我黑着臉應了一句,說完繼續低下頭開電腦。
易生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來電話了,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我後去接了電話。
只見不到幾分鐘,他又跑了回頭繼續纏着我,“十里。”
我擡起頭無奈的看着他,“怎麼了?如果你是想談你哥的事情,那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不是,咳咳。”易生尷尬的輕咳了一下,繼續補充道:“我,我哥剛剛打電話來說他現在就在天台,讓你上去一下。”
聞言我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沒什麼好說的。”
易生忽然扯住了我的衣角,一臉納悶的說道:“你就上去一下唄,哎喲,你不上去我很難和他交差的。”
我:“......”
我砸了砸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然後起身朝天台方向走去。
在天台上正好看到不遠處的易正背對着我坐在太陽傘下的椅子處,桌面上還是如我那次在天台時看到他的那樣,那個咖啡壺和那個咖啡杯。
所有的一切都沒變,只是兩個人變了而已。
“來了?”易正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頭都不轉的問道。
“嗯。”我輕輕的應了一聲坐在他的旁邊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咖啡給自己,“找我有事?”
不得不說,我們的關係十分的乾枯,估計和個陌生人都比我現在和易正的對話要來的有趣。
“我們都別說太多廢話了。”只見他兀自沉默了一下,然後斟酌了半天說道:“離開秦北琛吧。”
聞言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笑不是因爲他的話好笑,而是因爲此時此刻纔來說這句話的易正已經沒那個資本可以說服我了。
我微微斂起了眸子,輕聲反問道:“易正,我離開秦北琛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以前你說是因爲莫薰染,不想讓我和秦北琛在一起。
那現在呢?莫薰染已經不再喜歡秦北琛的情況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纏着我,不給我和秦北琛近的目的是什麼?”
易正因爲我的話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好看,但是卻莫名多了幾分憂愁,“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到頭來連自己都騙了。”
他說的話很深奧,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我訕訕的合起了嘴卻禁不住打量起易正那張帥氣的臉。那已經滿是傷痕的臉雖然經過了專業處理,但畢竟是淤傷,那痕跡赫然嚇人。
那麼一張俊臉被秦北琛揍成這個樣子,我都忍不住心疼了一把。注意,我心疼的絕對不是他人,而是他這張臉......
咳咳。
我忍不住分神說了句,“你以後小心點吧,不要和秦北琛有過多接觸。”
他微微怔了怔,手輕輕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傷,卻忽然衝我眯眼笑了起來,那好看的脣廓微微敞開說道:“可以呀!只要你遠離秦北琛,好好在家當我的老婆。”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繼續被你監視當你的玩具兒?時不時就叫一些亂七八糟的女的來折騰我?你有時間,我沒時間。”我無語的應道。
正想舉起咖啡杯想喝咖啡的時候,手忽然被易正一把給抓住,然後整個人被他微微拉了過去。
他那張俊臉忽然靠得很近,很認真的說道:“只要你回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死都行?”
原本我也只是調侃,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因爲我的話一下子往天台的扶手上攀越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