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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你肚子裡的孩子呢?

117.你肚子裡的孩子呢?

寧致遠把楊雪蘭的手拍開,用他一貫高冷的聲音,跟陳德剛說:“把你的手拿開。”

陳德剛扭了扭脖子,見我瞪着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那把槍拿了下來。

“還有你,把你那把破匕首拿開!”聲音雖低,卻威嚴至極。

男子擡頭看看寧致遠,一臉的不服,“憑什麼?她打傷了我妹妹,我就要給她個教訓,這事沒有個說法不行!”

非常傲氣地扔了一沓毛爺爺在地上,大概有十幾張吧,寧致遠眼神陰鷙,加重了語氣,“放開陳梨花,帶上你妹妹趕快滾,以後誰要敢動陳梨花一根手指頭,”頓了頓,他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用力一折,咔嚓一聲,木棍應聲折成兩截,“我要他好看!”

男子被寧致遠的氣勢嚇到了,匕首緩緩地離開了陳梨花的脖子。

趁男子去撿錢的空檔,陳梨花過來一把抱住寧致遠的手臂,衝那些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傻逼窮逼,我會和她搶那個渣男?真是天大的笑話!姐就是看不慣她那傲勁兒,逗你們玩玩兒!你們今天給老孃看清楚了的,這纔是本人的真命天子!還不快滾你媽的!”

我整個人都凌亂了!陳梨花,你才18歲啊!怎麼把自己整的跟個小太妹似的!

那夥人拿了錢灰溜溜地滾出了院子,一邊走一邊還安慰那個女孩,“沒事,我們拿這錢去嗨一下,給我妹妹壓壓驚!”

一夥人走遠,寧致遠這才把陳梨花的手拍了拍,讓她放開他。

他走過去從陳德剛手裡拿過那把手槍,放在手裡把玩了一陣,擡頭問他,“這麼僞劣的東西,居然能嚇住人?哪裡搞來的?”

陳德剛笑嘻嘻地說:“寧先生,你看我們這邊治安不太好,我就是在地攤上買來放在家裡,平時也不用,關鍵時刻拿出來嚇唬嚇唬小毛賊……”

揚手,嗖一聲,寧致遠把那把劣質仿真手槍丟進垃圾堆裡,撣撣衣服,聲音稍微溫和了點,“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了。”

“是,肯定不了,寧先生。”陳德剛唯唯諾諾,讓我看了真心替他難過。

楊雪蘭眼看着寧致遠幫她把女兒從那些人手裡完好無損地解救出來,自然是感激涕零,馬上就吆喝陳德剛去雞籠裡逮一隻雞宰了,給寧先生做頓飯吃了再走。

“不吃了,我女朋友現在需要回去休息,我們走了。”說着,寧致遠一把牽着我的手,說了聲,“小離,我們走。”

剛走出去幾步,他又停下來,微笑了一下,轉身對後面跟着的陳德剛和楊雪蘭說:“是這樣,我準備和莫離訂婚了,等我們要結婚的時候,我會親自上門來送聘禮,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陳德剛和楊雪蘭的眼睛裡射出興奮的光芒,楊雪蘭搶着說:“那好啊,寧先生,那太好了,我們小離人漂亮,又乖,肯定能當好寧太太的,是吧,小離?你以後可一定要常回來家來啊。”

我沒吭聲。

寧致遠拉着我徑直往車跟前走去。

陳梨花追了上來,她的表情有點古怪,她過來衝我笑了一下,把我拉到一邊,一雙桃花眼卻不住的在寧致遠的臉上瞟來瞟去的,“姐,我不想讀書了,我想跟你去城裡。”

呵呵噠,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見陳梨花喊我姐,也虧她喊得出來。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你一個學生,不好好讀書,跟我去幹嘛?”

“姐,我實在讀不下去了,世界那麼大,我想跟你去看看。”她搖着胳膊央求我,寧致遠走過來,寵溺地拍拍我的臉,“走了。你今天干了那麼多活兒,太累了。”

我去!我幹了多少活兒!臉卻不由得燒了起來。

一路沒有耽擱,直接回到了c市,寧致遠執意要讓我去錦豐花園住,而我堅持要回自己住處,說真的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好啦,我答應你今晚不讓你幹活如何?你就乖乖睡覺,只要讓我陪着你就好。”此人一臉壞笑。

“不是幹活不幹活,”我瞪他一眼,“雖然我不知道靜靜是誰,可是我想靜靜,因爲我想讓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軌,所以,寧先生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再約……”

某人一臉的失望,轉而又壞笑起來,“沒事,我今天差不多已經飽了,我也不想吃的太撐反而影響消化,不過,我們可以約明天早上嗎?”說着湊過來在我脣上碾壓了一個重重的吻。

僵持不過,我想了想,只好告訴他,我現在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我住着柳依依的房子,而柳依依真的說過這兩天有事要找我。

“柳依依,她一個女的她找你幹嘛?”寧致遠的嘴脣在我脖子上廝磨着。

“這你就不要問了,女人之間的事情不希望男人知道。”我推了推他,“我走了,你也回去休息。”

“不行,我要送你過去。說地址。”此人這纔不情不願地鬆開我。

猶豫了一下,我告訴了他是南湖春天。

車子到了南湖春天外面的大馬路上,我執意要下車,他抱過我擁着來了個深深的熱吻,這才戀戀不捨鬆開我,看着我下了車。

走了幾步,一擡眼,卻看見柳依依站在小區門口,正向我這邊看過來。

我緊走幾步過去,“依依!”

柳依依看着我後邊的車子,低聲問,“是寧致遠?”

想到剛纔跟他說的那些藉口,我想了想,拉着柳依依去到寧致遠的車邊,從半開着的車窗跟他說,“你走吧,依依剛好已經過來了。”

寧致遠臉上的表情突兀的放鬆了一下,下車來跟柳依依打了個招呼,掉了個車頭離開了。

往電梯口走的時候,我的叫了起來,一看,是柳依依。

忙接通,那邊是哭過的聲音,“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一邊往電梯間走,我一邊問柳依依,“親愛的你怎麼過來了?是來找我嗎?”

柳依依嗯了一聲,也不說話。等開門進了屋子,打開燈,我這才發現柳依依頂着一雙哭紅的眼睛。

“依依,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和徐凱南吵架了?”

“我和他懶得吵。”柳依依有氣沒力地坐在沙發上,我泡了茶水給她端過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覺得哪裡不對勁。因爲太過驚訝,我手裡的杯子晃了一下,差點摔地上!

“柳依依,你肚子裡的孩子呢?!”

坐在我身邊脫去大衣的柳依依,按照月份推算,如今怎麼說也應該顯懷了,可是,她居然穿着一件緊身皮褲,身材比懷孕前還顯瘦。

我太過震驚,以至於柳依依跟我情描淡寫說她去醫院把孩子已經打掉了的時候,我的嘴巴半天合不攏。

“幾天了?”

“三天。”她說着,拿出一支菸點着,吸了一口。

“我一直傻逼地勸我自己去相信他跟我解釋他和那個狐狸精真的沒那事,可是就在前幾天,他從海南出差回來後,我趁他洗澡時鬼使神差翻了他的,當我看到他和那個賤人污的不能再污的聊天時,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第二天我就去了醫院,我捨不得這個孩子,我曾一度試圖矇蔽我自己,我曾一度天真地想着等孩子生下來,我們的三口之家會越來越穩固,到那個時候,任何外來的誘惑都不能干擾我們的幸福,可是我錯了,莫離,我錯的無法收拾,我真的就是一個傻逼,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傻逼。“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因爲吸的過猛,被煙氣嗆了一下,劇烈地咳了起來,我伸手拍着她的後背,因爲心疼她,我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柳依依接着說,她的語氣很平淡,像飄浮在天上的一片雲,淡的連近在咫尺的我都要聽不清楚了,她說:“我對不起我的孩子。我這輩子都要對他心懷愧疚……”

她把菸頭摁在菸灰缸裡,看着我,嘴角扯起一絲蒼白的笑,“莫離,我來投靠你了,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書打好放在家裡了,和徐凱南離婚,我一毛錢也不要他的。”

“你傻啊!你以爲你這麼做他就能領你的情?爲什麼不要?你不要的,還不是給狐狸精留下了!”我氣憤的說、

此時此刻,若那個叫“豆豆愛狸貓”的女人在我面前,我特麼真想手撕了她!

“莫離,如果一個男人什麼都不能給你,你要他的錢又有何用?我怪只能怪自己這些年依賴着他,自己養尊處優,什麼本事也沒學到半分,如果沒有你,恐怕我要露宿街頭。”

我抓住柳依依的手安慰她,“沒事,你就放心在我這裡住下來,有我吃的一口飯,,就不會讓你餓着,你放心!”

我當即就起身把果果隔壁的房子整理出來,鋪了新的牀單,拿了最暖的一牀被子給柳依依,一切都收拾好,我去了廚房想做點吃的,打開冰箱空空如也纔想起自己也是在醫院待了半個月,沒有菜,總不能吃白米飯吧。

“親愛的,我們出去吃飯。”我過去喊柳依依。

“我沒有胃口。”柳依依搖頭。

我過去拉起她,“不行,在我這裡就得聽我的,你現在身子很重要,不能再餓倒,讓那對賤人開心。”

總算聽了我的話,柳依依站起來隨我一起出門,剛走出小區,我的歇斯底里地叫起來,一看是徐凱南的,我朝柳依依示意了一下,讓她別說話。

“喂,你哪位?”這種人渣,我就不應該認識他。

“莫離,我是徐凱南啊。”

“徐總有什麼事麼?”我淡淡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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