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的腿完全好了。這期間,芸姨打過無數次電話要過來看我,說是果果想我了,在家裡上蹦下跳讓她帶來醫院看我,考慮到芸姨帶果果來醫院,勢必會碰上寧致遠,我還是好說歹說讓她不要來,說我很快就會回去。
一想到出院後要去盛達上班,我擔心自己啥都不會到時候被寧思璇罵死,就讓寧致遠幫我買了一些市場營銷方面的書,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惡補。
我甚至還擔心寧思璇會處處給我小鞋穿,想着自己還是不要去了,還是跟寧老太說一聲,委婉的拒絕她,可是轉而,我的那些擔心又被即將能夠天天見到寧致遠而打消,都說愛情會讓人變成傻子,我覺得說的不太對,我直接變成了腦殘。。
出院這天,辦完手續之後,寧致遠問我要不要慶祝一下,我一看上的日曆,正是週三,想必果果還在幼兒園裡,不用急着回去見他,就痛快地說:“好啊,怎麼慶祝?”
“去我那裡吧,我做點大餐給你吃。”
他朝我意味深長地笑笑,緊接着湊過來在我耳邊呼了一口氣,“我想你。你懂得。”
我的臉一下子燙了起來,他牽着我的手,慢騰騰地走到停車場,上了車,溫柔地替我係好安全帶,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吻就覆了過來。
車外不遠處就是停車場的工作人員,我怕被人看見,忙去推他,卻被他按得死死的,“別動,乖。”
一場深吻結束,他開上車,不一會兒就回到了錦豐花園。
他去按密碼開門的時候,我站在他身後恍然愣了一會兒神,想想上次在這裡,我提着熬得香濃的銀耳羹,被夏冰好一陣奚落,他卻連點反應都沒有,不由得感慨,生活真他媽像一場戲劇啊,跌宕起伏的劇情讓人應接不暇。
“快進來,小離。”他溫柔喊我,我這纔回過神來。
一進門,他又把我按在牆上吻了一遍,我想到自己住了這麼長時間醫院,身上的衣服都是帶着來蘇水味道,就掙扎了出來,指指自己身上,“我先去洗個澡?ok?”
寧致遠嘴角浮起一抹壞笑,“果然你也等不及了,好了,去洗吧,我做飯,然後我再去洗……然後我們好好慶祝一下你這次大難不死。”
咳咳咳,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不正經?
走進衣帽間再出來,他手裡拿着一件灰色的襯衫,他把我抱到浴室門口,襯衫塞給我,“快去吧,洗快點,不然我就要憋死了!我這裡沒有女人穿的衣服,你就拿我的將就一下。你的內衣給我,我給你洗了待會兒用烘乾機烘一下,這樣下午就可以穿了,羽絨服不要了,就穿我的,出去我給你買新的。”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他居然要給我洗內衣?這可萬萬使不得!
還有,我那羽絨服是我花了179塊從淘寶上買的,他說讓我扔了我就扔了他以爲他是誰啊他可以做我的主啊?!
我趕緊跟他說了不用他洗,並問他肥皂在哪裡,我自己就洗了,問完之後我磨磨蹭蹭地走進了浴室。
把襯衫掛在衣帽架上,不小心看見logo,這哪裡是將就啊,有誰見過把阿瑪尼最新款襯衣將就成睡袍的?
一邊吐槽一邊快速洗了個美美的熱水澡,順便又把內衣什麼的洗好晾在浴室,出來的時候,我發現臥室門口斜倚着一個人,這人圍了一條天藍色浴巾,頭髮溼噠噠的,麥色肌膚上還掛着沒擦乾的水珠子,兩隻眼睛正在朝我放電!
“嗯嗯,你穿我的襯衫,果然性感無比!”
我去!我拋給他一個大白眼。
“丫頭,快過來,讓本王寵幸一下!”
真是臥槽臥槽啊,什麼時候丫的變成本王了!
沒等我走到他身邊,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過來抱起了我,纏在某人腰間的浴巾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然後我就被這個赤果果的男人三步兩步抱着衝到牀邊,那個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將我緩緩地放平在牀上,他側過身朝我捱了挨,握住我的一隻手去他身上,我被燙了一下,想縮回來,卻被他用力按住。
我能說很久沒有做,我不太適應這個太暴力的畫風麼?
炙熱的脣湊過來貼住我,他的聲音癡癡纏纏的,“小離,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沒有。”我故意這麼說。
“到底想沒想本王?”
“沒有。”
“那本王今天就揮灑一下雨露,好好寵幸寵幸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直到你說想我了……”
我閉了閉眼睛,低吟一聲,渾身燙的要死要活。
就在我在心裡面各種吐槽這個突然變身本王的邪魅男人時,他已經翻身上來,將我完完全全地覆在身下。
“想沒想?”
我簡直忍不住了臥槽,有這麼磨磨唧唧的本王麼!丫的都快急死個人了!
在我身上探了一把,他壞笑道,“哼哼,心口不一,好吧,既然你這麼嘴硬,那本王就不顧皇體珍貴,要到你討饒爲止!”
剛回來時外面很冷,可現在房間裡很熱,這個男人更熱。當他和我完全貼合的時候,我的耳邊只剩下他復讀機似的重複,“我想你,小離,我想你,小離……我要和你到地老,到天荒……”
我心裡一熱,其實我也想他,只是不願這麼厚臉皮的說出來而已,心無旁騖的迎合他有節奏的進攻,終於,在他的帶動下我和他一起到了。
重新肩並肩地躺下,他握着我的一隻手放在他的心口位置,不住地嘆息,“小離,這麼說,我們很快就能結婚了,我一想到這件事半夜都能笑醒,我真的好開心。”
“你怎麼知道?”我一愣。
“那天在家裡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夏冰,哦,對不起,我不應該在牀上跟你提到她的名字,請相信我沒有別的意思。夏冰不是說了嘛,她的心已經另有所屬,現在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結果,我也不願看着她整天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爲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所以你放心,小離,以後,她再也不會糾纏我了,我們可以大大方方地談戀愛,我們可以順理成章的訂婚並且結婚,我們面前沒有任何的絆腳石,一切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親愛的,你想和我結婚嗎?”
這個問題,說實話,被他突兀問出來,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想好怎麼回答。
難道我真的要嫁入寧家?過上和我之前截然不同的豪門生活?
難道我這樣的女人,真的值得他娶我一輩子和我相守?
難道他真的不會介意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這個世上紙根本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我的果果和我身上所有不堪的過去都會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面前,到那個時候,我即便是渾身長滿了嘴巴我又如何能說得清?
可我又是這麼愛他,我對身邊這個男人起初的恨已經化解,對他的愛已經滲透進我的骨髓,我想我已經無可救藥了,愛情根本就是自私的,此時此刻,面對他的問題,我好像除了說yes,根本沒有別的答案!
至於果果,我會想辦法。他總會長大,也總會自力更生。
至於那些不堪,我已經將它燒成了灰燼,埋在了記憶的深坑之中永不再提起,我不想讓它成爲我一輩子揮之不去的恥辱和一輩子無法去除的烙印。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又翻身上來,在我脣上狠狠吻了幾下,“不說是嗎?好,本王不需要你用嘴巴說,本王會讓你用身體說!”
臥槽啊。
這到底是怎樣變態的一個本王!然而我竟無法拒絕,只好陪他一起走過千山萬水最後一起抵達水草肥美的那片草原……
我覺得自己渾身已經虛脫了,想起剛纔回來之前他跟我說的,要帶我回來吃一頓大餐,我問他,“我餓了。大餐呢?”
在這個時候說自己肚子餓了,是夠不解風情的,可是我真的餓了,我的肚子已經在提出嚴重抗議,繼續這麼折騰下去,我的小身板會受不鳥!
“已經給你吃了!怎麼,還要?”一聲壞笑!
我去!“有糧食嗎?真的餓了!”
身邊這個各種酷炫吊炸天的男人,帥帥地撐起一隻手臂,側着身子看着我,幽幽地吐出一句:“先求饒,否則不給飯吃。”
好吧,我輸了,爲了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我認真地一板一眼地跟他求饒,“寧先生,我輸了,我實在沒有力氣了,能賞口飯吃麼?”
“叫我王爺!”此人一副高冷的樣子讓我真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揍上一頓。
真是夠了啊寧致遠,可是我又不能表示出我很嫌棄他的這種幼稚低能表現的樣子,只好耐着性子又說了一遍。“王爺,小女子輸了,能賞口飯吃麼?叩謝王爺!”
“嗯。這個麼……”他半眯着眼睛,“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別說一件,十件也行啊王爺。”我餓得特麼都沒有節操了!
慢吞吞地坐起來,他伸手在我身上拍了拍,“吃完飯,下午我帶你去看一個人。”
管它神神秘秘什麼人呢,我先搞定肚子再說!“好,沒問題!”
一把拽住剛跳下牀的我,此人繼續把囉嗦發揮到了祥林嫂的級別,“做了好幾次了,你還沒跟本王說呢,你想我了麼?如果沒想,你上來,換個pose我們繼續做?”
唉,吐槽無力了!
我怎麼就覺得神煩呢!可是我不說想他了這很明顯沒法去吃飯啊,所以我只好伸開一雙手扳着十根手指頭說了十遍“想了想了想了……可以吃飯了嗎?”
沒等他說出可以二字,我已經撒開腳丫子衝到了餐廳,直到看見餐桌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時,我才恍然,自從進了門到現在,我們倆除了洗澡各洗各的之外,其餘時間一直黏在一起,誰來做飯啊啊啊!
我垂頭喪氣地往臥室走過去,站在門口衝懶在牀上的男人喊:“寧致遠,說好的飯呢?”
這時候,門鈴清脆地響了起來。寧致遠從牀上一躍而起,路過我身邊的時候衝我打了個口哨,打開門,一個帥氣的小夥子提着幾個大盒子謙恭有禮地跟他說:“寧先生,您的菜到了,我給您擺在餐桌上?”
待送外賣的小哥離開後,我盯着一桌子精緻的菜餚垂涎欲滴,不等王爺首肯,我已經開始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