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顯然覺得此事太過荒謬,“這事也太太離譜了吧,我還以爲那個女人再也醒不過來呢。親愛的,不過你離開他了也好,總之不管以後有什麼事都別怕,還有我呢。”
我心裡一熱,差點流淚了。
柳依依高中畢業考上了c大理工學院,大三那年就被徐凱南看中做了他的小三,後來在她畢業那年徐凱南離婚娶了她,婚後徐凱南自然不需要她去上班,她也自得其樂,過上了闊太太的悠閒日子。後來閒得發慌,又讓徐凱南幫她辦起了這所藝術學校,就當是給自己閒適的生活找點事做。
一瓶酒很快就快喝完了,看我酒勁上了頭,柳依依怎麼說也不讓我喝了,生拉硬拽地拉着我離開了紫羅蘭,出了門我胃裡一陣翻涌,沒走幾步就哇的抱着一棵樹吐了。
一輛車飛快地剎在我面前,尖利的剎車聲嚇了我一身冷汗,酒也一下子醒了不少,車門開了,看着走下來的男人,我只覺得頭皮發麻,果然是他,才幾天不見,看見他我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向我涌來。
很沒出息我的眼眶就那麼一熱。
寧致遠向我走過來,我就那麼呆呆地站在那裡,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這時候我真的太糾結了,既希望他能過來像往常那樣霸道地帶我離開,又希望自己不要太慫包,如果柳依依能夠當機立斷帶我走也行,可惜這貨竟然也有點呆了,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他淡淡地問。
我看着他,心裡像被一把鈍刀子凌遲一般的痛,嘴裡卻不依不饒像一隻刺蝟,“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我在哪裡和寧總有關係嗎?這路是你家修的?”
“真夠白癡的!”他低聲吼道。
這時候,他車子副駕的車門緩緩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人,她疾步朝我這邊走來,邊走邊喊寧致遠,“致遠。”
哪怕那一刻我酒意上頭,哪怕是在昏黃迷離的街燈下,我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就是夏冰。我曾經很多次在病牀上看見過的夏冰,如今卻鮮活地站在我面前,她是那麼溫婉飄逸有氣質,她走到寧致遠身邊,把小手甜蜜地挎在寧致遠的胳膊上,擡頭問他,“致遠你怎麼了?”
是個傻瓜都知道,寧致遠是在和我說話啊,可她居然像是看不見我一眼,把我直接當成了空氣。
寧致遠寵溺地摟了她的腰一下,“沒事,遇見個熟人。沒事了,我們走吧。”
然後,他嫌棄地看了我一眼,摟着夏冰的楊柳馬蜂腰轉身就朝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他先替夏冰打開副駕車門,溫柔地等她坐進去,然後纔回到駕駛位,很快發動車子,匯入車河中。
我的眼淚在終於看不見他的車子的時候,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我一邊流着那些討厭的淚水,一邊在心裡罵自己,莫離,你個傻逼一樣的莫離!寧致遠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趁夏冰沉睡的時候爲了解救他的下半身而把你當成了炮友而已,你以爲他會對你這樣的傻逼動心?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可真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大傻蛋啊,說你傻都是好聽的了,你特麼就是個腦殘,就是個白癡,就是個連路邊叫花子都不如的可憐吧唧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