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秉公辦理,不能有任何的人情。”起身冷烈焰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還很擔心的蘇小小,蘇小小那樣子是給嚇壞了。
別人不知道,冷烈焰是瞭解的,小小的膽子和她的名字一樣很小。
水一心一抹惆悵,看來妲己禍害紂王是有一定道理的,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一旦陷入愛潮,也就麻木了。
妲己說什麼,紂王都是相信的,或許不是紂王不知道這是個錯誤的決定,也不是他不瞭解民間疾苦,只不過,面對沒人垂淚,他的枕邊人,心有不忍,爲博紅顏一笑,怒髮衝冠又何妨?
人走了水一心輕聲嘆息,她就沒有辦法認同蘇小小的做法,這麼做對冷冰月而言雖然懲罰了,但是對冷家而言卻是見不得人的損失。
好比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家門中的事情,弄到軍委都要來管了,他們怎麼說也說不出。
蘇小小去把冷烈焰送走的,人走了之後水一心也不說話了,蘇小小這纔起來走過去看看水一心,人沒什麼事,蘇小小坐下了說:“這件事我看這樣最合適。”
水一心反倒不想說話,但是半天還是說:“她年紀已經不小了,你讓她再進去坐牢,你知道進去了之後什麼時候再出來,這一次進去少說也有十年,十年吶,對於一個二十歲的人來說,十年或許只是一個成長,可對於她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十年就如同是一個步入死亡的訊號,等她熬過了這十年,出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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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歲月也逝了,她剩下的只有滿頭滄桑了,冷伯和她畢竟是兄妹,一時的氣憤,或許會不管,可一年後呢,兩年後,三十年後呢,他們到了遲暮之年,頭髮花白,兄妹幾個人見面的時候,你確保冷伯不會因爲今天所做的決定而難過麼?
那時候的人,在哪裡呢?
小小……別這樣,你給她一次機會吧,婦人之仁不是對所有人都合適,我現在這樣,已經沒有什麼危害了,她現在被關在家裡也出不來,我們可以確保安全是不是,你也看到了,林湛和林汐都好好的保護我,我是不會出事的,何必要把她送進去呢?
我們都好像是幾歲大的小孩子,你也在發脾氣,我也在發脾氣,但是我們開始玩的很好,冷冰月是另外一個小朋友,她雖然有些壞,但是她沒有泯滅良知,她年紀很大了,會改正的。
她只是看我們玩的很好,處於嫉妒心理,擡起手推了我們一下而已,你該知道的是不是?
她是個人,不能一直關在籠子裡面,她已經毀了一生了,你把她再關進去,就等於是把她送到了斷頭臺上。”
“那你什麼意思啊,她是壞事做絕我才這麼對她的,現在被你一說,反倒成了我的罪過了,你這意思不就是在和我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很殘忍,對她看不慣,想要把送進監獄裡面去吃苦受罪是吧?那你怎麼不說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了,做壞事就是要受到懲罰的,沒有人能爲了自己所犯得錯誤而不負責任的,她就算是小孩子推了你和我一下,出於嫉妒的心裡,你不去推她推回來,但是我絕對不會就這樣跟她算了的,欺負了你可以,可是把我也欺負了就不行。”蘇小小覺得她也沒有錯,誰讓冷冰月那麼壞了。
不做壞事不就沒事了。
水一心看了她一會:“你怎麼不明白呢?監獄並不是一個好地方,特別是政治犯關押的地方,進去了也不是出苦力什麼的,在那裡一羣女人在一起,都是一些她這種的,到了一起什麼都不做,就是說這些事情,一點好處都沒有,大家都會給她出主意,要她怎麼樣怎麼樣的,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也可以扭轉一個人的命運,她去了那種地方,就算八九十年,出來了也不會有所改變,那裡並不是她該去的地方。”
“你吃錯藥了吧,你以爲部隊的監獄是什麼地方,讓你去談心去了?”蘇小小拍了拍水一心的頭,水一心轉開:“那不然呢?”
“沒有不然,部隊那地方,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聽說過,進去了之後每天也是要賺錢的,比如你們穿的軍裝,都是來自那裡的,她們是要賺錢吃飯的,而且裡面有思想課,也就是說,每個人都要作報告什麼的,和在部隊相差不多,只是不接受訓練,輕快很多,老實說,你這種的,都不如她的生活好,你要是不相信,等你哪天心情好,我帶你去看一下,我相信這個能力我還是有的。”
蘇小小說的真的一樣,水一心是不相信,她沒有去過監獄,對監獄的管制是不明白的,蘇小小可以理解,但是在秉公辦理的這件事情上面,蘇小小指責水一心說:“你果然跟冷四一個樣,一點紀律性沒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連破壞公物,惡性組織的這事情,你都能插手,你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我麻煩你,沒事的時候好好管管你自己,免得你還有閒暇的時間去操心別人,你可懂我?”
水一心抿着嘴脣:“你說的也太嚴重了。”
“嚴不嚴重的你心裡清楚,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多了都傷感情,蘇小小也是被水一心搞的有點無語了,別人要害她,她還爲了別人着想,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即便是人很笨,是不是也該有個限度?
但水一心,從來沒有限度,而且她做出來的事情,簡直叫人很無語。
蘇小小言盡於此,轉身躺着去了,水一心反倒睡不着了,一天也沒說話。
冷冰月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一下壓在水一心的心口上面,上不去下不來,兩邊都不舒服,而且胸悶氣短的喘不上氣,蘇小小還以爲她心臟有什麼情況,做了幾次檢查都沒問題,後來也不做了。
心病還要心藥醫,偏偏在這件事情上面蘇小小她自覺無能爲力,她就非要幹一些不該乾的事情,她還伸手去幫忙,那就是有問題了,不是她人有問題,是腦子有問題,而且很嚴重的問題。
水一心躺在那裡,試圖和蘇小小把事情說清楚,但是蘇小小根本不聽,還告訴水一心,你也不要和我說,這事我也管不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怎麼決定,那都是上面的事情,她一個醫院的院長,沒權沒勢,跟誰說去?
所以,蘇小小就是不管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