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轉身看了看酒窖裡面,挑三揀四的說了幾個毛病,從酒窖出來,出去前去了一次樓上的洗手間。
查瑞原本是打算帶着她去樓下的洗手間的,但她說樓下的很髒,她不喜歡,就去了樓上,結果只是洗了洗手。
洗手的時候查瑞就在門口站着,她並不介意給人看到什麼,查瑞倒是十分佩服水一心這樣開放爽快的人。
不過水一心沒有去方便,洗了手從裡面出來,雖然進了洗手間。
“你們的洗手間太髒了。”水一心還是很挑剔的朝着外面走,查瑞把紙巾給水一心,水一心也沒有接過去,她說她不喜歡外面的東西。
送走了水一心,查瑞確定一件事情,水一心很大的可能不是艾滋病帶菌者,其實她是一個有潔癖的女人。
看了一眼手裡的名片,查瑞拿走去鑑定了一下上面有沒有艾滋病病菌,結果鑑定結果一出來,嚇的查瑞洗了十幾次的澡,這還不算,去醫院還消毒了幾次。
出來後查瑞一個勁罵水一心,水一心卻一直都沒離開過酒吧外面,她租了一輛車子,坐在車子裡面把手上塗的一層蠟一層層的搓下來,之後把蠟紙裝好,免得上面有細菌的殘留。
水一心打電話給水一諾,說去看小小來不及接兒子,叫他去把冷越翼接回家,她則是一直在酒吧門口潛伏了一個晚上。
酒吧門口人確實很多,天黑了之後就開始來人,陸陸續續的很多人,也很多車子,女孩子都是成羣結隊的,男的三三兩兩的都是少見的,多數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來了之後就是爲了擺闊氣的,很多女孩子尖叫着出來接這些公子哥,水一心坐在車子裡面熬了一個晚上,凌晨三點鐘基本上酒吧門口開始沒人,這個時間也就要收場了。
快四點鐘的時候,水一心終於等到了要等到的人。
龍珠是坐着一輛黑色車子出現的,先下車的是幾個黑色衣服的年輕男人,在幾個年輕男人下車之後,下車的是龍珠。
水一心馬上給龍珠拍了一組照片,她來這裡就是要等着龍珠出現的,她知道,今天龍珠會放出來,但不一定來這個和她有瓜葛的地方。
所以水一心要引蛇出洞,先來酒吧,讓幕後的大老闆出來。
如果她等到了龍珠,就說明龍珠就是這裡的幕後老闆,而且在這裡養了一羣死士,還私藏了武器。
拍了照片之後,天也已經亮了,未免被人發現連累司機,水一心讓司機先開車回去,而這時候水一諾也在家擔心了一整夜了。
猶豫再三,水一諾給冷烈風打了個電話。
冷烈風正在基地休息,凌晨四點鐘不是他該到處工作的時候。
接到電話冷烈風還在睡夢中:“什麼事?”
“我姐是不是在你那裡?”水一諾的聲音冷的冷烈風從夢中醒了過來,目光露出犀利之光。
“你姐什麼時候沒回去的?”冷烈風起身從牀上下來,一邊打電話,一邊利落的把衣服褲子穿上,穿好了鞋邁步朝着外面走。
“我接的越翼,她一直沒有回來,我現在不敢打電話,我以爲她在你那裡,被扣下了。”水一諾直言不諱,冷烈風冷哼一聲:“你太高估我了。”
“我馬上過去。”冷烈風掛了電話,馬上叫了林泱幾人,先部署了追蹤。
從空軍基地出來冷烈風直奔水一心住處,水一諾也到樓下等着水一心,現在他要看孩子也不能離開,只能藉助冷烈風了。
但先過來是鬱子明,不過鬱子明的車剛停下,冷烈風的車也停下了,隨後冷烈風從車上下來。
兩人一見面冷烈風一臉的冷冰:“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你能來我不能來?”鬱子明也不給面子,看向水一諾:“還沒回來?”
“沒有,沒打電話,我擔心她身邊不安全,萬一打電話會給她帶來麻煩。”水一心說完一輛出租車從小區的外面開了進來,水一心太困了,都快要睡着了。
車子停下,水一心從車上推開車門下來,給了錢司機離開,水一心站在小區外面,打着哈欠看着樓下的三個人。
見了面水一心眉頭皺了皺:“你們怎麼在這裡?”
“去哪裡了?”冷烈風的目光驟然冰冷,水一心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一見面冷烈風就這麼大的火氣,她沒做什麼。
水一心沒有回答,但這次水一諾也沒有幫她,雖然冷烈風的態度有問題,但畢竟都是擔心水一心。
都沒說話,水一心也沒有覺得很不舒服,或許是擔心所致。
她沒發脾氣,也沒介意什麼,看了看眼前的三個人,鬱子明算是態度好的,朝着她笑了笑:“下次可別這樣了,他們也是擔心。”
水一心並沒有說什麼,看了看三個人,繞過去朝着樓裡面走,她不是孩子了,見面不用對她呵斥,她有自己的主見,她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們,她去了哪裡,是因爲她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她的判斷能力,還會不讓她去查這件事情。
他們不相信的是她的能力,卻又不會全力以赴的幫她把這件事情辦妥。
龍珠已經接二連三的觸及了她的底線,龍珠要殺了她,他們不會不知道,放任下去就是給龍珠製造機會,沒有人幫她的時候,她不能坐以待斃,只能主動去把這件事情解決掉,不然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死亡。
她死了沒什麼,她的越翼怎麼辦,她還想要去見小豆包呢!
他們總說是爲了她好,愛她,可卻沒有一個人設身處地的爲了她着想,他們都不知道她爲什麼害怕,想要什麼,有什麼資格這樣信誓旦旦,趾高氣揚的責難她。
她不是犯人,需要的不是質問。
他們不懂,她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是安安逸逸的日子,是他們看見她回來的時候能給她一個擁抱,而不是這樣不問緣由的大吼大叫。
水一心從門裡進去,冷烈風轉身看去,水一心低着頭進門,門關上冷烈風整個人僵硬着,心口發出空的一聲,好像失去了什麼,再也抓不住抓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