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風將水喝完,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握住了自己媳婦兒的手,擡頭看向了他們,“看看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們也好過去。”
水一心看向了四爺,眼神明顯的就是再說,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去的。
冷烈風不在意媳婦兒的眼神,這個婚禮他必須去,不然他心裡一直窩着火。
“好啊。”水依心笑着開口,回頭看着一直沒有說話的雲皓寒,“皓寒,你說呢?”上次婚禮推遲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提過,但是對自己依舊和以前一樣好。
雲皓寒的目光終於從水一心的身上收了回來,優雅的將杯子端了起來,看着冷烈風微微勾脣,“自然會通知四叔。”
“我還有事,先走了。”水一心直接起身,轉身離開了這裡,不然她有一種窒息感。
“心兒。”冷烈風鄒眉起身,媳婦兒這忍耐力是越來越差了。
雲皓寒看着他們離開,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沒落,如果他們之間只能用這種方式有所交流,他也不介意。
冷烈風出去追上了自己媳婦兒,皺眉開口說道:“看看你那點出息。”
“皓寒哥怎麼可以這麼做?”水一心回頭看着冷烈風,那個女人,在某些方面簡直就是自己的翻版,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接受這樣的現實。
“可是他要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你無權過問不是嗎?”冷烈風比媳婦兒還要生氣,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回去了,終究是他自己的事情。”
水一心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擡頭看着冷烈風,“你不生氣嗎?”這好像不符合四爺的脾氣,這種時候他應該比自己還要生氣纔對啊。
四爺淡淡的看着自己媳婦兒那眼神明顯就是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爺不生氣了?
水一心上車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看向了冷烈風,“回去吧,好餓。”一天了,只吃了一些麪條,她是真的餓了。
冷烈風摸了摸媳婦兒的腦袋,再發動車子的時候從後視鏡看到了一輛車的影子。
“怎麼了?”水一心繫上了安全帶,擡頭看着冷烈風。
冷烈風發動了車子,淡淡的開口:“簡馨。”
水一心動作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向後看去,那輛車子已經不再了。
水一心回頭靠在椅背上看着冷烈風,“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很久了,忘記了。”冷烈風明顯不想去提。
“是久到忘記,還是因爲不想提忘記?”水一心冷冷開口,靠在椅背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冷烈風側臉看着自己媳婦兒,現在的媳婦兒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那個媳婦兒會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可是現在這個,大概是被自己騙怕了。
傷人心容易,修復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不騙媳婦兒幾乎是不可能的承諾。
冷烈風沒有在開口說話,而是帶着她回來半山別墅。
水一心在路上睡着了,等到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臥室了。
臥室留了一盞燈,所以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不算太暗,冷烈風不在,應該是出去了,所以水一心自己起牀。
洗過臉以後水一心下樓去找吃的。
冷烈風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看文件,看到她下來才放下手裡的文件,過去扶着她走到沙發邊。
水一心看着他去廚房,低頭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文件,她沒有看的意思,但是上面幾個大字就這麼跳入了自己的眼中。
關於鬱子明同志的處理方案。
鬱子明啊,她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個人沒有回來。
但是處理這兩個字,用在了鬱子明的身上,讓她覺得不公平。
冷烈風端着晚飯出來就看到媳婦兒看着那份報告發呆,將晚飯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將文件合起來放在了一邊。
“吃飯了。”冷烈風說着將手裡的筷子遞給了水一心。
水一心心不在焉的接過了筷子,擡頭看着冷烈風,“鬱子明要回來了?”可是處理倆字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冷烈風坐在她身邊吃飯,嗯了一聲邊沒有了下文。
“要接受審查嗎?”水一心突然覺得難受,一個爲了國家受盡磨難的兵,一個在敵人中浪費了十幾年青春的兵,回來還要接受審查。
“審查是必須的,不過不用擔心,沒問題的。”冷烈風開口說着,劍眉微微蹙起,“媳婦兒,你是不是太關心他了,吃飯。”
水一心翻白眼,雖然鬱子明有的時候很欠揍,但是畢竟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
“還想,水一心你別以爲別墅的事情過去了,等你生了兒子爺再和你算總賬。”四爺難得連名帶姓的叫了自己媳婦兒的名字,可見對這件事的在意程度。
水一心眯着自己的眼睛擡頭看着他,“算賬是吧,好啊,我們是應該好好的算算賬了。”水一心說着便放下了筷子。
冷烈風見事情不秒,立刻拿了筷子放到媳婦兒手裡,“吃飯吃飯,爺口誤,爺口誤。”
雖然媳婦兒問題也不少,但是如果真的要算賬,算下來問題多的絕對是自己,所以現在絕對不是算賬的好時候。
水一心哼了一聲,繼續吃飯,不想餓到她兒子。
冷烈風擦汗,現在自己在媳婦兒心裡是越來越沒地位了,這兒子還沒出生呢,他在媳婦兒心中的地位就開始直線下降了。
吃過晚飯以後,水一心打電話給蘇小小,可是蘇小小從下午就沒接她電話,“不就是看個女兒嗎?怎麼就這麼忙?”水一心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真以爲她在看女兒嗎?”冷烈風洗完澡出來,坐在牀邊擦着頭髮看着自己媳婦兒。
“不然呢?”水一心將手機放下,自然的拿過他手裡的毛巾爲他擦拭着那一頭短髮。
冷烈風享受着媳婦兒的伺候,雙手摟着她略顯臃腫的腰身,淡淡開口:“短信肯定是被大哥看到了。”
水一心手下動作微微一頓,然後抽了抽自己的嘴角,低頭看着摟着自己腰身的男人:“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