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忍不住翻白眼,“哎,上次飛車槍戰,你就不怕我懷疑你嗎?居然在我面前就吹響了龍哨。”
難怪當時自己怎麼讓他走,他都不走。
“媳婦兒,爺算是發現了,每次我們在一起,不是戰火連天都對不起我們這身軍裝。”冷烈風低着媳婦兒的額頭開口說道。
但是卻在下一秒陰沉了雙眸,在她手上用力一握:“留在車中別動。”
“四爺。”水一心不放心的握住了他的手。
“沒事,她的能耐還不能把我怎麼樣。”冷烈風說着,看着前面迎面而來的車子,一手打開了車門下車。
水一心看着車門被關上,努力放鬆了自己的情緒,手中還握着一把手術刀,好似她隨時都有可能下車。
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落在擋風玻璃上,又很快消失不見。Wωω✿ⓣⓣⓚⓐⓝ✿C〇
水一心緊緊抿着自己的脣,看着對面的車子裡下來的女人。
纖細的身材,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帶着princess當初的味道。
可是即使在車中,水一心也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princess,因爲她的身上沒有princess的那種說不出的魅力。
冷烈風老在車邊,看着那邊帶着墨鏡的女人。
袁如心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鏡,一張畫着濃妝的臉絲毫看出往日的容顏。
“烈風,好久不見。”袁如心輕笑開口,依舊是往日的聲音。
“顯然我希望這個時間可以更久。”因爲媳婦兒在這裡,所以冷烈風不敢冒險,他只能採取迂迴的戰術,等着龍之隊的人到來。
袁如心臉色未變,目光看向那被完全遮擋住的車子,“既然都是老朋友了,爲什麼不出來見見面呢?”袁如心嘲諷開口說道。
雖然外面看不到裡面,可是裡面的水一心卻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更加的可以看到袁如心嘴角的嘲諷。
水一心一首託着下巴,是誰告訴她的,當一個女人開始畫濃妝的時候,就說明她要徹底的魔化了,花千骨是,羋月是,還有誰,她一時間想不到了。
如今看來,她袁如心也是如此。
“怎麼,是不敢了嗎?”袁如心繼續開口說道,只要是水一心出來,她一定會開槍。
那個女人怎麼還能活着,她早就應該死了纔對。
“不敢?”水一心淡淡開口:“我只是不想看到不該見的東西,怕髒了我的眼,嚇到我兒子。”
冷烈風再次感嘆,一定不要讓媳婦兒和楚濘璽在一起了,看看這章小嘴,都給她毒成什麼樣了?
“水一心,你出了嘴上功夫厲害,還有什麼?”袁如心繼續刺激她。
水一心靠在椅背上,看着四爺打給她的手勢,慢慢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目光卻也一直在看着外面的袁如心。
她倒是不如以前那麼的存不住氣了,可是這樣的她,在水一心看來,依舊是個腦殘的女人,不然她不會來這裡的。
“那個女人在副駕駛座上,開槍。”袁如心冰冷的開口,事到如今,既然她和冷烈風已經不可能了,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冷烈風,尤其是水一心。
袁如心說完,槍聲立刻響了起來,冷烈風持槍想向,一槍斃命,卻阻擋不住她們人多,所以冷烈風很快就被子彈攔住了去路。
袁如心嘴角冰冷的勾起,讓屬下擋住冷烈風,她過去一把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可是沒有,裡面空空如也。
怎麼可能?她明明聽到那個女人在副駕駛座說話的。
袁如心想着,彎身將上半身探入車中。可是就在她彎腰的瞬間,後面的車門緩緩的被打開,水一心從後面出來,在袁如心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水一心的手術刀已經放到了她的脖子上。
“袁如心,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腦殘。”水一心沉聲開口:“你可以繼續讓她們開槍,看看是她們的槍快,還是我的手術刀快。”她說着,手下微微用力,她的脖子立刻浮現出了絲絲的血跡。
袁如心眼眸深沉,握槍的右手慢慢擡起,要反手打向水一心的肚子。
“嘭……”槍聲響,在水一心的耳邊響起的子彈進入血肉的撕裂聲。
水一心猛然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低頭看着袁如心的右手,一顆心幾乎在那一秒就跳了出來。
冷烈風站在不遠處收起了自己手裡的槍,林湛已經帶着人過來了。
而他們剛巧看到的就是怎麼一幕,他們首長,越過車身三百六十度旋轉,反說廢了袁如心的右手臂,那子彈就穿插在袁如心的右側肩胛骨之上。
而水一心也明顯是被這一幕嚇到了,因爲她看到了那枚沒有射出來的子彈,就鑲嵌在她的面前。
而她,剛剛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忘記了袁如心手中的槍,所以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還好,還好他一切都想到,還好,有他在。
袁如心手臂中槍,右手再也握不住任何的東西,所以那把槍就落在了水一心的腳上。
“首長。”林湛過去,一手握住了袁如心的左手,等待發落。
“帶走吧,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冷烈風說着,臉色並不怎麼好,因爲就在剛剛,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把林湛招來了,可是林湛在監視簡馨。
袁如心忍着手臂上的劇痛,回頭看着冷烈風,又看向了水一心:“烈風,你早晚會毀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她說着,仰天大笑着離開。
水一心看着被帶走,然後被冷烈風拉着上了另外一輛車,將壞了車交給了屬下。
水一心上車之後,四爺爲她繫上了安全帶,“簡馨跑了?”這是她從四爺的臉上讀出的四個字。
冷烈風雙手握着方向盤,停了一會兒纔看先了水一心,對着媳婦兒笑了出來:“沒事,爺還能給抓回來,先去醫院。”
冷烈風說着,發動了車子。
水一心卻不能當做沒事,簡馨對她來說是個魔咒般的存在。
她無法忘記當初的囚禁,更加無法忘記鬱子明身上的傷口,依舊那破舊的地下室,她對鬱子明所犯下的罪孽。
那些有的時候依舊會在夢中出現,讓她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