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馨尷尬的站在遠處,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笑着回頭走到了餐桌前。
冷烈風看向水一心,眼神不悅,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頭吃飯。
反而是簡清怒了:“這是誰的家,還能容得下你們放肆。”
“我說老頭,這是誰的家你不知道嗎?”蘇小小冷笑出聲,“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這麼喜歡搶人家老公,原來是和基因有關係啊!”
水一心伸手扯着蘇小小的手腕,讓她不要在說下去了。
冷烈風卻猛然放下了自己手裡的筷子,看着水一心的眼神恨不得就這樣將她吃了。
“水一心,這纔是你的目的吧?勾引男人勾引到這個地步,我看這世間也只有你一人而已。”冷烈風說着,無比的厭棄。
水一心握緊了手裡的筷子,貝齒幾乎要將脣角咬出血跡。
她勾引男人?
水一心在心中冷笑,在冷烈風的心中,她已然從別有目的的女人變成了勾引男人的女人。
“一心。”蘇小小心疼的握住了水一心我握成拳的手,擡頭看向了冷了風,帶着憤恨,她沒有想到,冷烈風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這委屈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得?”冷烈風的話語一句比一句傷人,讓水一心招架不住。
“烈風。”簡馨伸手握住了他的,懇切的開口說道:“不要再說了,一心她沒有這個意思。”
水一心幾次深呼吸,直視着冷烈風的眼睛。
氣氛漸漸的變得僵硬,沒有人說話,而是因爲他們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不管是爲了誰說話都是錯的。
冷烈風突然站了起來,拿着毛巾擦手,低頭看着依舊坐着的水一心:“水一心,人犯賤還有一個度,我希望你能早點自己離開這裡。”他說着,已經拉着簡馨起身上樓。
只是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冷烈風皺了眉。
冷烈風的話飄在空中,久久沒有散去,水一心手裡的筷子甚至都要握不住了,她犯賤,是啊,她犯賤的留下是爲了什麼?
蘇小小擔心的看着水一心,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簡清陰狠的看着她們:“冷烈風是我女兒的,水一心,你最好自己離開這裡,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水一心擡頭看着他,緊緊抿着自己的脣,幾次劇烈的呼吸着,之後才擡頭看向了他:“他冷烈風的結婚證上寫的是我水一心的名字,究竟是誰犯賤,我想您比我清楚。”水一心說着,轉身和蘇小小一起上樓。
簡馨和冷烈風回到臥室之後,簡馨忍不住出聲安撫冷烈風:“別生氣了,要不我去和一心說一下,讓她搬出去住,你知道,我不想你生氣的。”
冷烈風溫柔的摸着簡馨的臉:“這樣最好,我不希望在我的家裡,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
簡馨伸手握住了他的,然後扶着冷烈風在牀邊坐下:“你昨天忙了一晚上,先休息會兒,我去找她說。”簡馨說着,再次在冷烈風的臉上落下一個吻,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簡馨出去的那一刻,冷烈風臉色徹底變了,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
簡馨出了房間之後,並沒有立刻去找水一心,而是下樓去找了自己的父親。
冷烈風看着門外的方向,臉色漸漸的變得悲痛,這些天,是他傷了他的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原諒自己。
冷烈風轉身走到了窗邊,與水一心的房間僅僅是隔着一個陽臺,他這裡甚至都能看到坐在牀上哭泣的女人。
幾個月前,他飛機失事,卻也是引出黑熊最好的機會,所以他講錯就錯,在醒來之後決定走這一步。
他就知道,他們都沒有退路,自己沒有,水一心也沒有,這一切只是因爲,她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最近,他對水一心的傷害越來越嚴重,嚴重到他自己都幾乎無法去承擔,他無法想象,他的女孩,他最愛的妻子,要怎麼面對自己這一次又一次的責難。
冷烈風看着外面被大雨沖刷過的天空,這一段時間,他每天晚上在她睡了之後纔敢去看她。
有的時候,他甚至感激她腹中的孩子,因爲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牽連,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在盡全力保住這個孩子,不讓他們之間沒有一點的退路。
手指在窗臺上敲着,過了今天,他知道他的戰爭纔剛剛開始,這些人對他來說,只是任務,可是媳婦兒,纔是他最大的對手。
水一心肚子微微發疼,伸手拿了桌上的藥。
“你幹嘛?”蘇小小警惕的將藥收了回來,誰知道這東西是好還是壞。
水一心從蘇小小的手裡將藥拿了過來,端了水吃下去:“是飛鷹給我帶來的安胎藥,我相信他。”水一心說着,將手裡的藥放下。
“你這麼信任那個保鏢?”蘇小小覺得,這個時候,就連四爺都不能信任,一個保鏢有什麼可信任的。
“飛鷹一直在保護我,好幾次我差點被殺都是飛鷹救了我,所以我信他。”這個時候,對水一心來說,飛鷹比四爺更加的可靠。
蘇小小也不在詢問飛鷹的事情,“一心,你真的還要繼續留下去嗎?四爺他這麼對你,你怎麼……”
“不留下能怎麼辦?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做不到。”水一心坐在牀上,悲切的開口說道,將冷烈風留在這裡,她怎麼能走。
“可是……”
“我知道你心疼我。”水一心握住了蘇小小的手:“可是我也沒有選擇,就好像我沒有和雲皓寒離婚的時候,你一直說我自私,一點都不顧及四爺的想法,只顧及自己是不是背棄了道義,背棄了道德。”
“我以前是……”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水一心打斷了她的話,“其實當時那個時候我在意的不是雲皓寒,而是因爲我怕,我怕有一天四爺厭棄了我,我承受不住失去他的打擊,所以一直拖着不願離婚,不想給自己走到四爺身邊的機會。”
“現在呢?四爺拋棄了你。”蘇小小沉聲開口說着,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好友的不願走出那一步是因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