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一句話都沒有說,爲她蓋好被子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簡馨回頭看着飛鷹離開,又看着水一心的背影,因爲懷孕,她最近都是側身睡的,所以這會兒直接給簡馨留下一個背影。
簡馨好奇的轉身出去,爲水一心關了門。
水一心等到她離開才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低聲呢喃着什麼,沒一會兒真的睡了過去。
簡馨去了書房找冷烈風,她覺得水一心很奇怪。
冷烈風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有人敲門,開口讓人進來,看到簡馨之後,微微勾着自己的嘴角,對她勾手:“過來。”
簡馨笑着過去,牽住了他的手,“烈風,一心好像不太對勁兒,你要不……”
“她怎麼樣,和我有關係嗎?”冷烈風聲音會更加的冰冷,好像對水一心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可是……”
簡馨還欲說什麼,冷烈風已經不耐煩的揮手了,“你過來就是爲了和我說水一心的事情嗎?”
聽出了冷烈風的不悅,簡馨急忙拉着他的手撒嬌:“沒有啊,人家是一天沒見你了,所以想你了。”她說着,直接坐在了冷烈風的腿上,嘟着紅脣開口抱怨道:“你都在書房呆了一天了,風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對你影響很大。”
“風律是我們一手建立起來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毀在我們手裡。”冷烈風說着,不着痕跡的將人推了起來,他也起身,摟着簡馨出去:“你懷孕在身,早些休息,我陪你。”
“好啊。”簡馨甜蜜的開口說着,依偎在他懷中,跟着他回了臥室。
水一心休息了一晚上,臉色依舊蒼白,一早飛鷹就已經坐在了牀邊,在她醒來之後拿了藥過來:“吃了。”
“不用你管。”水一心伸手推開他,將藥拿過來,然後自己端起了桌子上的水,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飛鷹眼眸深沉的看着她,最後將早飯放在了桌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在他昨填吹響那哨子的時候水一心就已經起了疑心,後來直升機將他們送到了一個私人醫院,她聽得出,醫生的意思是,她可以留下,甚至可以讓她逃過鬱子明的控制。
可是她拒絕了,她依舊是跟着飛鷹回到了這裡,因爲她想守着冷烈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離開。
可是她在直升機上看到了風律的標誌,那是風律的直升機,而飛鷹,他知道風律的暗號。
飛鷹聽了水一心的問題,起身淡淡的看着她:“風律也是鬱爺的一部分,我知道這些很正常。”
水一心擡頭看着他,如果不是他和冷烈風同時出現過,她絕對會懷疑,他是冷烈風,可是這個設想早就被打破了。
“你出去吧。”水一心側臉不在看他,而是看向了一邊。
飛鷹看了她一眼,然後纔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裡。
水一心緊緊抿着自己的脣,看着桌上的飯菜,卻一直沒有動手。
簡馨醒來的第一件是就是來看水一心,敲門之後進去,過去坐在了牀邊,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一心,究竟怎麼回事兒,怎麼不在醫院呆着,是鬱子明不同意嗎?”
水一心靠在牀頭,苦澀一笑:“是我自己不爭氣,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醫生給開了藥,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現在身子重,最是應該注意的時候。”簡馨大姐一般責備道,爲她整理了一下被子,“我昨天和烈風說讓他過來看看你,可是……”
“算了,他過來只會讓我更加難受而已。”水一心失落的開口說道,好像她是真的已經對冷烈風失望了。
“那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我讓人把飯菜給你送到房間來。”簡馨疼愛的開口說道。
“謝謝簡馨姐,你快去吃飯吧。”水一心輕輕開口,低着些許的睏倦。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中午在過來看你。”簡馨起身,扶着她躺好,之後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回頭看着她:“鬱子明昨天沒送你回來嗎?我怎麼只看到了飛鷹?”
水一心睜開眼睛看着簡馨,開口解釋道:“他有事先回去了。”
“奧,那一路是飛鷹送你回來的?”簡馨再次開口問道。
水一心微微起身,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簡馨:“簡馨姐怎麼突然這麼問?”
簡馨明顯的一愣,之後纔開口說道:“沒事,就是覺得奇怪,畢竟鬱子明很在意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簡馨說着,關了房門出去。
水一心看着被關上的房門,在思考簡馨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a市酒店。
林泱林汐已經到了。
耶律澹臺一直看着電腦上的數據,“如果不出意外,黑熊最近會出現在a市,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十七年了,這一次,必須把他拿下。”
“可是,如果黑熊不來?”他們不是功虧一簣嗎?
“他會來的,他覬覦龍頭太久了。”
林泱和林汐站在那裡,嘴角微微一抽,龍靈就不能換個說法嗎?覬覦,這個詞語,爲什麼聽着就這麼不對勁兒呢?
“可是不排除princess那個女人將龍頭帶走。”林泱理智的開口說道。
“就算是princess同意,黑熊也絕對不會這麼貿然的將龍頭帶到他的地盤,他肯定會自己來驗證龍頭沒問題,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耶律澹臺一手拍在了桌子上,這次絕對不能失敗。
水一心回來之後就沒有見過鬱子明,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作風。
就連飛鷹,在她身邊出現的次數都開始變得少了,只有晚上纔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夜深人靜,水一心卻沒有睡着,飛鷹依舊是半夜纔來到了水一心的房間。
“飛鷹。”
剛剛坐下的飛鷹微微一愣,好似沒有想到水一心還沒有休息,他起身過去坐在了牀邊,啞聲開口:“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