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送水一心到了學校,他是真的有事,所以送到之後也就離開了。
水一心深呼吸,進了學校。
不遠處的白色麪包車看着水一心進去,小二開口說道:“老大,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嗎?”
老虎點頭,“等到她下午出來,趁着人多的時候下手。”
老虎說着,接到了袁如雲的電話,質問他爲什麼還沒有動手,老虎皺眉,因爲袁如雲是自己的金主,他才客氣了幾分。
“那女人最忌一直沒有出門,不過今天就能把她解決掉,你就等好消息吧。”
“你們最好快點,不然我要換人了。”袁如雲冷聲開口說着,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袁如雲掛了電話之後立刻給自己姐姐打了電話,告訴姐姐今天就可以讓水一心徹底的消失了。
袁如心站在部隊辦公室的門口,她知道冷烈風一早就有急事出去了,所以今天是最好的機會。
“告訴他們,下手利索點,今天冷烈風不在,雲皓寒也不在a市,是最好的下手時間。”袁如心出聲交代到。
“我知道,這次一定可以讓那個賤人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袁如雲咬牙切齒的開口說着,可見有多麼的憎恨水一心。
掛了電話之後,袁如雲摸着自己的肚子:“寶寶,過了今天,爸爸就是我們的了,沒有人能搶走你的爸爸,沒有人可以搶走我的人。”她越說,臉色越發的猙獰。
軍區大院門口,一輛黑色奧迪始終盯着門口的方向,直到一輛白色桑塔納開出,他纔跟了上去。
安穎自己開車出了,只因爲她收到一條短信,短信裡面說,那人手裡有她買人害死水家一家的證據,想要證據,必須拿錢去換。
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她都必須去!
“老大,出來了。”在一諾跟安穎出去之後,林汐看着視頻裡的紅點開口說道。
“跟上去。”冷烈風神色肅穆,他不能讓一諾做出什麼錯事,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安穎,“通知雲寒。”
“是。”林汐開口說道,當下就撥通了雲寒的手機,知道走到這一步,安穎就真的完了。
安穎一路開車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是市中心一處廢舊的工廠,到現在還沒有被重新開發。
安穎進了工廠,裡面空無一人,她下車之後看着四周,雙手不受控制的打顫,當年自己做的事情怎麼會有人知道,她視頻都讓人刪除了,那些自己找的殺手更加不會有人找到,畢竟那些人已經全部被自己滅口。
她還在想着,一道急剎車的刺耳聲音映入了她的耳中,她猛然回頭,看到那輛聽着在面前不遠處的黑色奧迪。
車門被打開,一諾從車上下來,一身白色運動服,並不符合這大雪紛飛的季節,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帶給人享受的感覺。
安穎看着下車的人,猛然向後退了一步,低聲開口:“旭陽?”
雖然一諾有幾分像自己的父親,卻不是完全的和父親一樣,只是這身上的氣質,卻是十足的一模一樣。
一諾看着對面的女人,一手將車門關上,慢慢的靠近安穎:“你還記得我父親,夜深人靜時,我父親就從來沒有找過你嗎?”一諾冷聲開口說着,讓着本來就低溫的溫度更是冰冷。
父親?在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安穎猛然擡頭。
倒退到了車邊,雙手緊緊的想要握住什麼,可是光滑的車門沒有辦法給她任何支撐。
“你是水一諾,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安穎受不了的大叫出聲,水家的人不是隻存活了水一心那個賤人嗎?
“你沒想到吧,我居然還活着。”水一諾伸手拿出了自己腰間的槍支,“安穎,你欠我父母的,欠我姐姐的,今天,我讓你全部還回來。”
“不是我,不是我。”安穎猛然轉身,跑到了車子的另外一邊,想要躲過他的射殺。
可是水一諾卻步步緊逼,直到被逼到工廠的中央。
一諾完美的臉上帶着妖媚嗜血的味道,嘴角微微勾着:“既然你那麼喜歡撞人,不如就自己試試。”他說着,大手一揮,車裡的簡易立刻將車子開了過去,對着安穎撞去。
“不要……”
尖叫聲在工廠迴響起,車子卻讓子彈攔住了去路。
一諾猛然回頭,看到門口車中下來的人,他的手裡依舊舉着剛剛打破輪胎的槍支。
一諾眼神微微暗淡,他知道冷烈風回來,卻沒有想到他來的這麼快,當下擡頭對着安穎開槍:“去死吧。”
兩發子彈,一聲槍響。
一諾手背被子彈劃過,沒有受傷,卻讓他握不住槍支,簡易見事情不妙,急忙下車拔槍對準了冷烈風。
“別動他。”一諾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背,忍着那陣火熱的感覺,沉聲開口命令道。
冷烈風收了槍支,慢慢的走向一諾,伸手壓在他肩頭:“別做讓你姐擔心的事情。”
“她殺了我父母。”一諾猛然推開冷烈風的手,失去了剛剛的冷靜,雙目刺紅的看着冷烈風,一手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安穎,“就是這個女人,當然讓人撞死我父母,就是這個女人,對我姐百般刁難。”
“殺了她之後呢,我知道,你有能力一走了之,但是你要讓你姐爲你揹負這一切嗎?還是讓你父親英雄的一生,在死後因爲你,背上殺人犯父親的罵名。”冷烈風沉聲開口,一手緊緊壓在他肩頭,安撫他此時不安的情緒。
一諾低頭,身子緊緊的繃着,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是想找到一個證據,一個明明白白指向安穎的證據,一個讓安穎心服口服的證據,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做。
一直打顫的安穎在看到門口進來的人的時候,急忙跑了過去:“雲寒,救我,他們要殺我。”
雲寒站在門口,卻神色如常,看着安穎過來,微微向後讓她撲了空。
安穎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雲寒。”
“我早就說過,自作孽不可活,你害的不單單是你自己,還有你那個引以爲傲的兒子。”雲寒低頭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女人,聲音淡淡的,他好像早就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