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水一心的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目光躲閃到了一邊,似乎不敢直視他的每一個帶着輕微戲謔的眼神。
小小的休息室裡,好像除了帶着急促的呼吸聲在沒有了別的聲音。
他寵溺的目光幾乎將水一心溺斃,水一心貝齒輕咬紅脣,臉色嫣紅欲滴,握着軍綠色被單的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泛白的指節。
水一心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窘迫是爲了什麼?是因爲結婚三年,卻還未經人事,還是因爲他此時不同於以往的親吻。
冷烈風眼中的笑意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瘋狂喜悅,看着她微微自虐的雙脣卻帶着不滿的味道,低頭吻住了她的紅脣,解救出她被自己貝齒施虐的雙脣。
衣衫自然滑落,水一心所有的思緒在此刻全部劃歸烏有,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穿來她才猛然驚醒。
冷烈風的身子驀然繃緊,剛毅的額頭之上有汗滴落下,看着身下已經恢復理智的女人,他在想繼續是不可能的,翻身從水一心身上下來,拉過被子將她光潔的身子全部蓋住,不給空氣留下一絲窺探的痕跡。
水一心臉蛋兒爆紅的躲在被窩裡,雖然有的時候她也可以和蘇小小來點葷段子,可是這真的上了戰場結局還是不同的。
聽着冷烈風穿了衣服出去,水一心才急忙掀開被子將自己的衣服拿了過來,手忙腳亂的全部穿起來,她真得是瘋了,剛剛居然配合了冷烈風。
水一心穿好衣服之後雙手在自己火紅暴熱的臉上用力拍着,力道絕對不含糊。
冷烈風黑着臉開了門,周身的氣息都在表明一個信號,四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林湛看到自家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是話還是要說的,“林汐找到了當年車禍的目擊者。”林汐是負責調查當年水家一家車禍真想的影子,他的消息都是要第一時間傳達給冷烈風的,所以即使林湛知道壞了自家爺的好事,也必須開口報告。
冷烈風本來陰沉的臉色在聽到林湛的話之後瞬間有了變化,直接出門:“你送心兒回去。”這些年他們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目擊者,現在出現一個,不管是真還是假,他都必須過去看看。
林湛看着冷烈風離開,首長果然最在意的還是這件事,進了冷烈風的辦公室,在休息室的門口敲了兩下:“嫂子,首長有事,我送您回去。”
有事?水一心正在整理自己的包,剛剛要把手機拿出來看看就聽到了林湛的聲音,她身子愣了一下,急忙回頭應了一聲,再次將自己的手機放回到了包裡,拿着包出去,開門之後看到了外面站着的林湛。
林湛看到水一心出來,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嫂子,我們首長剛剛有事出去了,我現在送您回去,還是您要在轉轉。”
“不用了,回去吧。”水一心開口說着,冷烈風不在,她怎麼好在部隊呆着,跟着林湛出去,然後下樓。
到了樓下,離停車場還有三百米的距離,林湛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水一心:“嫂子在這裡等下,我去把車開過來。”他說着,尚未聽到水一心的反應便轉身去了停車場那邊。
水一心站在樓下,看着不時經過看過來的小兵,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尖,不然面對那些目光有些莫名的尷尬。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水一心低頭正在想着林湛什麼時候會過來,一雙女式軍用皮鞋映入了自己的眼簾,她緩緩擡頭,看到了袁如心那張不再掩飾的臉龐。
“水一心,有夫之婦還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你真是賤的可以。”袁如心尖酸可刻薄的開口說着。
水一心秀眉緊蹙,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擡頭看着袁如心:“袁少校所謂的未婚妻是你嗎?”
袁如心臉上出現了一絲傲慢,居高臨下的審視着水一心,那姿態明顯就是在說,這是事實。
“水一心,就算是雲皓寒不要你了,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冷家,有什麼能力配的上烈風?”她說着,再次鄙視的審視了水一心一番,“論家世,我和他門當戶對,你只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女;論事業,我和他合作十年,是他最得力的紀要秘書,你只不過是一個到現在還沒有確定未來的無業遊民而已。”
水一心放在身側的雙手慢慢的緊握,胸口漸漸起了波動,林湛的車已經開了過來,水一心看着袁如心的變臉能力在心裡默默的給她點了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卻沒有立刻上車,回頭看向身邊對着自己笑的女人,微微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但是,不管是家世上的門當戶對,還是事業上的珠聯璧合,你都忘了一個前提,烈風不喜歡你。”她說着,果斷的上車,關了車門,不去看袁如心突變的臉色。
林湛不等水一心開口就發動了車子,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嫂子,說的好。”
水一心給了他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靠在椅背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說的再怎麼好也是在口頭上贏了袁如心,袁如心說的卻是事實。
不管是家事,還是事業,她和冷烈風都相差甚遠。
“林湛,我想問你個問題。”水一心突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林湛,家世她沒有辦法改變,可是事業她是可以改變的吧。
這樣想着,水一心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把掌打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自己這是在亂想什麼,幹嘛要爲他改變自己的事業?
“嫂子要問什麼?”林湛看着她突然懊惱的樣子,笑着開口問道。
“沒什麼。”水一心果斷選擇放棄,看向了窗外。
“其實軍醫大畢業也是可以進部隊做醫生的,不一定就會分配到軍總或者野戰醫院。”林湛好像可以看透水一心的想法,含着濃濃的笑意開口說道。
水一心額際滑下三條黑線,側臉看向了林湛:“林湛,你經常這麼直接嗎?”她不是都說了不問了嗎,幹嘛還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