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衿和賀立峰幾乎同時回頭看了過去。
“學長?”
原來是餘銘,喬衿有些驚訝。
賀立峰並沒有想起他來,只是對他剛剛喊的那聲“衿衿”大爲不滿。
上前一步,擡手摟住喬衿的肩膀,彷彿宣誓主權似的揚了揚下巴:“衿衿,他是誰啊?”
彼時,餘銘瞳孔微縮。
賀立峰不記得他了,但他還記得他。
三年前他在醫科大學的小樹林裡救了喬衿之後送她回宿舍,還無緣無故地被這男人一拳。
當時好像說是……前男友?
在國外這三年,其實他曾經多番示好,雖然沒有開口表白,但他相信喬衿一定能感受得到。可每次她都用實際行動很明確地婉拒他的好意,他心裡清楚,喬衿心底肯定一直有一個人。
難道說就是他?他們倆又和好了?
餘銘心底百轉千回,面上卻絲毫不顯,他淡淡勾脣,目光落在她懷裡那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上:“衿衿,喜歡我送的花嗎?”
原來這是他送的……
喬衿有些尷尬地低頭看了眼,頓時覺得懷裡抱了個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這花很漂亮,謝謝學長。”
不能說喜不喜歡,這太有歧義了。
喬衿清楚賀立峰,他佔有慾強,絕對是個十足十的醋罈子,要是打翻了,估計能直接將她酸死。
看到餘銘的目光一直落在喬衿臉上,而且溫柔無比。賀立峰氣得幾乎要冒火了,丫的眼睛瞎了是不是?自己這個正牌男友還在呢!就上趕着到他女人跟前來獻殷勤了?
不過,情敵表現得這麼大方,賀立峰覺得自己也不能落於人後。
他鬆開喬衿,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來:“學長,你好!”
喬衿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下,明明是她的學長,什麼時候也成賀立峰的了?
餘銘舉止從容地迴應,兩手握手的瞬間,均是不動聲地將對方快速打量了一遍。
握手之後,賀立峰重新將手搭在喬衿的肩膀上:“我和衿衿準備去吃飯,相請不如偶遇。學長要不要也一起?”
其實今天餘銘本來就是準備請喬衿吃飯外帶告白的,但是賀立峰也在,這事肯定不成了。
餘銘沒有被別人喂狗糧的愛好,他笑着拒絕:“不了,我今天還有事情,過兩天再說!”
因爲之前西部突發的地震,茗江市抽調了一批醫護人員過去援助,原本定於半個多月之前的學術交流大會也順勢延期了。餘銘在茗江市還要待上大半個月的時間。
他執意要走,賀立峰自然不會挽留。
“學長,開車小心一點!”他摟着喬衿,揮手大聲告別。
餘銘一走,賀立峰嘴角的笑瞬時垮了下來。
看着喬衿手裡那束礙眼的紅玫瑰,重重哼了一聲,氣呼呼地上了車,將手裡的香檳玫瑰隨手往副駕駛上一扔。
一個人坐着生了會兒悶氣,探頭往外面一看,喬衿還捧着那束玫瑰站在原地,目光晦澀不明。
賀立峰心頭一跳,趕緊下車大步過來將人一把抱在懷裡。
“我不是在跟你生氣。”賀立峰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好一會兒才悶悶出聲。
他鬆開她,往後撤了一步,又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是在生自己的氣。”
四周來來往往的人多,賀立峰怕影響不好,拉着喬衿上了車,看喬衿將紅玫瑰放到了後車座,他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趕緊將香檳玫瑰拿了起來,等她坐下後往她懷裡一塞:“你拿着這個,回去找個瓶子插一下,以後我每天都給你送。”
雖然不多,但積少成多,玫瑰再鮮豔再大有什麼用?賀立峰覺得他是用了心的,心意最重要!
靜坐在車上,喬衿的聲音淡淡響起:“其實你和餘銘見過,之前他送我回宿舍樓下,你還打了人家一拳。”
喬衿這一說,賀立峰微微眯眼,一些畫面在腦海裡慢慢拼湊了起來。
“你們倆一直都有聯繫?”
語氣裡的酸味隔着大老遠都能聞見。
喬衿轉頭看向他,並沒有隱瞞:“你也知道,他是我學長。而且小時候他住外婆家一段時間,離我家很近,我們還做過半個學期的小學同學。”
賀立峰哦了聲。
“還有,其實我留學這三年他的工作重心剛好也在那邊,他對我很照顧。”
賀立峰握起來的拳頭緊了下,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像剛剛那樣耍脾氣。
舔了舔脣瓣,他垂着眼睛艱澀開口:“所以我才說怪我自己的,要不是當初我那麼作,把你作走了,什麼愚民不愚民的,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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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神馬的都沒有了,不用擔心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