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歷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顧湛停了下來,冷冷笑道:“就你這副慫樣,還跟在我媳婦兒後頭死纏爛打?一下就不行了?”
楊歷聽得眼睛一紅,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最經不起別人拿話激將。
此刻,他忘了眼前這個人是顧湛,是他崇拜的顧總,是他哥的頂頭上司。
氣極之下,他啊的大叫一聲,就朝顧湛衝了過去,毫無打拳的章法可言。
顧湛側身一避,回過身一個簡單的擺拳直接揮到了他的臉上,楊歷捧着臉直接被打到了地上,爬了兩下都沒爬起來,只覺得左臉頰一陣腫痛
完了完了,他肯定是被打破相了!
“不打了不打了!”他趴在地上舉高手臂連連擺了起來。
要不是還要點面子,楊歷都想直接哭出來了,真他孃的太疼了!
經過今晚這一次,他就算還喜歡江槿西也絕對沒有臉再纏着她了,真是臉都丟光了,沒臉見人了!
“就兩下就不打了?我還沒打夠”顧湛不懷好意地笑道。
楊歷皺着一張苦瓜臉仰着脖子看向他:“顧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明天我shàng mén去給您和顧太太認錯還不行嗎?你剛剛肯定是把我牙給打掉了,疼死了都!再打下去,我都沒臉見人了!”
看他這樣子,顧湛心裡的氣總算消了點,眉峰往上挑了下:“知道錯了?”
楊歷點頭如搗蒜一樣:“真的,我保證!”
顧湛朝楊勳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面上鬆了一些:“好。不打也行,記住今晚的教訓。還有,以後你和西西還要做三年的同學,將來要是再出現纏着她的人全部由你負責!”
“啊?”
敢情他這女神沒追到然後捱了一頓打,以後還要做lìng lèi的護花使者專門幫槿西驅趕爛桃花?
顧總這算盤打得可真精!
不過再怎麼樣都比繼續捱打要好,楊歷連連點頭:“顧總,您放心,以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我這樣的人。”
楊歷一副垂頭喪氣外帶自嘲的模樣看得顧湛嘴角總算有了些笑意:“行了,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沒有下次。”
顧湛發話,楊勳這纔上去把這不爭氣的弟弟扶了起來。
楊歷哭喪着臉道:“哥,我左臉好疼,是不是huǐ róng了?”
楊勳沒好氣地擡手戳了下,楊歷立馬殺豬似地嚎了起來:“好疼!你別碰,你是不是我哥了?”
“不是你哥我放着你嫂子不陪大半夜的過來替你收拾爛攤子?”
楊歷才委屈:“那我又不知道她是顧總的老婆”
顧湛換完衣服出來後,楊勳還在幫楊歷上藥,這俱樂部裡經常有人受傷,藥都是常備着的。再加上顧湛那兩拳下手雖然狠,不過都是撿着軟肉打的,並沒有傷到要害。
看兩人在一盤鬥嘴的樣子,顧湛牽着江槿西走了出去。
今晚天氣好,兩人往泊車處走的時候,還能看到夜空上那高懸的一輪明月。
沐浴在淡淡的月華下,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顧湛感嘆道:“原來幫媳婦兒收拾爛桃花是這種感覺,下次要是還有,你可別給我藏着掖着,剛好給我拿來練拳。”
江槿西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自戀啊?你媳婦兒又不是萬人迷,哪來那麼多人惦記着?”
顧湛撇撇嘴,伸手幫她拉開了車門,一邊擡手放在車門頂部不讓她磕到頭一邊道:“那可不一定,讀書的時候,你這樣子就是男生的夢中qíng rén。”
“是嗎?”江槿西開玩笑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以前也有夢中qíng rén?”
“有啊!”繫好安全帶後,顧湛衝她一笑,“你就是我夢中qíng rén,唯一一個!”
江槿西心裡甜得不行,嘴上卻小聲咕噥了句:“誰知道是不是呢”
兩人回去的晚,國慶節黃金週的第一天上午就在睡覺中度過了。
而此時的茗城法院,一樁離婚官司也拉開了帷幕。
上庭前,阮琴特意早早來到了法院門口等着賀秉章,看到他的車子之後,她急忙跑過去攔了下來。
車子停下來後,她的手不停地拍打着車窗,眼裡全是懇求:“秉章,我求求你了,不要離婚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不要離婚”
賀秉章戴着墨鏡,頓了一會兒之後,吩咐司機繼續開車。
阮琴不肯讓,司機也爲難:“先生,這”
賀秉章抿了抿脣,推開車門自己走了下來。
阮琴見他終於肯見她了,心裡差點要喜極而泣,覺得又希望了。
她能拋下一切自尊,是因爲認清了自己的心不想要兩人之間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