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歷不情不願地被楊勳拉走了,這邊江槿西和顧湛也到了西門這邊的金姐飯館。
裝修沒變,而且還是一如既往地乾淨舒服。
江槿西到了餐館之後就直接招手點餐:“金姐,一份蛋炒飯,一份”
頓了頓,忽然想到顧湛很不喜歡外面的東西,她猶豫着問道:“你要吃什麼?這裡很乾淨的,我和裴麗當時在這邊吃了四年了”
顧湛和她在一起待久了,偶爾也在外面吃,早就沒有當年那麼挑了,拿着菜單看了看,興致缺缺,便道:“和你一樣的吧!我也吃蛋炒飯。”
江槿西揚聲道:“兩份蛋炒飯!”
“哎,其實我覺得那個孟茵茵還好啦!你幹嘛這麼不喜歡人家啊?”
真記仇,不就開個玩笑嘛?
顧湛撇撇嘴,語出驚人道:“我覺得她對你太熱情了,而且啊,嗯哼哼,你也知道的!”
他挑了挑眉。
“嗯哼哼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什麼?”江槿西一頭霧水。
顧湛狀似嘆了口氣的模樣:“這年頭啊!情敵是防不勝防啊,不僅要防着男人,有時候女人也要防着的!”
“咳咳咳!”江槿西嗆得拍着胸口就咳嗽了起來。
顧湛趕忙起身過來幫她拍背順氣:“怎麼樣了?是不是嗆到了?”
江槿西擺擺手,抽了紙巾過來擦嘴,順便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她剛剛還偷偷給我說覺得你長得很帥呢!”
顧湛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哦了聲,將話題轉開:“對了,你是明天才開始上課吧?一會兒直接回去還是跟我一起去公司啊?”
“我去公司幹嘛呀?”江槿西將手機拿出來,“剛剛輔導員發了短信過來,下午要過去開會,說是有些事情要說。你吃完飯就去公司吧!下午我自己打車回去。”
說話間,金姐端了炒好的蛋炒飯過來,看到江槿西她還大吃一驚:“槿西?”
江槿西揚起嘴角:“好久不見了,金姐。”
“是啊,是好久不見了!之前裴麗帶她男朋友來吃飯的時候我還說呢,說都不怎麼看到槿西了。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目光一轉,看到了顧湛,“喲,這小夥兒可帥了,你男朋友?”
江槿西覺得是不是她的樣子看着就不像是早婚的啊?爲什麼第一反應都說顧湛是她男朋友來着?
“不是,金姐,這是我老公,叫顧湛,我已經結婚了。而且估計以後要經常光顧你這邊了,我今年在這邊重新念研究生。”
“那敢情好啊!”金姐拉着江槿西的手,“你和裴麗兩個,這是一個比一個有出息。裴麗更了不得了,現在說是叫什麼,對了,叫什麼國民女神來着看着我這小飯館就是旺人啊,以後就用你們倆打招牌,吃了金姐炒的飯,一個比一個美!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們小夫妻吃飯了,今天這頓我請,別客氣啊!”
看着兩女人說完,顧湛才單手撐着臉頰道:“顧太太,你挺受歡迎的啊!就在這邊吃個飯,就和老闆這麼熟了?”
江槿西重新坐了下來:“金姐是個超堅強的女人,她丈夫和她離婚了,她一個人帶着倆女兒把小飯館經營得有聲有色的,每次到了飯店人都是爆滿。”
顧湛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將勺子遞給她:“吃飯吧,一會兒中午要是有時間的話,先回宿舍睡一覺好好休息下。”
與此同時,南安醫院。
賀行行現在病情一直穩定不下來,只能在重症監護室裡靠着管子維持生命。
黎晚這一天是做什麼都沒心情,更別說是吃飯了。
要不是阮琴從家裡傭人那邊得到消息順便帶了湯過來,她估計就直接頂不住暈過去了。
“你怎麼來了?”黎晚有氣無力地問道。
這個時候,她只記掛着賀行行,別的事情都無暇顧及。
不管是孟靜寧還是阮琴還是江槿西,對她來說統統沒有她女兒重要。
阮琴怎麼能不來?
她前天突然吐血只是急火攻心,掛了水吃了藥已經好多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昨晚行行從醫院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黎晚垂下的眸裡一片死灰,好一會兒,她才低聲道:“是這兩天太辛苦了,本來身體就沒養好。昨晚跟我上樓的時候估計是突然頭暈沒站住,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聞言,阮琴忍不住自責道:“是我不好,前天不該由着她陪我一起去醫院鬧事的。”
黎晚沉默着沒有說話。
阮琴看了眼緊閉的監護室大門,問道:“現在能進去看看嗎?”
黎晚搖頭:“有規定探視時間的,下午四點鐘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