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立峰沒想到喬衿居然會咬自己,他本能地往後一撤,擡手摸了下自己的脣瓣。
靠,這死丫頭竟然給他咬出血來了?
賀立峰斥道:“喬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悍了?”
喬衿氣得擡袖來回擦着脣瓣,吸了吸鼻子轉身就想下車,可開了半天車門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就打不開!
這時候,原本氣得不輕的賀立峰反而一臉得意地笑出了聲來:“中控鎖鎖上了。”
喬衿轉過來憤憤瞪着他控訴道:“你把門打開!”
賀立峰聳聳肩:“我就不開你又能怎樣?”
“你無恥!”
“嗯。”
“不要臉!”
“嗯。”
“你——!”喬衿擡手指着他罵着罵着就詞窮了。
她從小到大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就連罵人,來來回回就只知道那幾個詞。
看着賀立峰那一臉無賴的樣子,她越想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直掉。
不一會兒,手背就全都給打溼了。
她不說話,就是低着頭顫着肩膀一個勁地哭。
“哎,你別哭了!你哭什麼啊?我又沒欺負你!”
賀立峰看到她哭心裡就覺得沒來由的煩躁,這股煩躁不是因爲不耐煩,就只是很單純地不想,不想看到她哭。
“你沒欺負我?”喬衿淚眼婆娑地重新擡起眸子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欺負我的事情還少了嗎?我承認之前是我自願和你談戀愛的。所以不管我和你做什麼事情還是你後來對我愛理不理的,那都是我活該。你有錯我也有錯行了嗎?我不計較!可是你憑什麼一直纏着我啊?你媽對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想要將我趕出茗江市,你哪裡來的臉纏着我?”
“我——”賀立峰頭頂上原本高高揚起的三丈氣焰頓時全都消了下去,“上次誣陷你作弊的事情是她不對,我都說了,她是她,我是我,你不能因爲她做錯了事情就把責任全往我頭上推啊?我也很無辜!”
“還有呢?”
“還有?”賀立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是小樹林裡那件事?我問過她了,她說不是她做的。”
喬衿覺得好笑:“那你的意思是我拿這種事情來撒謊了?那時候,除了她,我沒有得罪過別人,我想不到誰會想用這種惡毒的事情來害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賀立峰有些煩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頭髮。
他當然相信喬衿不會說謊,可阮琴說到底是他親媽,就算他對她沒什麼感情,可總不能對她刑訊逼供問她到底有沒有做過那種缺德事?
車裡的空氣凝固了一會兒,賀立峰擡手抹了把臉:“咱先不說這事行了嗎?我保證,這種事情以後永遠都不會再發生。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喬衿不相信,她本來不想算舊賬的,因爲覺得兩人既然都分手了,那之前的事情再拿出來說就沒什麼意義了。
可現在賀立峰非要死纏着她,她只有不可理喻一點了:“我問你,我們還在交往期間你有沒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過?”
“沒有!”賀立峰很堅定地搖頭。
別的他不敢說,這件事情上他自問絕對沒有對不起過喬衿。
還撒謊!
喬衿有些激動地在自己的包裡翻了起來,最後乾脆將包倒了過來將裡頭的東西一整個的倒在了車椅上。
賀立峰十分眼尖地看到了掉落下來的一張照片,他一邊拿起來一邊道:“這是什麼?”
可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之後,他臉上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這特麼是誰偷拍的他?
“你偷拍我?”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賀立峰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個不是我。”
“不是你?”喬衿太失望了,“你的這身衣服我認得!你要和我說有個人和你身形形似然後還特意買了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冒充你?”
“不是!”真是越着急上火嘴越笨,“我是說我不是去開房的!”
“我有說你是去開房的嗎?你幹嘛這麼心虛?”
“我——”賀立峰覺得這事就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反正你愛信不信,我跟你交往之後到現在沒睡過別的女人!”
“那有沒有想過呢?”
賀立峰怒聲道:“喬衿,你太過分了?有你這樣的嗎?你不相信我!”
喬衿眯眼看着他,賀立峰卻不敢和她對視,她道:“你是心虛的對?”
“誰心虛了?”賀立峰惡人先告狀道,“那你還找人跟蹤我偷拍我呢!”
說這話的時候賀立峰心裡居然有點小得意,喬衿居然這麼在乎他,那不可能三兩句話說分就分的。
喬衿淡淡道:“你誤會了。我雖然那段時間特別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幹什麼,想知道你爲什麼突然就從一天給我打好幾個電話變成了好幾天纔給我打一個電話而且態度還那麼不耐煩,但我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更何況我就是個窮學生,私家偵探這種高大上的東西我請不起。”
賀立峰一怔,他承認自己有段時間是混賬了點,是想過也像對以前那些人一樣膩歪了就把喬衿甩掉,因爲他不想被人綁住。
可是他現在後悔了,他不想分手……
他還沒開口,喬衿又道:“這是你媽找人拍的。我們倆最後在一起的那天晚上,第二天早上你不是突然被一個電話叫出去了嗎?然後回來後我就走了。是因爲你離開後不久你媽就找上門來了,照片也是她給我看的,她還說了很多話,不過我估計你應該不會想聽她說了什麼的。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全都刻在我的心上,我就是想忘記都難。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真的!”
“對不起……”賀立峰所有的質問、怒氣瞬間化爲烏有。
喬衿紅着眼睛擡手狠狠擦了下眼睛,將眼淚全都壓了回去:“你易地而處的想一下,要是你在我的位置上,受到了我父母這樣的待遇,你一點脾氣和怨恨都沒有嗎?恐怕早就掉頭走人再也不想回頭了?我雖然是個女人,可女人也是有脾氣和自尊的,我家世比不上你家,但我也沒覺得這個家讓我有多丟臉。賀立峰,你真心跟我道歉的話,就別再來一次又一次地打擾我了。我只想好好生活,不想沒完沒了的面對一個對我惡意滿滿的未來婆婆,也不想去賭你會不會一輩子都擁有現在的這份真心!”
見她去意已決,賀立峰極力挽留:“可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沒有人能預料到未來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你連試都不敢試一下,難道真的甘心就這麼和我一刀兩斷了?”
喬衿抿着脣沒有說話,賀立峰試圖去拉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卻被她一把避開。
“我不想試,不想融入到你那個家裡去。”片刻,喬衿眼神堅定地看着他,“其實我們倆之間是有很多分歧的。也許現在在外人看來我不管是在出身還是在家世上都配不上你。可是離了賀家,你配不上我。”
這話踩到了他的痛腳,賀立峰目眥欲裂,連眼睛都有些發紅:“說到底,你也和那些人一樣,計較我的學歷,計較我沒有文化的事情是不是?”
喬衿嘆了口氣:“你看,這就是分歧,你心裡有多自卑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心裡清楚我沒有這個意思的……”
“不說了,我們今天不說這個問題。”賀立峰啓動着車子,“我送你回家!你把安全帶繫好,你現在不要和我說這個問題,不然一會兒說不定我就不讓你走了。反正,分手的事是你單方面提出來的,我不會承認的。”
“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許久,喬衿才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
而賀立峰那邊,卻再也沒了迴應。
正月十五元宵節一結束,茗江市就再次投入了忙碌之中。
江槿西的筆試成績出來後是高分通過,她興奮得特意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顧湛。
彼時,顧湛正好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看到消息後,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然後開通了視頻通話。
江槿西小臉紅彤彤的滿面喜的樣子,顧湛道:“想要什麼獎勵?晚上帶你出去吃大餐?”
“要不等複試之後再去?現在的情況是,懸着的心就放了一半下來。我聽人說,茗城大學今年的工商管理報考的人可多了,然後招生名額又有限,還不知道最後複試能不能過呢?”
“肯定能過,說好了啊,晚上我下班的時候打電話給你,你早點準備下,然後帶你去吃大餐。”
兩人膩膩歪歪地聊了一會兒,顧湛打了個電話出去讓楊勳在市裡新開的一家高級餐廳定兩個位子。
楊勳效率極高,不一會兒就推門進來告訴顧湛位子已經訂好了:“總裁,你和總裁夫人又要出去浪漫?那我今晚能不能也早點走?”
顧湛眉毛一挑:“你也要和何樂去約會?”
“不是!”楊勳笑眯眯道,“是我堂弟剛剛查到成績高分過了筆試,他爸媽都不在這邊,爺爺讓我,領着他出去慶祝下,然後在我那住一段時間準備複試。”
顧湛心情好,隨口就答應了,又問道:“你堂弟是考的哪裡?”
“茗城大學!”
“茗城大學?”顧湛笑道,“那巧了,他以後和西西說不定還是同學呢!”
他沒問在哪個系,楊勳話匣子打開了,就忍不住唸叨了兩句:“現在的小屁孩都不得了!就我堂弟,今年二十多歲,大學裡已經談過好幾個女朋友,後來性格不合就分掉了,結果你猜怎麼着?他居然跟我說他上次在考場裡遇到了女神,而且一見鍾情。還說記得人家的名字,問了人家也是考的茗城大學,等考上了之後就去追呢!什麼情況呀?到底是去念書的還是去泡妞的?想當年咱們什麼時候這麼不矜持過了?”
顧湛斜了他一眼:“他有喜歡的女孩子就去追唄,又不幹什麼犯法的事兒!非得像你一樣,過了而立之年再解決個人問題才叫正常?別老古董了!”
楊勳嘴角抽了下,很想說總裁您不也是快到而立之年才解決個人問題的麼?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好不好?只不過是運氣好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嗖嗖一下子結婚、生孩子好幾個問題連着都解決了。
楊勳聳聳肩無奈道:“那沒辦法,誰叫他是我二叔二嬸唯一的兒子呢?來之前,人家幾個電話催着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小歷,給他把關,不能讓他胡來,就跟多了個祖宗要操心似的!不行,回頭他真找到了那什麼女神我非得帶着樂樂親眼去看看把把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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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小糖說:嗯,我二十六了,可以懷孕了!
接着,雲錦城三大家族之首的閻家太子爺——閻燼在酒店中被一女人"jianyin"三天三夜的流言就傳遍了雲錦城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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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燼,軍爺一枚,雲錦城隻手遮天的閻羅王,尊貴霸道,腹黑凌厲,雌性生物不得靠近方圓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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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燙金的紅本本落在鬱小糖手上的時候,鬱小糖欲哭無淚,她只是想要一個娃娃,沒想要男人的啊!
“這位軍爺,你果真沒有認錯人?”鬱小糖心存僥倖,拿着結婚證顫巍巍的問。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六百五十度的近視還不稀罕戴眼鏡?”閻王冷笑,一臉的鄙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