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立峰是徹底鑽了牛角尖,賀北城和他的談話不歡而散。
夏彎彎輸液完之後,賀北城看時間也晚了,便道:“你住哪?我正好開車過來了,送你一起回家!”
夏彎彎搖了搖頭,不想麻煩他。
“沒事,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打車也不安全,上來!”
賀北城全程專心致志地開車,原本想問夏彎彎幾句,但見她全程一直低着頭便也沒再多說。
賀立峰去過醫院之後,沒兩天,夏彎彎就辭職了。
江槿西知道這件事,還是店裡現在的負責人打電話過來告訴她的。
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但她和夏彎彎的交情畢竟不深,這事過去了也就暫時過去了。
放下電話後,正好照顧孩子的阿姨把元宵抱了過來:“少奶奶,元宵一直在哭呢!我看大約是想讓您抱了。”
看着小傢伙哭得小嘴一扁一扁的樣子,江槿西忍不住笑了一句:“你爸說的還真是沒錯,怎麼就跟個女孩子一樣動不動就哭呢?比妹妹還要嬌氣了。”
元宵聽不懂,只是黑溜溜、水汪汪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不停地看着她,小嘴還在一抽一抽的沒緩過勁來。
江槿西抱着他,帶着剛剛睡醒的湯圓和寶寶一起下了樓。
下面老爺子正在看報紙,見江槿西和幾個阿姨把孩子抱了下來,趕緊放下報紙笑呵呵地起身:“這是午睡都醒了?來,太爺爺抱抱!”
老爺子將寶寶接了過來,這是顧家這麼多年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全家上下,就沒有一個不把她捧在手心裡的。
趙芝華從廚房裡端了切好的橙子過來:“西西,把孩子給我抱,你過來吃點東西!這是你爸的朋友出差帶回來的當地正宗臍橙,可甜了!”
江槿西把已經聽了哭聲的元宵交到了趙芝華手裡,跟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聽阿湛說,你準備把藍月灣那個店改一下經營模式?”顧老爺子一邊逗着懷裡的寶寶玩一邊問道。
江槿西點頭:“現在的生意一般,所以我想換個模式看會不會好一點。”
顧老爺子十分滿意:“挺好挺好!多試試也無妨,不懂的地方就問阿湛,我記得你之前是大學畢業就直接工作了?等孩子再大一點的時候,你也可以報一下茗城大學的工商管理系再讀一兩年。”
江槿西慚愧:“其實當年高考填志願的時候我第一志願填的就是工商管理,不過後來分數不夠,然後被調劑了。”
“能考上茗城大學就很不簡單了!”趙芝華笑道。
一開始的時候江槿西嫁進來雖然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但也算是個高顏值學霸,再加上又乖巧懂事,她那些朋友,誰不羨慕她有這麼好的一個兒媳婦?
現在西西是南家的女兒,又不像那些被寵壞了的小丫頭一樣成天只知道出去玩耍打扮,她真的是不能更滿意了。
當初幸虧他們沒有插手孩子的婚事,不然上哪找這麼好的兒媳婦?
客廳裡幾人正在說話,有個阿姨拿着江槿西的手機急匆匆地下了樓:“少奶奶,你的電話一直在響。”
江槿西起身過去,拿到手裡後看了眼屏幕,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不過顯示是本地的。
頓了幾秒之後,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說話,那邊就響起了一陣陌生的男音:“你好,請問是江槿西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是?”
“你好,我們這邊茗江市公安局淮海分區派出所的人。江蔓青是你什麼人?”
“她……”江槿西猶豫了一下,道,“是一個朋友。”
“現在情況是這樣的,江蔓青現在正在醫院裡,我們在她手機上看到了你的聯繫方式,她現在身邊沒有人,如果方便的話,你看你能不能來一趟市醫院。”
江蔓青在醫院?
江槿西突然想到了好像是說她懷孕了……
想了下,她道:“好,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後,趙芝華問道:“西西,怎麼了?要出門?”
江槿西點點頭:“剛剛警察打電話說江蔓青出了點事,找不到別的聯繫人,問我方不方便過去一下。”
趙芝華臉變了下,他們已經知道了江蔓青和孫軍的關係,她在這個時候出事,該不會和明華有什麼關係?
趙芝華當即道:“西西,我陪你一起去,讓家裡司機開車送咱們去!外頭大太陽的打車也麻煩。”
老爺子道:“行!那你們去,孩子我帶着,一會兒明成也該回來了。”
江槿西和趙芝華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江蔓青剛剛從手術室裡被拖出來。
“情況是這樣的。當時有對門的鄰居報警說,聽到對面有摔東西和女人哭喊的聲音,他們怕惹麻煩就沒有開門,只是打了報警電話,後來從貓眼裡看到有幾個戴着口罩的男人從裡頭出來。小區沒有監控,所以暫時沒辦法查到那些人的身份。你們家屬可以進去問問她,要是有線索儘快報案。”
江槿西頷首道:“辛苦你們了!”
江蔓青的孩子沒有保住,江槿西和趙芝華進去的時候,她躺在牀上,雙目空洞地看着窗外。
江槿西和趙芝華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事大概和趙明華脫不了關係了。
醫生說,她的孩子是被人硬生生地從肚子裡打掉的,而且因爲流產了兩次,只怕以後懷孕的機會微乎其微,就算懷上了,很大可能也會習慣性流產。
“你……”江槿西走上前,想開口安慰她兩句,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句實話,她不可憐江蔓青,這件事她本來就是錯的那一方,無辜的是她肚子裡那個生命。
看到江槿西,江蔓青張了張嘴,眼淚刷地就從兩邊眼角滑了下來。
“我要見孫軍。”她張着嘴一個字一個字道。
其實之前江槿西見過她之後,她想過要和孫軍分開的,兩人見了面,她還是捨不得他的溫暖和開心,他明明說過會好好保護她和孩子的!
孫軍的手機被趙明華偷偷關了機,等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和趙明華一前一後趕來了醫院。
看着江蔓青躺在牀上臉蒼白的樣子,孫軍攥了攥拳,當即回過身就是一個耳光打在了趙明華臉上:“離婚,馬上離婚!”
趙明華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個耳光直接甩到了地上,她被打懵了,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孫軍。
他居然敢打她?
趙芝華雖然也覺得自己妹妹做得不對,但動手能解決什麼問題?
“孫軍,這件事固然是明華的錯,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你們三個人都有錯,只是分個先後而已。”
孫軍見趙芝華把趙明華扶了起來,壓在心中已久的怒氣終於是壓不住了,他擡手指着趙明華:“那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問問她這些年是仗着你們顧家的勢怎麼對我和我家裡人的嗎?毫無禮數、頤氣指使、專橫跋扈!”
趙芝華冷笑:“明華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你怎麼不說說這些年孫家是靠誰發的家?以前不過一個暴發戶,能躋身二流名門世家,如果沒有人提攜,你覺得有可能嗎?”
孫軍一噎,可看了眼躺在牀上的江蔓青,他還是吃了成砣鐵了心:“不管今天你們說什麼,這婚是離定了!”
趙明華一聽,當即紅了眼睛一把推開趙明華朝孫軍撲了過去。
可趙明華就算再兇悍,那也是個女人,怎麼可能輕易敵得過一個男人的力氣?
孫軍大手一揮,就被推到了一旁,趙明華眼中一厲,看着牀上的江蔓青就跟看到了仇人一樣。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趙明華瘋了似地朝她撲了過去,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上下不停地晃動着她的身子。
江槿西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江蔓青已經被她掐得直翻白眼。
她站得近,趕緊上前拉人:“你放開她放開她!”
趙明華就跟瘋魔了一樣,勉強被幾人拉開的時候,江蔓青的身子軟軟地滑了下去,腦袋磕在了牀邊的桌角上。
趙明華得意大笑,還扭過頭來陰陽怪氣地晃着腦袋,衝了江槿西一句:“你們倆都是一夥的,姐妹倆都喜歡搶別人的男人!不對,我說錯了,你們不是姐妹,你是許昕的女兒嘛,你和你那個狐狸精媽一樣,都喜歡搶別人的男人!”
瘋了,真是瘋了!
趙芝華覺得今天他們就不該來這一趟,以後孫家的這些事他們再也不管了!
她拉着江槿西的手,看了不知好歹的趙明華一眼:“西西,咱們走!”
“走什麼走啊?姐姐,你就讓我把話說完,讓你兒媳婦知道她那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趙明華咬着牙在後面咄咄逼人道。
江槿西也想知道,她停下腳步,將手從趙芝華手裡抽了出來,扭過頭看着趙明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明華輕哼一聲:“沒什麼意思,我說你媽當年搶了我的男人,你爸爸南城安喜歡的人是我!”
父親喜歡的人是她?
不可能!
江槿西不相信。
誰會放着許昕那種高貴優雅的女人不喜歡,去喜歡一個專橫跋扈毫無教養的瘋子?
說是瘋子,其實都已經擡舉了趙明華這種人。
江槿西和南城安一開始確實是有些芥蒂,因爲南思彤的事情。
但是時間久了,她就發現他只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
坐月子的時候元宵有幾天突發性高燒,他跟着在醫院裡熬着夜接連守了好幾個晚上,說不關心,說不是因爲愛屋及烏,她絕不相信。
南城安不像是那種會一腳踩兩條船的人。
趙明華說出這些話,不止是江槿西,就連孫軍也大吃一驚,但相比於江槿西的懷疑,孫軍卻是信了個**分的。
趙明華嫁給他的時候並不是完璧之身,在現在看來或許是沒什麼,但在當時是很嚴重的一件事。要不是看在顧家的面子上,這個啞巴虧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吃下去的。
如果說趙明華在嫁給他之前和南城安交往過,那這些就講得過去了。
反正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婚了,趙明華的事情他懶得再管。
她僱兇將江蔓青的孩子直接打掉了的事情,真要追究起來,自己也討不到好。
這個婚,她必須離!
“你別聽她在這胡說!”趙芝華警告性地看了趙明華一眼,拉着江槿西一起離開。
江槿西看得出來趙芝華應該是知道一些的,但她對這事諱莫如深,很顯然不願意多講。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子裡,江槿西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媽,她和我爸真的有什麼關係嗎?”
趙明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重重嘆了口氣:“要說關係,確實是有一點。明華曾經是你父親的一個學生。”
那時候,南城安是醫學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所有人都說,他將來肯定會是南家有史以來在醫學上成就最大的一個人。
他在茗城醫科大學的每堂課基本上聽課的學生都是爆滿,趙明華也是其中一員。
趙芝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動的心,更沒有看出一點點跡象。
直到有一天,有人匿名舉報說是南城安和授課女學生有不正當男女關係,而且還引誘哄騙其發生了男女關係。
那個特殊的時代,這樁醜聞被南家的對手加以利用,間接毀了南城安的未來。
他和許昕遠避濱城,幾年後再回來早已經物是人非。
最後兩人出國,在醫學界就很少有人再提起南城安這個名字了,也沒人記得當年他是連國內第一腦科聖手都加以稱讚的人物,說是將來必定大有所成。
南璟固然出,可比起當年南城安的天分到底都差了一些。
聽趙芝華一點一點地說起這段往事,江槿西咬了咬脣,心裡莫名地難受,也莫名地心疼那個一直很沉默的男人——
這樁醜聞,對當時的他,應該是致命的打擊?畢竟苦學多年,卻一朝化爲流水。
還好,還好母親一直不離不棄地在身邊陪着他。
“那當年那個匿名舉報的人……”
趙芝華握着她的手:“是明華。這件事除了她自己還有一些在幕後攪動的黑手之外,就只有你兩個爺爺還有我和你爸知道。”
顧老爺子知道後在書房裡獨自一人坐了整整一個晚上,最後還是選擇把這事告訴了南老爺子。看在兩家過命的交情的份上,南老爺子沒有追究趙明華。因爲這件事固然是她挑的頭,可後續發展已經不在她的控制之中。
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南老爺子給了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後來趙明華再沒有過動作,兩家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趙芝華滿臉歉疚道:“西西,真的對不起,我一直以爲這麼多年她都放下了。當年她做的那些事,換誰身上只怕誰都不會原諒她。要不是南老爺子看她年紀輕,又看在我的面子上,根本就不會高擡貴手。哎,這麼多年她就沒變,總覺得全世界都該繞着她來轉。”
“那當年,她和我爸爸真的有過關係嗎?”
如果只是普通的師生,從未有過交集的話,趙明華爲什麼會這麼瘋狂?
可要是有過什麼的話,當年舉報的事情一出,父親爲什麼就沒有想到趙明華的身上呢?
江槿西百思不得其解。
趙芝華搖頭:“這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你爸在大學裡就和你媽媽認識了,兩人畢業後沒多久就瞞着南家的人偷偷結了婚,我問了明成,他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算是很瞭解的了,他說你爸不像是會移情別戀的人。”
江槿西若有所思地抿着脣,趙明華在醫院裡說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晚上洗了澡坐在牀上的時候,她也一直在想這件事。
“媳婦兒、媳婦兒、西西!”顧湛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好一會兒江槿西纔回過神來,“啊?你喊我啊?”
顧湛努了努嘴,爬**來往她邊上一湊,“想什麼呢?喊你好幾聲都沒聽見?”
江槿西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把之前在醫院裡發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顧湛聽到後,頓時臉一沉:“回頭我和媽說,讓她不要再管孫家和趙明華的事。”
“哎,別!”江槿西阻止他,“不要這樣!將心比心,媽爲了我,做到這個份上,我已經很感激很滿足了。總而言之,趙明華沒有做過對不起她和顧家的事,你要是非要讓媽不管她,媽媽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的。”
顧湛捧着她的臉湊過來親了好幾口:“我的好西西,你怎麼就這麼善解人意呢!”
江槿西嫌棄得直往後躲:“你把口水全都親我臉上來了。”
顧湛嘖了一聲:“你還嫌棄上我了呢!傷我的心,又不是沒吃過?”
說着直接親上了她的脣瓣。
顧湛每次都是這樣,一親起來,手就閒不住。
然後親親摸摸之後,難受得就是自己。
“你是不是有……”江槿西看着某處,紅着臉問道。
“別跟我說話!”顧湛把人緊緊抱住,“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真的很珍惜,所以不爭朝夕,哪怕再想做那種事,意念依然可以控制住身體。
顧湛衝了個冷水澡回來,坐到了牀上:“明天週六,咱們帶着孩子回一趟南家!”
“回南家?”江槿西朝她遞了個不解的眼神。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顧湛把人抱在了懷裡:“既然心裡有懷疑,你不如就直接問問你爸,他和趙明華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省得自己在這亂猜了。”
“我問,這樣好嗎?”
江槿西確實是想問啊,可萬一要是真的有點什麼,她這個做女兒的去問,到時候該有多尷尬啊!
“別多想,反正我是男人,我瞭解男人的眼光。我小姨那種人,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就沒怎麼變過。我是男人我也不會喜歡這種女人。你問問你爸,看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顧湛之所以想弄清楚這件事,是因爲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當年那個曾經去找過江晉東的女人。
如果按年齡算起來的話,趙明華符合。
說起動機,她也的確是有。
再加上她又是個偏執瘋狂的人,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是她。
當然,在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不想冤枉了任何一個人。
顧湛百般支持,江槿西確實心裡又好奇,便點頭道:“那好,明天咱們一起去一趟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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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當家:撩個妖孽做夫君》作者,酷美人
當青梅從梅子樹上掉在溫君昊懷裡,他抱着她俊眉微皺:“年紀輕輕,體重倒是不輕,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青梅一笑:“這位大叔長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就像銀子不多,想買的倒是挺多。”
面對青梅的三從四德,溫君昊寵溺一笑:“媳婦個子不高,要求倒是挺高。”
青梅燦爛一笑:“大叔,不答應的話您應該稱呼我許姑娘!”
“只要你嫁給我,我許你一生又何妨!”
對於青梅來說,最美的相遇就是一見君昊誤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