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挑眉,嘴角的笑容有些興味,這是幾個意思?不跟他哭不跟他鬧的,打算在這裝啞巴?
顧湛起身,圍在腰間的浴巾順勢滑了下來,江槿西的視線無意中撞了過來,先是雙眼定定地愣在他的腿間,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捂着臉尖叫出聲:“你,你不要臉!你快把衣服穿起來!”
只這幾秒鐘的時間,臉已經紅到發燙,幾乎都要燒起來一樣。那副大驚失的樣子,彷彿恨不能馬上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顧湛不以爲意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好像不算小?剛剛不是看得挺開心的?用都用過了,都不知道這女人還在矯情些什麼?
只不過能讓這溫吞性子的女人發火臉紅,顧湛還是十分有成就感的。
漫不經心地轉身,嘴裡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曲子,背對着江槿西開始慢騰騰地穿起衣服來。
江槿西一雙修長的手將眼睛捂得嚴嚴實實的,連一絲縫隙都不敢露出來。
昨晚發生的事到現在她還沒回過神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男人當時趁人之危要了她,等離開了這個龍潭虎**,她一定要去告他!
“是不是想着待會兒出門後就去找我的麻煩呢?”耳邊忽然吹進一口熱氣,顧湛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邊,戲謔開口。
“你怎麼知道?”江槿西雙手從眼睛上撤下,脫口而出。
話說完了才察覺不對勁又猛地一下子伸手捂住了嘴巴,瞪大雙眼,本能地挪着身子後退。
對面顧湛已經換上了一身剪裁合宜的黑versace西裝,低調的華貴將他襯得卓爾不凡,再搭上棱角分明的五官……
江槿西忽然想到了一個詞——
衣冠禽獸!
江槿西快速挪開了視線,但剛剛眼裡那抹毫不掩飾的驚豔已經完完全全被顧湛收歸眼底。
顧湛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擡手在她滑嫩的小臉上摸了把,笑道:“真是可愛!”
江槿西瞪着他,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拍開。
顧湛也沒和她計較,站起身退後幾步,攤開手無所謂道:“你想去就儘管去好了,回頭碰了釘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江槿西瞬間就懂了,擱在被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她咬着牙道:“你別以爲自己家裡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
“no,no,no!”
顧湛努着嘴搖頭,倚在身後的水晶櫃上,慢慢眯起雙眼,從口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放進嘴裡,性感而又優雅地夾在修長的指間吸了一口,徐徐吐着菸圈,“咱們你情我願的,都是成年人了,你這睡完了就翻臉不認人是不是不大好?”
“我不是自願的!”江槿西雙手捏緊拳頭,忽然拔高了音量,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刷地一下子就掉了下來,聲音軟了幾分,“明明,明明……”
江槿西說來後來漸漸哽咽,嗓子裡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她主動的。
可是她爲什麼會那樣?她明明心裡不想的。
顧湛看着她往下掉個不停的淚水,眼裡隱隱抽了一下,有些煩躁地隨手將煙按在菸灰缸裡,再次走上前坐到牀邊,將臉湊近她:“明明什麼?不就是和我在一起睡了一次嗎?你有必要那麼難過?”
顧湛說這話的時候皺着眉頭,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小得意的。
他沒有處女情結,江槿西和秦巖在一起處了三年,他也做好準備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了。
可是,昨晚那層阻礙還是讓他驚喜。
說到底,他還是有作爲男人的劣根性,打心眼裡希望自己女人的所有第一次都是他的。
原本只是耍了點小手段讓秦遠那老頭子逼他兒子和江槿西分手,沒想到秦巖年輕氣盛爲了拿到西城那塊地倒是做得徹底,不但把人給騙過來了,而且還敢對她下藥,還連帶着騙他說她是自願的。
到了嘴邊的肉他自然不可能放了,而且江槿西那種情況除了男人也沒別的辦法能滅火。
更何況他也是第一次,雙方都沒吃虧,江槿西遲早是自己媳婦,早睡晚睡也沒什麼區別。
顧湛是顧家唯一的男孫,從小就是個霸道性子。這麼一想,非但絲毫沒有爲昨晚自己做的混賬事兒愧疚,反而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已經吃到嘴裡的肉別人就別想再搶走了。
心情一好,這會兒和江槿西說起話來也是笑得如沐春風。
“你不知道有一種**藥其實是有時限性的?它可以算準了時間在身體裡埋伏几個小時再發作。”要不是南璟以前和他提過,他也不知道居然還有這麼個下流卻又神奇的高科技東西。
“你說什麼?”江槿西愕然,倉促擡起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後面的話她都沒聽進去,就不停地搖頭,“不可能的,你在騙我……”
可是,江槿西自己都無法解釋,昨天秦巖一直叮囑她不要遲到,甚至在她到金華酒店之前還特意打了一通電話。
他明明知道她最守時的。
江槿西抓緊了身下的牀單,臉神不明。
“我有必要騙你?”顧湛不屑地輕嗤一聲,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想象隱在被子裡光裸的身子,腦海裡不斷回放着昨天晚上那場香豔刺激的搏鬥。
原本只是覺得她這張看起來秀氣又乖巧的臉極對他的胃口,卻沒想到看似清瘦的身材還挺有料,尤其那一團綿軟握在手裡的感覺——一手可握、過猶不及……
顧湛想着便不由自主地低着頭攏了下手掌,好似在回味昨晚握在手裡的弧度和彈性。
察覺到江槿西防備地看向他,顧湛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爲了討好她,他說:“你放心,秦巖敢對你使這種下三濫手段,回頭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不過,他也算間接幫了他一個忙,但是西城那塊地他是別想要了,他就要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你呢?就算是秦巖對我下了藥,可你和他也是一丘之貉,你們都沒安好心。”江槿西看着他冷冰冰地道。
不然爲什麼秦巖約好在頂樓的不是別人就是他呢?
“我沒安好心?”顧湛氣得胸口發悶,卻又無從解釋。
因爲他確實是沒安好心,他想着要睡心上人,所以即便覺得江槿西要來找他是秦巖那個僞君子編的鬼話,他還是抱着一絲希望來了。
沒想到,江槿西確實來了,但卻是被騙來的。
百口莫辯的感覺,讓顧湛氣得直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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