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剩下蕭祁銳跟伊諾,而伊諾還處於一種無法回過神的狀態。
“要不要休息一下!?”蕭祁銳看着她問。
伊諾回過神來,目光看向他,“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蕭祁銳並不解釋,“這些你以後都會知道!”
“爲什麼你從來都不跟我說!?”伊諾看着他問,從她失去記憶到見到他,他從沒跟自己說過一句。
蕭祁銳斂眸,朝她走上前一步,漆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她,“因爲我相信,即使你忘記了一切,可你心裡還是會對我有感覺,就算你什麼都忘記了,我也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再次把你追回來,伊諾,我們以前經歷的那些,都不是白白經歷的,那種默契早已經根深蒂固了!”他說。
伊諾就那樣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是該相信還是該選擇無視。
如果他說的不是真的,那麼她對的他的那種依賴和信任的感覺又從哪裡來?
可如果是真的……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最難以接受的是,她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注射了藥劑的這個事實。
喬恩對她的好都是騙局?
想着想着,她的太陽穴開始疼了起來。
她眉頭蹙起,一直手捂着太陽穴的位置,身子也開始彎曲。
蕭祁銳見狀,立即扶住了她,“怎麼了伊諾?”他問。
伊諾不說話,還是捂着太陽穴的位置,頭開始疼,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蕭祁銳見狀,立即將她抱在懷裡,“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也不要想了……伊諾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似的,伊諾被他摟緊在懷裡,聽着他的話,低沉的嗓音,漸漸的,伊諾的心平復了下來,頭也慢慢的舒緩了不少。
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疼的直接暈過去。
正在她享受着疼痛漸去的過程時,蕭祁銳卻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伊諾詫異,目光看向他,“你幹什麼?”
蕭祁銳看着她,“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可以自己走的!”伊諾說。
“放心,在你沒有想起任何的記憶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說着,蕭祁銳直接將伊諾抱進房間去了。
伊諾雙手環着他的脖頸,目光看着他的側臉,他的帥別具一格,像是藝術家的作品一樣,充滿了味道。
看着他,伊諾竟心底升不起任何危險的感覺,反而對他的話……有一種不可思議的信任。
走進房間,蕭祁銳將她放在牀上,“你今天好好休息!”他說。
“那你呢?”伊諾問。
聽到她的問話,蕭祁銳看着她,雙眉微挑,目光帶着一絲的戲謔,“所以你是在邀請我跟你一起休息嗎?”
伊諾臉一紅,立即別過視線,“我纔沒有這個意思!”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伊諾臉紅的樣子了,蕭祁銳笑了,“你休息,我還要站崗!”
“你是怕喬恩找過來?”伊諾問。
蕭祁銳點頭。
伊諾抿着脣,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休息吧!”蕭祁銳說。
伊諾點頭,這才躺了下來。
蕭祁銳在一旁的沙發上坐着,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伊諾看着他,毫無睡意,許久後她開口,“上次,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那種話?”伊諾問。
聽到她的問題,蕭祁銳眼皮微微擡起,目光看向她,他薄脣緊抿,考慮了一番後開口,“巴迪在他的手裡,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他說。
伊諾聽到後眉頭驟然蹙起,“你的意思是,喬恩抓了巴迪?”
蕭祁銳點頭。
伊諾想起秦宇之前跟她說的,他懷疑喬恩,但是卻沒有證據,她也去試探過喬恩,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喬恩的城府該有多深?
伊諾不敢想象。
不過她現在要保持一個清醒理智的狀態,在她沒有弄清楚任何事情之前,她不願意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說的話。
喬恩,蕭祁銳亦是如此。
即使她的內心更偏向蕭祁銳一點,但是越是這樣,她越是要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被這種感覺所矇蔽了。
深呼吸,看着蕭祁銳,“我先休息了!”她說。
蕭祁銳點了點頭。
伊諾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那麼多,漸漸的,她開始進入淺眠的狀態……
蕭祁銳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看着伊諾的身影,怎麼久了,她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無論怎麼樣,他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從他的身邊把伊諾帶走。
……
另一個房間裡。
蘇青跟徐清華更是尷尬。
不,正確來說,只有蘇青一個人尷尬,作爲一個男人,徐清華看起來跟沒事兒人一樣。
蘇青坐在一旁,看着徐清華脫掉鞋子,脫掉外套的樣子,清秀的眉凝聚在一起,目光更是充滿了戒備。
“你,你幹什麼?”蘇青看着他問。
徐清華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當然是休息啊!”
“你脫衣服幹什麼?”
“難道要穿着衣服?”
他說的理直氣壯,蘇青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可房間裡還有我呢,你就不能……不能收斂點嗎?”
聽到這話,徐清華頓了下,隨後放下外套,朝蘇青走了過去。
看他走過來,蘇青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可面上她還是裝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徐清華走過去,坐在了她的面前。
猶豫了片刻,看着她,“人家都說,即使再親密的一對戀人,只要分開一段時間,就會變得害羞和陌生,這是兩個人之間最好的調情劑,是這樣嗎?”
聽到他的話,蘇青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眼神都變得心虛起來,“什麼啊,胡說什麼呢……纔不是這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
蘇青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半響後她憋出一句話,“徐清華,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不可以這個樣子!”
這話一說出的時候,蘇青的心都難受了一下,明明知道,這個時候只要不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之間還可以像之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