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身後之人溫熱的呼吸噴在了自己的背上,赫連明軒向前跨了一步,說道:“我早就說過,之所以會去爭那個位置,不過是爲了一個人,如今那個人過得很好,我這心思早就歇了,當時就跟你說了,你依舊執迷,卻是何苦?我都放下了,你又何必強求呢?放手吧。”說完,依舊沒有回頭的離開了。
“不,殿下,絕不放手,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如曦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她口中喃喃,臉上早已冰涼一片。她終於向前跨出那一小步,然而那個溫暖的脊背卻早已消失不見,朦朧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
披着一身晨露,如曦打開了自己臥房的門,沉浸在心事裡的她突然感覺不對,剛想有動作卻被人扣住了喉嚨。
火折聲響起,屋內的蠟燭點燃了,映出端坐在桌邊的赫連明華的臉。
“朕候你多時了。”赫連明華眯着眼,陰惻惻的說道。
如曦心中一凜,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她強忍着懼意說道:“皇上,已經很晚了,要是有事要吩咐屬下的話,明日一早屬下就去候着。”態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赫連明華很滿意她的態度,走上前去,捏起她的下巴,說道:“既然天色已晚,那麼朕就不來回奔波了,不然就在你這裡將就一晚,可好?”說着,還用手在她細膩的臉上撫摸了起來。
如曦使勁兒將頭一扭,躲開他的魔爪,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屬下只是爲陛下辦事之人,不是陛下後宮的女人,還請陛下自重!否則……”
“否則什麼?”赫連明華復又伸出手,使勁捏住她的下巴,強扭過來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打斷了她的話:“否則你讓朕吃吃苦頭是不是?哈哈,或許之前朕會忌憚你的手段,你呢,就像一個滑不留手的石頭,孤身一人,沒有任何弱點和軟肋,一手使毒的手段出神入化,的確很讓人頭疼,現在嘛,朕知道就的弱點在那裡了,哈哈。”
剛纔開笑的開懷的赫連明華突然神色變得猙獰起來:“假如你不想讓”赫連明華附在她耳邊說出了一個名字:“假如你不想讓他死的話,那就乖乖的從了我。你是知道的,朕要殺他,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說着,另一隻手在如曦面前,緩緩收緊,攥成拳。
赫連明華心中本來就十分氣惱,在自己是太子的時候,如曦一直輔佐自己,如今登上了皇位,給瞭如曦一個妃位,如曦也接受了,但是就是不允許赫連明華寵幸她,這對赫連明華來說是一種侮辱,在對外的時候,如曦會自稱一句“臣妾”,可是到了沒人的時候,就會說“屬下”。
如曦確實幫了赫連明華不少,但是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尤其是赫連明華這樣好大喜功的人,對於反抗他的人他都是十分氣惱的,若說赫連明華對如此存了幾分心思,也不過就是征服欲罷了,當得知如曦對赫連明軒有情的時候,赫連明華更是憤恨不已,居然爲赫連明軒守身如玉,既然名分上是自己的妃子了,那麼索xing就生米煮成熟飯吧。
赫連明華此番作爲不過就是爲了羞辱如曦罷了,誰讓這個女人一直不屑的看着自己,赫連明華就是要讓她知道,誰纔是東皇的天,趕明兒就把赫連明軒賜死,看如曦這個賤人如何作爲。
聽到那個名字,如曦彷彿覺得那隻攥緊的手,扼住了自己咽喉,隨着那隻手的收緊,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的神色瞬間垮下來,眼神裡的驚慌失措掩都掩不住:“你要幹什麼?!不許你傷害他!”
“哈哈,想要朕不傷害他,倒也容易,那就要看你……”說着,臉龐低下來,緊緊貼着如曦的耳端,溫熱的鼻息夾雜着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噴射在如曦的耳朵上,如曦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奈何她的下巴被他捏的很緊,赫連明華順勢在她胸前抓了一把,說道:“看你能不能讓朕滿意了。”說着,鬆開了鉗制着她的手。
見如曦一副木然的神色,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赫連明華得意的一笑,心中暗道:“你也有今日,朕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揮了揮手,讓屋內的暗衛退下,一個打橫,抱起了如曦,扔在牀上,撕開了如曦的衣服,整個人覆身上去。
“林婉月,都是因爲你!不然我不會接近這個畜生,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如曦眼中閃着仇恨的光芒,牙齒死死的咬住嘴脣,有嫣紅的血珠滲出。
隨着東皇都城的越來越近,林婉月的心裡隱隱有着不安,自己離開東皇將近兩年的時間,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再次回來,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初離開東皇是爲了逃避赫連宸風,現在回到東皇又是爲了赫連宸風,人的心是會變化的,沒想到自己真的對赫連宸風用了真心,既然如此,林婉月想要賭一賭,就賭赫連宸風可以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己。
剛剛到東皇的都城門口,就看見城門緊閉,大白天的關閉城門,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林婉月與海青對視一眼,紛紛下馬。
如曦的無孔不入實在如跗骨之蛆,不知道從哪裡就給你來個出其不意,所以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林婉月還是打定主意從密道進入,這樣才能最快的進入都城。但是此時不適宜去密道,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林婉月帶着海青從密道進入到了都城內。
當初離開的地道還在,另一端通向的寧王府,只是現在的寧王府只是廢墟一片,長滿雜草斷垣殘壁,依稀還可以看出來當時的火有多麼的大,那場大火過後,寧王府就一直這麼的呆着,沒有重建亦是沒有人買下來。似乎是東皇當今的皇上刻意將這片廢墟留着,警醒逃走的寧王和他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