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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執著

第277章 執著

“姬陵川人呢?讓他出來見我!”

齊磊被玄甲士兵攔在外圍,他滿臉怒容衝着裡頭喊道。

姬陵川大步朝他走去,聽到聲響,齊磊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來,在看到他的容貌時愣了愣,旋即更爲惱怒:

“原來是你!原來你就是寧親王世子!”

姬陵川和齊磊之前因爲舊渠一案有過接觸,那時姬陵川稱自己姓陵,並沒有告訴齊磊自己的真實姓名。

齊磊一介布衣,也沒有見過堂堂寧親王世子,直至此時纔將眼前的人和那個威名赫赫的豫國戰神連在一起。

齊磊本只是演戲,爲了讓宋意歡的“身死”變得更逼真些。

此時看到姬陵川站在面前,齊磊心中當真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他使勁甩開攔住他的玄甲士兵,指着姬陵川的鼻子怒道:

“好你個寧親王世子,欺辱一個女子算什麼本事?!”

他指的是當初宋意歡被設計失身於他,被迫代替宋南歆圓房承歡一事。每每想起宋意歡哭着同他提起這事的一幕,他就痛心!

“你毀了她,卻又沒有能力護着她,還不如當初不要招惹!要不是因爲你,她和軒兒也不會落得個如今這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就爲了這麼個親王世子,宋意歡和宋意軒姐弟一個接一個的遇險,真是冤孽!

姬陵川任憑齊磊宣泄着怒火,雙耳對齊磊所說的罔若未聞,啓脣道:“她沒有死。”

齊磊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心臟重重一跳:“你說什麼?”

“我沒有找到她的屍首,只要一日找不到,她就還活着。”姬陵川說道,“你是她最敬重的人,比起定安侯,她心中更願意把你當做她的父親,她一定很牽掛着你。”

齊磊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已經晚了,姬陵川擡手揮了揮,玄甲士兵又朝他圍了上去,鉗住了他的雙手。

“姬陵川,你在做什麼,你瘋了?”齊磊掙扎着,皺眉對姬陵川道,“快讓你的人放開我!”

姬陵川的雙目卻掠過他,向他身後看去,對着空氣喃喃:

“你當真放心得下你的這些親人麼?我偏不信。”

是夜,幾匹快馬從老君山向着京都疾行,齊磊被捆住了雙手,與浮舟同乘一匹馬。寒風撲在他的臉上,凍得他面冷心也冷。

他看着在最前頭的那道魁岸的身影,在心中暗忖:這寧親王世子怕不是真的瘋了,竟想出了拿他當人質的法子,要逼歡丫頭現身。

希望歡丫頭別上當,在那宅子裡好好藏着,尋到了時機就從京都城裡逃出去。

經過北狄奸細一事,這寧親王世子受封護國大將軍,掌玄甲軍和京畿軍、禁衛軍三軍,比起以前更有權勢了,而她如今是罪臣之女,他們兩人註定不是一路人,既然已經分開了,最好就永不相見!

齊磊被姬陵川帶回了寧親王府,恭恭敬敬地送進了一間客房裡。

若不是齊磊的雙手還被綁着,齊磊就要相信姬陵川真把他當成客人了。

“齊伯伯往後這些時日就在寧親王府好好待着,寧親王府不會虧待你。待她玩夠了,願意回來了,我自然會讓你們父女二人相認。”

姬陵川站在門外對齊磊說道。

“姬陵川,你這個瘋子!別自欺欺人了,她已經死了,她心中恨透了你奪了她的清白,恨你毀了她的人生,恨你折了她的雙翅妄圖將她留在身邊,她就是變成了鬼,也絕不可能回來的!”

回答齊磊的,只有姬陵川快步離去的背影。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恨他?

她在那間茶樓裡明明親口承認了,她心裡一直都有他的,也是因爲顧雲箏的字像他,她纔去接近顧雲箏的,不是麼?!

她還像個小妻子那樣,要爲他縫製衣裳,送他一雙兔毛護腕,會在夜裡做了噩夢時投入他的懷抱裡撒嬌哭泣。

她怎麼可能恨他呢?

不可能的!

姬陵川自動遺忘了那日宋意歡在崖邊和他說的那些話,只記住了他們最濃情蜜意的時刻。

腳步一頓,姬陵川皺起眉頭看向前方。

寧親王妃擋住了他的去路,滿臉擔憂:“川兒,這麼晚了,你又想去哪裡?”

姬陵川臉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冷:“無需母妃擔憂,你顧好自己就好。”

說完,他便要越過寧親王妃向前,寧親王妃張開雙手攔住他:“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垮的!”

“我知道你們搜不到她的屍首,可崖下的河水流得那樣湍急,極有可能被衝到下游去了。聽母妃一句勸,放下吧,她從那樣高的地方摔下去,只有一個結局!她已經死了!”

“當”地一聲,是姬陵川抽出腰間佩劍狠狠劈在一旁的柱子上的聲音,他力道大得佩劍深深沒入了柱子裡,手指骨節發白。

寧親王妃則是被他的動作狠狠嚇了一跳,被陳嬤嬤攙扶着後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誰再說一句她死了,便是至親,我也不會罷休。”他看着寧親王妃,冷冷說道。

收回佩劍,姬陵川頭也不回離去。

看着他方纔劈砍出來的痕跡,寧親王妃捂住胸口,氣得險些昏倒過去:“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之前不是看都不肯多看宋意歡一眼,還說她不配給他做妾嗎?如今竟爲了她,對自己的至親拔刀相向!”

陳嬤嬤長嘆一聲,說道:“我們之前恐怕都看錯世子對宋四姑娘的心意了。他之所以不肯將宋四姑娘收爲妾室,恐怕是想要讓她坐上世子妃之位。世子恐怕,已是愛極了宋四姑娘。”

寧親王妃倒吸一口氣,再次向姬陵川消失的方向看去。

如此,便能解釋他如今的一切異樣了。

用力閉了閉眼,寧親王妃道:“造孽啊。”

定安侯府如今已經被摘除了牌匾,府裡值錢的東西也全都被查抄,昔日熱鬧的府邸變得一片空寂荒蕪,可唯有一個地方仍被人好好看顧了起來。

清荷苑,姬陵川坐在屋內,手中捧着那一件尚未完成的衣袍怔怔出神。

屋內一切都仍舊保留着宋意歡那日離開的樣子,彷彿下一刻她就會推開門走進來,笑着喚他一聲“世子”。

屋外確實來了人,浮舟跪在他面前,雙手將今日的搜查記錄捧起來遞到他面前。

“爺,這是今日弟兄們在城中搜尋的結果,請您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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