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六,結束了在潁川和汝南大掃蕩的近十萬人馬返回了洛陽。
期間,盧植還派人前往南陽進行接收。
劉表的軍隊並未直接佔領汝南,在盧植的建議下,退回了江夏。
我以爲張溫也快要班師回朝了,但他卻發來了軍報,陶謙妄自騷動,他無法三面兼顧。
朝廷也當即下詔,令青州、兗州、豫州各個州郡圍討陶謙。
周忠、王蓋和曹操紛紛響應,儘管他們軍隊並不算多,但三路人馬已經足以對陶謙形成威懾。
張溫的戰鬥仍在繼續,孫堅則直奔吳郡,鄉勇雲集,嚴白虎據說已經被孫策射死在城頭,而後在大義與內應的雙重作用下,幾乎不費刀兵就接收了吳郡。嚴白虎的兄弟及殘黨落寇江海,孫堅當即組織人馬進行絞殺。
此戰,孫氏父子之名大振。
泰山太守應劭指揮得力,泰山賊寇的叛亂也漸漸平息,這應劭純靠一個郡的實力就鎮壓了暴動,在整個大漢朝的普通郡守中也算極爲難得的了。
總之,大漢朝的整體局勢日益好轉,張溫的戰鬥也不會持續太久,陶謙與袁術的性命恐怕也不會超過半年。
而我,也在百姓的歡呼聲中驅馬進入了首都。
看着兩側擁擠的人羣,我詩興大發,朗聲吟道: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洛陽花。”
“好詩好詩。”滿臉敬仰之情的圍觀羣衆紛紛鼓掌叫好。
“好像現在還是冬天吧?”趙承十分不識趣地指正了我的錯誤。
我裝作沒有聽見,撥馬返回了馬府。
“少爺回來了?”守門的老馮揉了揉眼,急忙朝府內吼了兩聲。
“馮叔,府中沒什麼事情吧?”我親切地與他打招呼。
“沒事沒事,一切都很好。”他滿臉堆笑。
我點了點頭,追命與踏雪相繼着進入。
“少爺再見!老趙去也。”老趙竟然急不可耐地越過了我,看他那樣,似乎是久旱逢甘霖去尋找花露的滋潤去了。
“唔,俺也回屋去了。”秦陣倒是很鎮定地和我告辭,而後猛地提速,絕塵而去。
他妹啊,這是我的家耶,你們能不能給老子留點面子?!
我忿忿不平地來到院外,將兩匹馬送入馬廄之中,這件小木屋以及進行了加固與加厚,應該足夠抵禦寒冷的冬天了。
“公子。”背後一把柔嫩的聲音。
“唔,沒想到是蟬兒最先出來。”我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攬住了貂蟬。
她粉嫩的臉蛋微微有些羞澀,任由我輕輕摟着走向廳堂。
剛打開廳門,就有人迎面撞了過來。
我急忙騰出一隻手將她接住:“雙兒?果然是雙兒……”
小姑娘小臉粉紅,卻順勢抱住了我的一條胳膊:“公子你好壞,只摟蟬兒姐。”
蟬兒嗔了一聲,我笑道:“那我今晚只摟你睡,你敢不敢呢?”
雙兒一臉期待:“好呀好呀。”
門內及時傳來一聲咳嗽:“妾身恭迎夫君。”
我一手一女,在她們的簇擁下走入了正房:“琰兒,我可是派人送過信了,你竟然不來迎接一下?”
“是小昭不讓夫人出門的。”小昭急忙解釋,“今日外面風大,怕傷了胎氣。”
“胎胎胎胎氣……?!”我瞪大了眼睛,舌頭忽然打結了。
蔡琰瞪了我一眼,但雙眸中卻滿是柔情。
“不會又是虛假情報吧?”我坐下來伸手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撫摸了一週,平坦如昔,“沒有什麼感覺呀。”
“剛剛纔兩個月啦,當然沒有變化。”蔡琰急忙將我的手掌移開。
“怎麼我一出征你就懷上了?”我皺眉苦思,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呀。
她一拳捶在我腰上:“你說什麼?!”
我立即求饒,並急忙將她扶好:“姑奶奶,您現在就是我的親孃,千萬別亂動。”
“哼,”她收回了繡花拳頭,“要不看在你是孩子他爹的面子上,哼……”
“說的好像你不是他娘似的。”我嘟囔了一句,將她平平抱起,踹開臥室大門,而後輕輕放在榻上。
“不過……兩個月的話……”我眼神飄忽,言辭閃爍,“還能不能……咳咳、你知道的。”
蔡琰又輕輕捶了一拳:“下流!”她雙頰緋紅,壓低了聲音道,“……大夫說一個月之內還是……可以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
“公子,蔡大人、蔡夫人來啦。”小娥忽然從我身後閃了出來。
接着蔡邕夫婦衝進了臥房。
喂喂喂,這是臥室呀,你們兩位老人家也太隨便了吧?
“賢婿,你出征歸來,辛苦呀。”老蔡好像纔看到我似的,隨口對我說了句客套話。
“……是是是。”
“琰兒已經懷了身孕了,爲父特意從家裡挑了兩名手腳利索的下人,給你送來照顧琰兒,你安排一下吧?”
“是是是。”我忙不迭地答應,照顧孕婦實在不是我所長。
不過話說回來……這老蔡家真有錢,僕人有些多呀。
“琰兒身子好像又瘦了些,”老蔡裝模作樣地呵斥道,“你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待她?!”
冤枉啊!我急忙喊冤:“岳父大人明鑑,小婿近來都在忙於軍旅,不是小婿不想照顧琰兒,實在是脫身乏術啊。”
老蔡氣哼哼罵道:“老夫就這一個女兒,你要是敢……老夫也不要這點臉皮了,等我號召天下儒生,把你這負心人罵到死!”
我不敢反駁:今天這火氣有些莫名其妙啊,這一個多月我可都在外地,蔡琰也一直由你們照顧,憑什麼反過來責備我?
“老頭子不要責備超兒了,”蔡老夫人幫忙解圍,“既然已經回來了,讓他以後好好照顧琰兒就是了嘛。”
“是是是,”我繼續忙不迭點頭,“今後小婿一定細心照料琰兒,凡是琰兒的要求,小婿豁出性命都要去滿足她。”
“哦,這我便放心了。”蔡邕點了點頭,剛纔滿臉的嚴厲之色頓時毫無蹤影。
“琰兒現在就有一個願望。”蔡琰的要求來得好快。
我頓時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夫君知道琰兒喜歡詩詞文章,但書本所著,大多陳舊,沒有新意……”她柔聲道,“……你知道的……”
我可以選擇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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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第二天,封賞已經下達。
盧植的食邑增加到了五千戶,並分給了他長子五百戶。
我的食邑又增加了一千戶,依然是冠軍侯。
斬殺敵酋張白騎的秦陣被賞賜了一個騎都尉的名號,錢財比馬岱李典他們稍多一些。
朝廷也同意了將兩萬多俘獲的民衆遷往西涼,押送之事也一併交給了我。
我當即決定啓程:再等下去,就進入最冷的十二月,恐怕這兩萬人都要凍死在洛陽城了。
但我同時立刻意識到:家裡沒辦法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