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抹陽光偷偷的撫摸他的俊臉,穿過髮梢光打在眼睛,他用力的皺眉,宿醉的疼痛,從太陽穴清晰地傳來,太陽穴的兩條青筋,都開始爆裂的跳動着,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那有些泛白的天花板。
他掏了掏褲兜裡的手機,不見蹤影,在沙發旁的餐桌上看到了,拿起手機,八點多了,怪不得太陽已經這麼高高掛起了,那杯有些渾濁的水,在光的照射下,還可以看見杯裡的雜質。
他覺着眼睛有些腫,大概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水珠順着那立體的臉龐,滑入脖頸,看着鏡中的自己,眼下的陰影更深了,昨夜的酒,正在胃裡正在胡亂的翻弄,嘴巴里滿嘴的酒氣,難受極了。
他靠在洗手間瓷磚上,臉貼在那冰涼的瓷磚上,愣了很久。
起身輕輕的推開徐蔚藍的房門,入眼的她,要睡姿沒睡姿,睡的四仰八叉的,到可以在嘴角看到那一抹笑。
他輕輕的關上門,那頭痛都不怎麼清晰了,他走向廚房,想開啓一場自己不熟練的旅程,他先去小區不遠處的劉爺爺家買了粥。
他不熟練的用着削皮刀,颳着土豆的皮,那種看起來,一不小心就會刮到手的感覺,那樣的生硬,他廢了好大力氣,才刮好一個土豆,可土豆的一小半都被他修掉了。
開始了另一個更巨大的工程,切土豆絲,他笨手笨腳的切着土豆絲,那一片片厚厚的土豆,清晨他卻有些汗流浹背的,最終的成果就是一根根的粗粗的土豆條,大概會費很大勁纔會炒熟。
吃魚切的怎麼就比他切的細好幾倍。
吃魚是睡到自然醒的,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窗簾的密閉,看不清外面的光亮,她打開房門沙發上不見蹤影,只留下那沙發上被睡過的印記,她依稀聽到廚房有些聲響,清晨的懶惰,她緩緩的往廚房走去,輕輕的打開廚房的門,他背對着她,正有些慌亂的往鍋裡扔菜,然後蹦蹦跳跳的躲得遠遠的,或許做事太過認真,他根本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響。
看到他如此的滑稽,徐蔚藍不禁笑出來聲,楚辭聽到聲響回頭,一臉的無奈。
“要等到鍋裡面沒水了,纔可以放油。”她緩緩向他走來,接過他手裡的鏟子,開始熟練的翻炒鍋裡的菜,儼然一副大廚的模樣。
她頭髮蓬亂,睡衣凌亂,連臉都沒洗,甚至還可以看到眼角的眼屎,他同樣頭髮蓬亂,昨天的衣服皺皺巴巴,身上還散着一股酒氣,只是比她好了一點,他洗臉了。
兩人儼然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看着彼此最醜的一面,也不會覺着尷尬。
沒多久,飯菜做好了,盛好飯菜,兩人去洗手間清理,刷牙時看着鏡中的自己和彼此,兩人相視一笑。
楚辭家裡的飯大都是保姆坐的,味道很不錯,可卻沒有徐蔚藍做的菜,吃出來的幸福感,
時間大概是快晌午了,陽光在天空正中央掛着。
兩人安靜的吃着早餐,溫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