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耿直果然如他所言,早早的就起來了,動作很輕,以至於嵐棹起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沒人了。
嵐棹起來後看見桌子上留的條子:我大概晚上回來,今天先去之前的房東那裡把東西領回來。他沒太在意,而是從包裡翻出了最開始調查出來的沈叢楓作息的那張表。若是沒這個東西,他要怎麼繼續下去?跑步是他計劃內的第一步,住到一起是意外,現在看來進程可以更快了。不過他也不急於繼續,先晾沈叢楓一段時間比較好。
這樣想起來,嵐棹覺得自己接下來的時間又要空着了,倒是可以放鬆一下。本來以爲耿直和他住在一起會比較受限制,現在看來,在美人面前,限制什麼的都不是事。
沈叢楓喜歡買書,一般他覺得比較有收藏價值的書都會親自去實體店裡買回來,而且一般每個月初都會去一趟。之所以嵐棹這麼清楚,是因爲沈叢楓這一行爲已經形成了一種規律,暗戀他的女生都會在這一時間段裡去學校旁邊的書店去守着。
現在是十二月中旬,大概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晚上的時候耿直回來的很晚,還扛着很多東西,氣喘吁吁地進來後便往地上一扔,擦着汗說:“草,沉死了,還有好多,明天接着拿。那老女人真狠心,放這麼幾天就收我二百。”
嵐棹聽了後笑着說:“你不會叫我一起去?”然後起身去倒了杯水遞給耿直。
耿直咕咚咕咚灌着水,喝完後,舒爽地砸了砸嘴說道:“你不中。”嵐棹本來還想聽他繼續說,結果就沒下文了,也沒說到底什麼不中。
“工作怎麼樣?”
“哪那麼好找啊。我都不指望對口了,能有個活幹就行。”
嵐棹猶豫了一會才問道:“……我一直想問,你到底發生啥事了?”
耿直臉上的笑慢慢消去了,靠在沙發上有些煩躁,過了一會憋出來一句:“你別管了。”說完後又有些懊惱,好哥們關心自己,自己說這話真不是人說的。於是又接着補充道:“也沒啥事。你不用擔心。”
嵐棹理解的點了點頭,走過去摟着他拍拍肩。
第二天嵐棹獨自開着耿直的車去房東那裡把東西都載回來了,一點一點的搬了回去,全部折騰完後,家裡全部都滿了,而且也已經是黃昏了。嵐棹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流着汗,忍不住地一直灌水。說實話,他真不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就目前看來,他這麼做起碼能和耿直關係再拉近一步。一個大男人做一點體力活也不算什麼,而且這段時間他也正好比較閒。倒不如再進一步抓緊耿直。
當晚耿直疲倦地回到家後看見家裡滿滿當當的全部擺好了,嵐棹正在站在那裡擺弄着架子上的物品。那一刻,他站在那裡什麼也說不出來。一直以來他以爲這段友情自己付出的很多很多,遠遠多過嵐棹,可是這次嵐棹回來後,一點一點的在細節上不斷的打動他,讓他發現原來不是隻有他獨自付出。
耿直在門口呆站半天,直到嵐棹不經意地回頭看見他,有些好笑地說:“傻站在那幹啥?”耿直這才晃過神來,沙啞着嗓子故意不滿地說道:“說了不用你了……”只是眼底裡的欣喜和感動讓他的說辭顯得乾巴巴的。
嵐棹沒接他的話,轉過身繼續擺弄着架子隨口道:“外賣在桌子上。說起來你也不小了啊,趕緊找個女朋友,會做飯的,省的整天在外面吃。”
耿直嘴裡塞着東西挑眉說道:“咋了?你不想吃外賣?再說,你不也沒找……”最後一句話沒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不安地看向嵐棹,看他沒什麼反應,便當做自己沒說過這句話接有些討好的說道:“……行行行,你不想吃外賣,老子試着做總行吧?”
嵐棹轉過身來耿直才發現這傢伙臉上一副得逞的笑容,知道自己被騙了,但也沒生氣,只是嘁了一聲回去接着吃飯了。
嵐棹畢竟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慾望累積到一定程度總是要發泄的,自己擼根本不算解決,算起來他都已經禁慾一兩個月了。於是他再也忍受不住便決定今天晚上去CLUB狩獵。
耿直吃完飯坐那歇了一會,大概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他看見嵐棹去換鞋就有些奇怪地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
“去酒吧。”嵐棹隨意地答道。
耿直沉默下來,他認識的嵐棹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印象中嵐棹總是那副溫柔的,試不試會跟他開玩笑卻始終一副單純的學生樣的形象。根本不要提什麼夜生活了。嵐棹這次回來,雖然很多沒有變,但是很多也變了,讓他有些捉摸不透。難道在國外待個幾年,會讓人變這麼多?比起嵐棹的變化,他更在意的是缺失的這幾年。
嵐棹發現耿直沉默了下來便直起腰來看着他靜靜地說道:“怎麼?覺得我變了?人總是會變的,而且就算我變,我們倆不是還在一起。”
這番話說得耿直一時不知道從哪裡反駁起,不等他繼續想便見嵐棹走過來笑得有些曖昧地說道:“一起?”
耿直也不再多想,點點頭換上鞋跟嵐棹一起出去了。
本來嵐棹只是想逗逗耿直,結果沒想到他還真的跟來了,那他晚上便只能找個女人了。不出意外的話,晚上也許可以來4P……想起來耿直緊實的小腹嵐棹喉頭滾動了一下。
十點鐘,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更何況嵐棹有意沒去普通的小酒吧,而是那種帶有夜總會
性質的酒吧。
剛進酒吧,混雜着酒味與煙味的空氣撲面而來,昏暗的燈光下,臺子上的女人正迷離地看着下面,妖媚地扭動着胯部,緩緩唱着曖昧的歌。嵐棹從一進酒吧開始,一邊四處掃視着酒吧的各個角落,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耿直的神態。
耿直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暗想估計在國外這根本不算什麼,便努力鎮靜放鬆下來,然而僵硬的身體顯示出他濃濃的不自在。嵐棹還嫌不夠,大聲衝着耿直耳邊說道:“走,跳舞去!”耿直也在嵐棹耳邊吼道:“我不會!”嵐棹接着吼:“那喝酒!”耿直點了點頭。
吧檯在大廳稍微靠右的位置,中心是環形沙發,左側是舞臺,大廳的四個角凹進去,又有四張沙發,剩下的地方便是矮凳。
裡面剛好還有一個角落有沙發,嵐棹走過去坐在面朝大廳的位置,耿直便坐在背朝大廳這邊。嵐棹被時不時傳來的j□j的聲音和迷離的歌聲勾的j□j難耐,便也顧不上耿直,只是不停地舉起酒杯抿一口酒,望着大廳。
耿直始終很不自在,他還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便也一直抿酒。
不得不說,舞臺上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勾人,光是她的一個眼神就讓人忍不住硬起來,那張張張合合的紅豔的小嘴讓人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摁在跨下在她嘴中馳騁。嵐棹低罵了一句,揉了揉自己的當部,挑眉看向耿直說道:“走,去大廳坐。”
於是兩人起身面對面坐在了大廳的環形沙發上。旁邊坐的有男有女,大都晃着酒杯,低音私語,身體也輕輕晃着。嵐棹身邊坐了一名女子,胸部白花花地對着他。
嵐棹也輕晃着身子,喝着酒側過頭去看舞臺上的那個女人。過了一會,小腿上好像纏上了什麼。昏暗的燈光下,嵐棹低下頭,讓人看不見他的笑容。這種熟悉的曖昧的事讓他萬分享受。小腿上的那隻腳不停地蹭着,過了一會,慢慢上移,又蹭了蹭嵐棹的腿。一方面燈光迷亂,又有桌子擋着誰也不知道下面有什麼事,另一方面誰也不關心、不奇怪這種事。
又過了一會,嵐棹感覺到有一隻輕柔的手緩緩拂過自己的當部,腫脹的地方被人熟練地把玩着。先是揉捏着腫起來的肉塊,一會又來了一隻手來幫忙,指尖不時隔着粗糙的布料劃過領口。嵐棹被伺候的只想嘆氣,臉上卻依舊不露出任何表情,任由那雙手胡作非爲,默默享受着這場遊戲。
這時候耿直突然起身,旁邊的人都沒有太在意他的舉動,嵐棹卻有些皺眉地吼道:“怎麼了!”耿直死死壓住尷尬的神情飛快地吼道:“太晚了,我明天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也不顧嵐棹的反應逃也似的跑了。
耿直走後嵐棹低笑起來,他剛纔清楚地看到耿直下面頂起來的硬塊,褲子甚至都有些溼潤。他嘴角帶笑地掃過耿直剛纔坐的位置,旁邊也坐着一名女子,她眼角閃動着笑意,慵懶地斜靠着,漫不經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惡作劇得逞的愉悅。
看見那女人的神情後,嵐棹突然覺得嘴巴有點乾燥。無疑,這種女人最是能勾起他的浴火。於是他直接起身不再管身上這雙手,停止了這場遊戲,繞過桌子,向那個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