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校望着窗外飛來飛去的小鳥,它自由地飛來飛去,在人們眼裡是自由自在的,可是在他的眼裡,它是很孤獨,本想找誰來陪伴,可飛呀飛呀,找不到有人的陪伴。
它孤獨地飛到黑色的電杆線上,搖來搖去的頭,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小,那麼孤獨。他想自己也許是它,找不到生命裡出現的她。彷彿她消失地一乾二淨,根本沒出現過似的。
“南老大,我們下午去踢足球不?A班同學找我們了。”光着頭的少年悄悄地說,生怕驚動了一旁埋着頭的同學們。
“隨便。”南校淡淡地說。
體育館。
白純躺在冰冷的木板上,睡着了,他夢到莫紀回來了,她帶着遲暮冬,對他說,“純,這是我的男友,他叫遲暮冬,你肯定會認識到的吧。”
她笑的如春暖花開,如一把刀冰冷地刺到他那心,冷的他的心沒法起暖,他怔怔地看着她,完全沒有了意識,她對他笑的很燦爛,燦爛到他的心相比起來,難受得說不出來。
在夢中,有人喊着他,莫紀來了。四個字猛地讓他打個激靈,蹦地從地上跳出來,他從朦朧的睡眼醒來,看到森宇那身影,落在他那臉上,他背後的是陽光鋪曬着,落在他那背影。
他看着白純站起來,笑着說,“你看看自己狼狽了這麼多天了,這樣倒好,我不用救你了,讓你一直想念的莫紀回來管你好了。”
他的語氣帶着無奈和巴不得……
“得了,你去管丁叮把,你可知道她過得不好。”白純看着他,淡淡地說,他不在意森宇拿什麼話來笑話他,他在意的是莫紀已經回來了。
她回來了,這是多久的消息,他怎麼不知道。爲什麼,莫紀沒告訴他,她回來了。
確實是個好消息,白純如得到糖的孩子,興高采烈地跑出去。
“等等,我想問你。”
“什麼事情。”白純停下自己的腳步,回頭問。
“小丁,她好嗎?”森宇問。
“她很好,你放心吧,你擔心的話,去看看她吧。”白純微微一笑,“我去看小紀了,宇,不放心的話,找我,記得打電話。”
“好。”森宇看着他消失在體育館門口,這臭小子……真是重色輕友。丁叮沒來已經有好幾天了。讓他最擔心的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同時——
醫院。
走廊上帶着濃烈的消毒味和中藥味,瀰漫着半空,刺得鼻孔開始不舒服了。
站在走廊上,一個少女帶着淚水,清涼的淚水,她看着穿着白色的醫服的醫生,聲音沙啞起來,“醫生,我爸爸他……怎麼了?”
“對不起,小姐,你爸爸的病情不樂觀,要手術的話,恐怕不行了,請你們做好準備後事吧。”
“不可能……”少女那搖晃的身體,她在努力強忍自己的身體,她微微一笑,“你是開玩笑的吧?你們應該明明可以救出來,爲什麼卻說無能爲力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了。”醫生那冰冷的語氣,完全不帶着愛憐,他是無能爲力,也沒辦法能幫到他們。
他轉身離開,少女那僵硬的身體,如同不會說話的木頭……
王叔跑到她一旁,撫慰,“白小姐,不要擔心,董事長肯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平安。”莫紀呆呆的看着前面,完全沒聽進去。
他的話,是沒法把爸爸好起來,他的話只是簡單的撫慰而已。醫生給她下了殘酷的現實,她怎麼相信爸爸會好起來呢。
“醫生說我爸爸活不了幾個月,你應該知道的吧。”丁叮的眼神變得冰冷,她轉過頭,看王叔,“我以爲我爸爸會活得好好的,可是你沒聽到醫生的話嗎?你的耳朵是聾了嗎。”
“白小姐……”王叔看着丁叮失常了,覺得不對勁,忙着勸慰,“白小姐,公司那怎麼辦。”他終於進了正題。
很快,丁叮聽到這,有了感覺。她看着王叔,“通知所有的人,下午三點半,開會,必須都到。”
“白小姐,你……”
“你走吧,幫我儘快處理掉。”丁叮冷淡的語氣,讓王叔的心一驚。不知爲什麼,丁叮變成了,不如以前的她了。
“是,我馬上去處理。”王叔帶着不放心,看了她一眼,覺得她肯定不會做出傻事,帶着不安的心情急匆匆地離開了。
在急匆匆的離開,王叔碰到了暮雅和暮雲。
“他怎麼了?”暮雲虛僞得擔心一問。
“是呀,我爸爸他怎麼了,叫人好擔心哦。”暮雅一臉擔心的問,看得王叔對她們開始了疑惑,她們的語氣,沒有出於真心。
可他感覺到她們的表情背後藏着一把刀,鋒利的刀,等着無意經過的人們。
她們的表情……
“董事長躺在牀上,你們去看看吧”王叔原本想說他活不了幾天,可發現有不對勁,把原本想說的話都硬生生地逼在喉嚨裡。
他擺擺手,“不好意思,不能呆在這裡和你們聊,我有急事去辦。”他說完,大步地離開了。暮雅和暮雲目送着離開的王叔,很快臉色變成不一樣,多了譏諷,“這個老頭子,真是不可靠。”
暮雲那惡毒地一笑,“我知道董事長會馬上要死去,可他怎麼不說呢,是不是害怕我們的吧。”
“媽媽,你……”暮雅吃驚地看着她,不理解地問。
“你以爲我願意嫁給他嗎?”暮雲說着,臉色陰沉,“我只不過是想搶去董事長的產權,不過這是我的目的,我想這次不可能了。”
“爲什麼?”
“你忘了,有一個威脅的人物存在,”
“哦?是丁叮?”暮雅忽想起什麼,說。
“是的,我一定要除掉她,我害怕她搶走一切。”暮雲揚起惡毒的笑容,“我是不會讓丁叮搶走一些,同時會讓她一無所有。”她邪惡地說着。
“我也是,我也巴不得想趕走她。以後白家是我們的了。”暮雅跟着贊同道。
當她們叨叨地說完,一到病房看到丁叮坐在牀邊,看着他,沉默着。
暮雅和暮雲那臉色微變,她怎麼在啊。她們本想動手,可是現在不行了。暮雲假裝地上前,“丁叮,你在啊。哎,先生他
的病可好?”暮雲假裝的一問。
“你們來幹什麼。”丁叮那冰冷的眼神一閃過,落在她們的身上,她們的心一涼,被她的那赤裸裸的眼神盯着,盯到她們的心思被看穿起來。
“你現在好失態,要不要休息,你大概累壞了吧。”暮雲假裝地鎮定一問,表情和語氣柔和起來。
“是啊,姐姐,你肯定累了,去休息吧,有我們在看呢。”暮雅討好地一笑,說。
“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你們讓我感到很噁心。”丁叮說着,站起來,“就算我爸爸躺在牀上,我是不會讓你們進入我家,卻不會的。”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帶着恨意,自從她開始爸爸莫名其妙入院之後,她開始調查背後的真相,可後來她居然查不到了。
她斷定和她們一定有關,她爸爸怎麼會突然病入醫院去了,肯定有陰謀。很大的陰謀。
“你說什麼傻話,我們哪有演戲呢,我們是很擔心你們呢。”暮雲那掩飾的惡毒的眼神,假裝地撫慰,“你肯定累壞了纔會說胡說八道吧,好了,你去休息吧,我們來照顧。”
“不必了,我親自會照顧,你們給我走。”丁叮指着門口,“要我趕你們,還是你們自己走,不要忘了你們自己有雙腳的。”
“可是……”暮雅本想解釋,被暮雲拉走,“媽,你。”
“不要說了,去外面吧,再這樣鬧下去,吃虧的是我們。”暮雲小心翼翼地告誡道。
“知道了。”暮雅乖乖地跟着她走出病房外,走在走廊上。
暮雅被氣得大罵起來,“媽,我們這樣忍着她嗎?不知道一直忍着會出好結果嗎?”
“我們學會淡定,我們這樣着急,會沒有好結果的。”暮雲說着,很快嘴角揚起惡毒的笑容,“雅,我們想想辦法,奪走白家的金融公司。”
“金融公司?這不是爸爸開的嗎?”
“是的。”
暮雅看着她的眼神,變得摸不透來,今天的媽媽變得好奇怪,是因爲白氏集團公司……媽媽爲什麼要這樣做。
丁叮坐回自己的位子,她看着正在入眠的父親,突然難過起來,爸爸,到底是誰害你,女兒無能爲力了,本想幫你找兇手,卻發現這是沒法查到。
她難過極了,窗外的小鳥在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吵得她不由得皺起眉頭。
暮雅和暮雲走出醫院外,暮雲拉着暮雅,“雅,我們以後是同一條船上,一定要把白氏的產權搶回來。”
“媽媽,可是……”暮雅很猶豫着,她不知道怎麼說,可是媽媽的野心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
暮雅很害怕,丁叮剛纔的眼神,從她的眼神,她可以看到她的眼神不再是以前了。
她很害怕,丁叮很有把握地奪走了,再說她是股東們認同的繼承人,白丁叮。
誰知手機一響起,丁叮被手機鬧得反應過來,她一看是沐小蓉來電話。
“喂,找我有什麼事情。”她的語氣無法去掉原本那冰冷還有心情不好的語氣。
“小丁,森森要找你,可是聯繫不上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