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張繡所料一般,一夜安穩,而下邳城內亦未有什麼劫營之兵,而就在晨曦乍亮之際,倒是有一個讓張繡歡喜的消息,高飛所部已經趕來下邳城下!
當時呂布在下邳城內得到消息,說是城外駛來一衆軍馬,而呂布聽信大驚不已,便暗自呼道:“這虎狼之人,如何盡皆來我徐州?”
出乎呂布意料的是,那一衆兵馬並不是什麼陌生之人,正是高飛所部,而呂布見狀,便大呼道:“昨日中計矣!”
沒有給呂布多驚訝的時間,那高飛已然駕着一匹快馬到了下邳城下,大喊道:“溫侯在否?”
軍士傳來消息,那呂布倒是怒氣不已,不日之前在彭城之敗,呂布何如能不記恨這高飛,便挺着一支方天畫戟,欲出城去戰那高飛,不過就在呂布起身之際,倒是被陳登陡然攔住,乃諫道:“溫侯不可,高飛攜彭城大勝之勇,來戰下邳,勢不可擋,溫侯誠宜避其鋒芒,消耗彼軍,到時候纔有取勝之機!”
陳登見呂布怒氣未消,接着說道:“琅琊三城之援兵未到,還請溫侯按捺性情!”
聽得此言,呂布倒是喝道:“如今高飛在城外喧囂,我若不戰,豈不是怯敵?”
陳登稱笑,便道:“溫侯自然不用親去,有陳宮大人,可爲溫侯代行!”
陳登一句話便把一件難事扔到了陳宮的身上,而當時陳宮還未在呂布營帳之內,那呂布倒是當即便下令道:“着陳宮去會那高飛,勿要丟我下邳威風!”
須臾之間,陳宮便領命而來,帶領一衆兵士,往現城牆之上。
高飛見到來人是陳宮,而非呂布,便有戲謔之意,乃喝道:“何時公臺先生成了下邳之主,難不成是那呂布嚇破了膽子?”
說話間,高飛身旁涌來一將,正是張繡!
張繡便道:“高大人,也不知道那城牆之上是一隻什麼品種的野鳥,竟然會學人聒噪,看我不把他射下來!”
城牆之上陳宮聞言,便笑道:“學人言之鳥,喚爲鸚鵡,高大人看我陳宮像一隻鸚鵡嗎?”
張繡是戲謔之言,而高飛也不以爲意,便說道:“張繡兄弟小看這人了,若是鸚鵡,陳宮先生也是一隻絕頂聰明的鸚鵡!”
張繡與高飛二人好像在唱雙簧一樣,那張繡便問道:“若是有如此聰明的鸚鵡,倒是應該送到高大人府上合適!”
高飛聞言,大笑說道:“且不知公臺先生之意如何?”
陳宮笑聲戛然而止,當即便怒道:“汝來奪我城池,還這般巧舌如簧,難道以爲我徐州無人乎?”
其實高飛之所以要在下邳城下出現,不過就是挫一挫他徐州的銳氣,此消彼長,正好助力自己一方的軍威!
就在高飛等人與陳宮聒噪之時,下邳城內陡然傳來消息,說是城東門之處有兵馬攻城!
這個消息最先稟報到呂布的耳朵裡,聽聞攻城,呂布當即便跨上赤兔馬,往城東門而去,待到呂布現身於東門之際,哪裡還有什麼攻城之兵,原來只是佯攻之勢;然而未等到呂布喘息半口氣之時,城北門又傳來攻城消息,呂布馬不停蹄,又往北門而去!
一而再,再而三,當呂布跑遍東門、北門、西門三處之際,發現自己根本就被戲耍了,當即那呂布趁着怒氣未消,便往城池南門而去!
下邳城坐鎮南北,所以南門爲主城之門,正好是高飛及張繡所部盤旋之地,而有高飛在城下聒噪,呂布早就怒不可耐了!
高飛略施手段,便把呂布像是猴子一般戲耍,不過這種小打小鬧的本事,實在沒有什麼大效用,但是用來激怒呂布,已然是效果非常!
赤兔馬一躍,便飛身上城,而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馬嘶人咆,倒是氣勢非常!
高飛與張繡二人,共攜兵馬七萬,從彭城打到下邳,而下邳城內亦有將近五萬人馬,雖然人數劣勢,但是對於守城來說,已經住夠用,而呂布因爲之前彭城之敗,已然不敢輕易出兵,所以按照陳登之計,乃從琅琊、東海、廣陵三處調集兵馬而來,解下邳之圍!
不過這呂布此時此刻,倒是按捺不住怒火,意欲打開城門,好與城下高飛所部大戰一場,但是卻被陳宮攔住,乃道:“高飛早有準備,溫侯雖然萬人敵,亦難有取勝之機,此事還請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