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滿與張繡一場惡戰,雖然張繡所部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但是張繡其人卻不得不思慮道:“不殺典滿,計劃難繼!”
晨曦漸起,典滿率領五千軍馬一直藏在張繡所部的背後,而久不見傳信者歸來,這典滿亦思慮道:“難不成二公子已然中計?”
典滿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張繡的確是一隻老狐狸,昨夜之事,雖然是典滿將計就計,但是主動權一直在張繡的手裡,而且典滿心裡也確實有點打鼓!
當時從袞州而出的時候,曹操只是囑咐道:“但殺張繡其人,勿教宛城有失!”
曹操雖然沒有把話言明,但是典滿亦瞭然,二公子曹彰身在宛城,而這張繡顯然是沒安好心的,如果二公子稍有差池,他典滿將如何回稟丞相!
昨天這張繡在距離宛城兩百里之外紮營下寨,想必這段路程,張繡亦考慮在內,所以此時此刻,典滿十分憂心宛城之內!
卻說典滿的副將,在昨夜之間,便驅馬往宛城報信,雖然距離遙遠,不過騎的可是曹丞相親自送給典滿的西域寶馬,速度非常,所以在晨曦之時,典滿有理由相信他的副將應該已經身在宛城了,不過張繡其人詭計多端,實在難防!
經過昨夜一戰,典滿對張繡的實力多少有點了解,不過這點了解,僅僅是在武力上,至於這張繡的陰謀詭計,典滿倒是還有待請教!
卻說張繡所部,已然拔營往宛城方向而去,卻不管身後的典滿所部,雖然昨夜並沒有見到典滿的一軍一馬,不過張繡有理由相信,這典滿所帶軍馬,絕對不過八千人,因爲張繡瞭解曹操,瞭解袞州的根本,曹操不日之內便欲兵發河北,所以這典滿絕對不可能帶兵太多,而且依照曹操的秉性,必然瞭解典滿不輸其父,所以允下的兵馬更不會太多!
典滿不現一兵,其實就是想要給張繡以疑兵之感,好讓張繡摸不透他典滿的想法,不過張繡已經把事情料到七八分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在張繡的手裡,還有一個人!
昨夜典滿趁亂闖帳,雖然有點讓張繡措手不及,不過張繡倒有一點略高明的地方,便是見亂不亂!
典滿副將在昨夜之時,驅馬往宛城方向而去,雖然是繞路避開張繡軍馬,但是還被張繡發覺到了蛛絲馬跡,以至於現在之時,那副將連人帶馬,已經被抓進張繡軍中!
張繡一見到那副將,便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左右之人不解其意,而張繡倒是解釋道:“你們知道這人是誰嗎?”
張繡以手指着那個被捉進軍來的人問道左右,而左右有一人說道:“這個漢子被抓來,倒是什麼也不肯說,難道將軍知道他的身份?”
張繡倒是搖頭,乃說道:“我不認得此人,倒是卻認得這馬!”
見到左右之人接不下話茬,這張繡倒是笑到:“這可是一匹西域寶馬,尤擅奔馳,雖然比不了呂布的追風赤兔,但是亦是一匹良駒,諸位可知道這匹馬原屬於誰人?”
衆人盡皆搖頭,而張繡繼續說道:“此馬乃是番邦獻給當今右丞相曹操的,而曹丞相愛才惜武,後來又把這良駒送給了典韋之子——典滿!”
就在張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被捉來的副將,憤怒不已,便要掙脫兵士的束縛,往殺張繡,而張繡出手更快,未及眨眼之間,一柄長槍便已出手,貫穿了那副將胸口!
“既然什麼都不肯說,還是殺了利落!”張繡收回長槍,便說道:“給我換一聲裝束,我要親入宛城!”
張繡便一切安排待定,對軍中的一位及其信任之人說道:“你且率領軍馬留在此處,坐鎮軍中,休要讓典滿察覺半點風聲!”
那人稱是,便道:“將軍意欲以身犯險,不知可有把握?”
張繡笑道:“此計卻還要謝謝那典滿,至於能不能成,我已經有七分把握,還看三分天意!”
張繡化成一個小兵模樣之人,悄悄離開軍中,而**一匹快馬,正是典滿副將之坐騎!
日頭掛中,正是烈日炎炎之際,典滿早就率領軍馬緊隨張繡所部,但是出乎典滿之意料的是,那張繡所部,居然沒有行軍!
張繡意在宛城,這是毋庸置疑的,而現在宛城就在兩百里之外,這張繡竟然肯放慢性子,在這裡苦等,倒是不知何意,而典滿見狀,便思慮道:“難不成這張繡要打拖延戰?”
典滿念及此處之際,便在琢磨他的副將何時能夠傳回消息,好讓二公子早有準備,而這張繡之衆 ,只要典滿與二公子裡應外合,便不難對付,就在陡然之間,那典滿的腦子裡蹦出了一個不祥的念頭,此刻這張繡安肯在此地坐以待斃,難不成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