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遼西、樂浪、北燕四城沒有一點消息,而公孫瓚龜縮於涿郡之內,向四面派出信者,意欲聯絡幽州舊部,但是礙於右平城內的羌族人馬阻隔,北邊四城始終沒有消息,而向烏丸及袁紹處求救,亦沒有個鳥消息,這公孫瓚不禁啞然失色!
且說涿郡之內,公孫瓚尚有五萬人馬及三千“白馬義從”,尚有東山再起的資本,但是說句實話,這公孫瓚卻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蹦躂了!
而仰仗這涿郡之內的兵馬,也實在有點空中樓閣的意思,數萬的人馬的吃喝糧草也實在是一個大問題,涿郡之內無糧,這是公孫瓚迫在眉睫的問題!
攻取右平城,殺掉哥舒玲瓏及高飛,是公孫瓚咬牙切齒都要做的事情,既然烏丸及袁紹都不助陣,他公孫瓚也自有辦法!
卻說在河北之地,這鄒丹面見袁紹其人,直言幽州之事,表露主公公孫瓚之意,希望袁紹可以出兵,共戮羌族及高飛!
聽聞鄒丹之言,袁紹倒是大笑不止,“高飛在代郡,休要誆騙,若是你家主公連一個小小的羌族都對付不了,還有何面目來求救於我?”。
鄒丹苦言,但是袁紹之意已絕,絕不發兵,而袁紹之所以不肯發兵,除了有鄙夷公孫瓚謊稱高飛之意,他袁紹還得留住兵馬來對付代郡之內的高飛呢,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分兵於幽州!
不過代郡之內的兵馬久久沒有行動,倒是讓袁紹略有疑心,在袁紹看來,這高飛其人,行事完全沒有章法,壓根就尋不到跡象,帶領數萬大軍來犯河北,竟然在代郡之內駐軍不前,一駐便是數月,袁紹一直在琢磨高飛的用意,而琢磨此事的不只是袁紹,還有其手下的謀士田豐。
田豐這後半輩子估計是跟高飛槓上了,但是其最多也就是一個炮灰的角色,不過不想顛覆主角的炮灰不是好炮灰,這田豐便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一直與高飛鬥,一直在輸,而這次田豐倒是信心十足,這高飛在代郡之內故佈疑陣,不過就是想要等待幽州生亂,幽州一亂,這公孫瓚便自顧不暇,而袁紹少了公孫瓚這個盟友,倒是實力大減,不過田豐倒是面上露笑,“好你個高飛,你有釜底抽薪之計,我便有移花接木之法!”。
按照田豐的理論,這袁紹割讓給公孫瓚上谷等五座城池,以換來公孫瓚爲盟,現在看倒是一個虧本買賣,不過田豐亦早有打算,正好藉此機會先敗高飛,再取幽州,所以無論公孫瓚如何焦頭爛額,袁紹都不會相助!
卻說在烏丸族中,次日之後,熊大王便召集了族中數位大王,商討助力羌族助力高飛之事,不過有熊大王首肯,其他大王倒是並無異議!
當日,高飛與熊大王便帶領三千烏丸兵馬下得山來,投入右平城中,
在右平城內,高飛引着熊大王見過羌王哥舒玲瓏,二人稱快,便商討共戮公孫瓚之事!
羌族有兵兩萬,留下三千固守賀蘭山之險,餘下的一萬七千盡皆被鬆贊幹雲領下山來攻取右平城,而此刻,算上烏丸的三千人,高飛一方也只有兩萬人馬而已,而涿郡之內便有五萬的公孫瓚軍馬,所以此役幽州之戰,對於高飛來說並不輕鬆!
而北方四城之中,亦察覺到幽州的詭異之局,不過這四城之中少有人馬,而且也未必盡皆忠貞於公孫瓚,所以高飛以爲可智取者智取,不能智取方纔力敵!
四城之內不止少兵,而且還無將,所以一城雖有幾千人,但是戰鬥力實在是渣渣,不過高飛卻一城未取,哥舒玲瓏乃問道高飛何意,高飛笑道,“我若逼的急了,這四城必然聯合一處,倒時候一堆沙子也能捏成一塊石頭,我若放之任之,這四城必然不和睦,早晚生亂,不必取也!”。
高飛隻身往烏丸之地而去的時候,哥舒玲瓏還傷患未愈,不過羌族人有不少療傷秘方,所以這哥舒玲瓏痊癒的也快,待到高飛回城之時,這哥舒玲瓏已然可以上陣殺敵了!
既然此刻不用考慮北方四城,這哥舒玲瓏一方便不用擔心後顧之憂,可以安心對付涿郡之內的公孫瓚,未等哥舒玲瓏先發難的時候,這公孫瓚的軍馬已然來攻城!
高飛對這個消息頗感意外,“公孫瓚這個老傢伙,居然還有口活氣,沒把他給氣死真是一個失誤啊!”。
公孫瓚是幽州的主心骨,只要公孫瓚一死,這幽州便沒有什麼可爭議的,不過這公孫瓚倒是命硬,一口氣還很堅挺,竟然親自提兵來攻打右平城!
右平城城堅牆厚,易守難攻,在先前公孫瓚的經營之下,已然固若金湯,公孫瓚不是不知曉此事,鬆贊幹雲以一萬七千軍馬攻打無軍守城的右平,尚且費了一些功夫,可見公孫瓚親自提兵攻城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不過此時涿郡之內無糧,公孫瓚若不以戰養兵,恐怕不日就要生出大亂!
高飛對於公孫瓚攻城倒是頗感意外,不過高飛已然猜測到涿郡內無糧了,涿郡之內無糧,右平城內就有糧嗎?
同樣的問題,對於公孫瓚和高飛都是一樣的,幽州的狀況公孫瓚最清楚不過了,幽州多牧民少耕農,缺少糧食一直是幽州的最大問題,民衆自給自足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想要養兵卻有難度!
士兵實在是一個特殊的羣體,因爲必不可少,所謂有槍便是草頭王,這槍便是人,而考驗一個地區的綜合實力,便是考驗此地有多少軍馬,軍馬吃糧,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消耗,所以不是人人都養得起軍馬的!
所謂戰爭,其實就是一場消耗過程,消耗雙方的人員損耗及裝備糧草,誰輸的翻不起身來,也就真的輸了,戰爭並不像是大多數人想象的那麼熱血,刀槍劍戟,肉飛血濺,實在是一個殘忍的過程,不過劍鋒兩面,若只是一面消極的看待戰爭其事,也就未免片面,哲人曾經說過,戰爭只不過是政治的延續,而涉及到政治問題,便不能一言以蔽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