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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匹夫自有妙計

第二百二十六章 匹夫自有妙計

這哥舒玲瓏假意高飛送其往羌族之地,而高飛也並未做什麼推辭,閒扯幾句之後,便欣然從之!

哥舒玲瓏笑道,“此番便宜你高飛了,不過我這身上有傷,恐怕不便行走,估計要耽誤一些時日,方纔能達到羌族之地!”。

高飛亦解釋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你已經許諾給我數頭驢馬,耽誤時間倒是不怕!”。

其間,高飛從哥舒玲瓏的嘴裡打聽到,原來此地處在右平城附近,再有十數裡便可抵達右平城,而高飛問之,“既然離右平城最近,爲什麼不先入城中醫治傷口,再做打算?”。

哥舒玲瓏突然傷口吃痛,掩着小腹之上,痛苦說道,“中原人與羌族人不合,我怎麼敢入得城中!”。

話說這右平之地本來是在羌族人及烏丸人手裡,後來公孫瓚強勢,方纔重新奪得此城,而哥舒玲瓏此言,倒是也合情理,不過高飛儼然看透了對方吃痛之狀乃是將計就計罷了,沒有人是天生的演技派,可以把謊言說的滴水不漏,高飛懷疑哥舒玲瓏,哥舒玲瓏不會懷疑高飛嗎,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右平城外,又莫名其妙的碰頭一起,如果不是精心設計,便肯定是天大的緣分!

高飛更傾向於後者,因爲這個女人的出現,很有可能會加速他的計劃!

當時天色已經大亮,草原之地多有露水寒風,而高飛面向哥舒玲瓏說道,“我揹着你吧,不介意吧!”。

哥舒玲瓏也全然沒有中原女人的扭捏之態,她自己難行,只能覆在高飛背上,而高飛雙手攬住對方的屁股,一下子把後背上的身軀兜上了自己可以使力的位置,便問道,“羌族人居住之地,在哪裡啊?怎麼走?”。

哥舒玲瓏抱住高飛的脖子,兩隻藕白的胳膊搭下來,正好落入高飛的視線之中,由於此刻這哥舒玲瓏上身只是以狼皮覆身,多有旖旎之色,而高飛想要不心生邪念,倒是需要一些剋制!

不過這哥舒玲瓏倒是全然不以爲意,似乎塞北之地,羌人之中,這樣的穿着到是稀鬆平常!

“羌人乃是放牧民族,居住之地多有不定,但是你就往北邊走吧,我自然知曉其中位置,到時候再給你指正就好了!”,哥舒玲瓏雙手挽住高飛的脖子,而整個胸膛就着柔軟的狼皮,一起覆在高飛的脊背之上,倒是讓高飛多有心猿意馬之意!

俗話說,難過女人關,對於男人來說,刀山火海都容易過,一咬牙一跺腳,什麼樣的坎坷都能跨過去,就是在女人面前,常有惻隱之心,這惻隱之心又包含着許多種類,愛慕、歡喜、憐惜等等不一而論,這高飛會不會對身後的哥舒玲瓏也心生歡喜!倒是難說!

草原之地,日頭升起的比較早,而高飛趁着初晨之時,天氣尚好,便揹着哥舒玲瓏趕緊趕路,而行走到日頭正午的時候,其實也沒有走出去多遠!

只見高飛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而身後的哥舒玲瓏亦感知日頭太足,便說道,“我們還是停下來歇息一會吧!怕你還沒把我送到地方,便已經累死了!”。

高飛啞然笑道,“你以爲我不想停下來嗎,是身後有動靜,有馬蹄之聲,我怕是追來的山賊土匪之人!”。

聽聞高飛此話,哥舒玲瓏倒是略有一驚,當即便伏在地上,以左耳朵聽地,果然有陣陣馬蹄之聲,似乎人數不少!

“你是怎麼察覺到身後有馬蹄聲的?”,哥舒玲瓏問道高飛,顯然有不可思議之狀!

高飛笑道,“我這一雙耳朵,天生靈敏,可以聽得數裡之外的風吹草動,當然聽得到馬蹄之聲!”。

哥舒玲瓏感覺奇怪,“還有這種本事?”。

高飛不提此事,反倒是說道,“若身後之人就是土匪,該當如何?”。

哥舒玲瓏面露難色,明顯土匪這種事情只是她隨口編撰的,若是真有人馬追來,斷然不會是山賊土匪那麼簡單!而就在遲疑片刻之後,哥舒玲瓏乃說道,“定然是橫行此地的土匪,下山來搶人奪財的,如今你我雖然身無一物,但是不可不防土匪殺人成性,還是躲藏起來爲好!”。

高飛點頭道,“哥舒玲瓏姑娘說的有理,可是這一眼望去,遍地野草,哪裡可以藏身?”。

哥舒玲瓏笑道,“這就是你不瞭解此地風物了!這草原之上多有湖泊,湖泊之旁,多有葦草,葦草繁密而高聳,正好藏人,你看那邊,不正好有一個湖泊嘛!”。

高飛順着哥舒玲瓏手指的方向上看去,果然見得一個湖泊在眼前,雖然不大,但是距離頗近,而且果然如哥舒玲瓏所說,那琥珀附近便有一處很茂密的葦草,而葦草長成之後,比一個成年的男子還要高聳!

高飛背起哥舒玲瓏,快跑了幾步,方纔靠近那片葦草之所在,放下哥舒玲瓏之後,兩個人便完全隱沒於葦草叢之中,不過這葦草乃是生長在湖泊邊角的塘子裡,淺水淤泥遍佈,而當時見得外圍有人馬趕至,那哥舒玲瓏邊按下高飛的頭顱,低身在葦草叢之中,小聲說道,“不要出聲,若是被山賊土匪發現,你我可就要殞命於此了!”。

高飛被哥舒玲瓏壓低身子,而透過葦草之間的縫隙,倒是見得不遠之處,有一隊數十人馬,紛至趕來!

這夥人的打扮裝束實在不像是山賊土匪的樣子,只見到對方一個個皆腰刀在身,駿馬在下,而服飾亦是中原軍人的打扮,而當時哥舒玲瓏也見到外面異樣,便兩隻手捂在了高飛的眼睛上,又小聲說道,“山賊土匪嗜殺,莫要盯着對方看,容易被發現的!”。

此刻高飛的心裡倒是感覺好笑,不過視線已經被遮擋住,高飛倒是沒有做掙脫之狀,反而豎起耳朵,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一隊數十人馬,走到這湖泊附近之後,便略有停頓,只見有一人駐馬,說道,“卻叫這女子跑掉,如何是好?”。

旁邊有一人答道,“這女子肯定跑的不遠,剛纔你我兄弟在之前地方發現了一個火堆,還有一隻死馬,定然是那女子所爲,而按照那火堆的灰燼程度來看,那女子絕對跑的不遠,想來定然是就在附近!”。

駐馬那人以爲然,又道,“大人交代過了,擒住那女子,你我便是首功一件,若是被那女人走失,便與其同罪論處!”。

剛纔答話那人又說道,“卻讓你我兄弟在此處好生搜查一番,絕不放走那女子!”。

身在葦草之中的哥舒玲瓏亦聽到了外面人的對話,身子略有緊繃,而高飛倒是順勢挽住哥舒玲瓏的腰肢於懷中,而身子一空之下,兩人竟然趴在了淤泥之內,只露出兩個腦袋和兩個鼻孔,而此時高飛倒是示意哥舒玲瓏不要在發出任何聲音!

當即之時,那一隊數十人馬,盡皆於左右之處尋覓人影,而百般之下,哪裡有人的影子,而其中一人乃對周圍之人說道,“兄弟們看,那裡有個湖泊,正好藏人!”。

衆人會意,紛紛刀劍出鞘,遣馬至於那湖泊之旁,一陣摸索下來,除了那片葦草叢之中,並無一人,而那隊人馬中爲首之人,說道,“放火燒了這片葦草叢,管他有人沒人,給我一把火燒的乾淨!”。

衆人之所以沒有到葦草叢之中檢查人影,乃是都不願意下到淤泥之中,而一把火燒個乾淨,倒也是不失爲良法!

不過此時乃是盛夏剛過,百草正是豐茂的時候,葦草也還並未泛黃枯萎,所以雖然想要放火燒葦草,卻也是難行。

那隊人中,有一人掏出一個火摺子,用嘴巴吹了好幾口大氣,也沒有把葦草點着,這個時候,又有人在一邊喊道,“快看,這裡有衣服碎屑!”。

所有人都擁了過去,果然見到一片女人衣物的碎屑,而且其上還有血跡,所以衆人斷定,定然是那女人留下來的,繼而衆人紛紛上馬,朝着那片衣服碎屑所指的方向,策馬而追!

見得那隊人馬走遠,高飛與哥舒玲瓏方纔從水底淤泥裡起身,哥舒玲瓏拍着胸脯說道,“差點就做了烤全羊了,真是太險了!”。

高飛笑道,“哪裡是什麼驚險,要不是我略逞小計,那班人馬怎麼會輕易回身往那個方向上追去!”。

高飛指着那隊人馬遠追的方向,笑道,“他們的方向搞反了!”。

哥舒玲瓏亦不解道,“怎麼回事啊?”。

其實高飛揹着哥舒玲瓏的時候,順手便從哥舒玲瓏的小腹之上,撕下了一塊布片,而當時往葦草叢之中藏身的時候,高飛順勢便把那塊布條扔在了往西邊的方向上,正好把對方引走了!

高飛並沒有說出其中緣由,反倒是笑道,“匹夫自有妙計!”。

當時高飛與哥舒玲瓏二人剛從淤泥之中站起,遍身都是泥水草屑,而哥舒玲瓏白皙的皮膚更是被染成一個“黑人”了,倒是讓高飛大笑不止,而哥舒玲瓏亦笑道,“你也變成了一個泥人了!”。

哥舒玲瓏的笑聲實在爽朗,見不得半分女人家的姿態,倒是大氣肆虐的很,而笑聲所至,胸前的狼皮已經包不住其心肺的活量,倒是上下亂顫,看的高飛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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