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速走,我等斷後!”,虎賁營七十二人齊說,而夏侯惇怒斥道,“吾爲軍中將帥,安能貪生怕死!”。
原來這虎賁營正與虎威營斗的酣暢,難分勝負,而虎賁營之人也感知到了高飛周身戾氣凌天,便賣了破綻,脫身而出,護佑在夏侯惇左右。
而虎賁營裡有數十人因爲賣掉破綻,身受數道傷痕,依舊銳氣不減,七十二人一齊擋在夏侯惇身前,喊道,“主公失虎賁營可,失將軍不可!”。
夏侯惇神情難掩,已經被推搡到數步之後,而有一人跪下拜到,“虎賁營地煞,地魁星請將軍速走!”。
“虎賁營地煞,地煞星請將軍速走!”,“虎賁營地煞,地勇星請將軍速走!”,一而再再而三,已經有九人跪地懇請夏侯惇速走,夏侯惇左眼泣血,右眼難掩,大聲喝道,“夏侯惇愧對兄弟!對不住了!”。
高飛在一旁,以風速席捲而來,口中狂笑道,“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通通留下性命!”。
地魁星乃是地煞七十二人中的老大,大聲喝道,“今日看我衆兄弟,爲主公殺人!”。
當是時,虎威營也奔赴而來,而見主公高飛戾氣難擋,紛紛止步,而見許褚在旁,天魁星問道,“主公何故?”。
許褚並沒有回答天魁星的問題,而是速度奔赴到了主公高飛的身旁,諫道,“主公誠宜罷手,不可殺戮,否則將有大禍!”。
高飛並未理睬許褚,全身如火,衝入擋在身前的虎賁營之中,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高飛一把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腕,那人的皮肉頓時被烈火炙烤一般,萎靡焦熟,那人回首大喊道,“將軍速走!速走!”。
夏侯惇飛身躍上一匹快馬,暗呼一句,“典韋救我,虎賁營救我,我夏侯惇枉受兄弟恩情,難以言謝!”,右眼垂淚不已,而左眼的眼罩之上,已經被血水浸潤了!
高飛見夏侯惇逃竄而走,哪裡肯放過,便推倒衆人,要去追擊夏侯惇,不想忽然有數十人跳躍而起,壓覆到高飛的身上,其中一人大喊道,“兄弟們上啊!把這廝五馬分屍了!”。
倒在地上沒嚥氣的,能動彈的,紛紛起身,人山比泰山,一齊壓在了高飛的身上,而瞬間之後,這些壓在高飛身上之人,盡皆皮肉生煙,面無血色,猶如肉片落在木炭之上,“刺啦刺啦”的散發着熟肉之味道!
縱使被活生生的燒熟,也無一人求饒輕哼,而其中一人,在最後閉眼之時,已然見到夏侯惇飛馬去的遠了,方纔喜極而泣,不過他的身體裡已經沒有任何水分了,連血液都被燒烤殆盡,“終於去了!告典韋將軍在天之靈!”,隨即便雙眼緊閉,癱若焦屍!
高飛殺人興起,見左右之人盡皆身死,而夏侯惇已去,便前後四顧,目及虎威營與許褚,高飛的眼神裡陡然現出殺機,而許褚知道事情的危急之處,便大喝道,“主公!袁翎兒姑娘已有恢復,已有恢復!”。
高飛遠目而視,望去袁翎兒的方向,略有遲疑,許褚害怕再生出意外,又大聲喊道,“主公勿擾,賊兵已死!已死!”。
許褚打量着數步之外的主公高飛,渾身如同火燒,雙目赤紅,戾氣凌人,不問可知,高飛已然瘋魔,而對於主公的這種狀態,許褚及虎威營盡皆吃驚,不過這許褚也是一個有膽色之人,知曉主公此時有恙,正在尋思間,如何能夠助得主公,突然天色陡變,晴空匯聚了一陣陰雲,繼而一聲閃電加厲雷,如墜九天之下,倉惶泄下,大地亦陡然一震,隨即瓢潑雨水傾泄,雨滴大如黃豆,電閃雷鳴交加!
“天助我主公也!”,許褚暗呼一句好,只見大雨落下,而高飛的身上也熱度漸消,而雙目之色也逐漸轉爲常態!
許褚與虎威營一齊擁上,大呼道,“主公無虞否!”。
高飛臉色四顧,見得周圍之景象及全身雨澆,便一切都瞭然了,反問許褚道,“夏侯惇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