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青龍山,火殺張濟之後,高飛便返回洛陽城內,稟報獻帝其事,而言語之中,高飛意欲迎接獻帝回冀州,獻帝雖然爲傀儡皇帝多年,但是自己的小算盤也是有的,所以獻帝以與衆臣商議爲由,暫時的駁回了高飛的建議,不過高飛倒是並不意外,獻帝有他的猶豫,而高飛也有自己的把握,所以高飛備下了給獻帝思慮的時間。
從獻帝之處退出的時候,高飛環顧左右,發現這個獻帝其實過活的很悽慘,身邊並無陪襯的太監婢女,只有伏皇后一人侍奉在獻帝左右,不過夜已深沉,伏皇后身爲婦人之身,倒是不適宜拋頭露面,所以便有這樣的場景,獻帝在與高飛交談的時候,情不自禁的以手攙扶左右,不過獻帝的左右之處哪裡有太監婢女可以攙扶,所以獻帝的神情之中,掩飾不住對帝王落魄的窘態!
獻帝過的越悽慘,高飛越有把握,如今這洛陽的條件,要人沒人,要物沒物,連基本的飲食也難以保障,所以高飛有信心,獻帝會動搖而歸於冀州。
當時高飛已走,伏皇后倒是從幕簾之後走出,而所謂的幕簾不過就是幾塊燒焦的木板而已,獻帝能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便已經不錯了,所以其餘一切盡皆簡陋的很。
見到獻帝神色疑慮,伏皇后便問道,“陛下有何擔憂,如今張濟已死,暫無可以爲禍之人!”。
獻帝躊躇道,“皇后有所不知,朕乃是擔心殺狼引虎,這冀州高飛正要接聖駕於冀州呢!”。
其實獻帝與高飛的對話,伏皇后已經聽的一清二楚,而她之所以沒有言明,就是在試探獻帝的想法,“妾身雖爲一介女流,但是亦知道家國體大,東都洛陽建成兩百餘年,昌盛漢室,而董卓無妄,引陛下與羣臣於長安,而後董卓,李榷郭汜,乃至張濟,皆以陛下爲傀儡,而陛下身陷囹圄,只能爲其擺佈,故而漢室方纔有此大禍,所以陛下誠宜三思!”。
獻帝也知道其中的厲害,不過這洛陽之地,並不一物,不是久待之地,漢室之重庭焉能立於此地,不過是否要與高飛歸於冀州,獻帝還真是心裡思量的緊,萬一這高飛比董卓更甚,豈不是羊入虎口?
時間已晚,獻帝也只能先睡下,等到明日之時,定要與楊奉和董承二人,仔細商議,方纔能定下此事。
走出破敗的皇宮,高飛來到了原本洛陽的街道之上,原本的繁華之地,現如今都已經化作一抔焦土,唏噓之感油然而生,不過高飛並不是一個軟心腸的人,天下戰亂不止,別說一個洛陽之地,就是九州天下,也鮮有幾處安生的地方!
高飛與虎威營三十六人,在洛陽城道之處,挑選了一個乾淨地方,下了四五個營帳,高飛與許褚兩人各居一間,其餘乃是虎威營三十六睡臥之處。
由於一路倉促,所以高飛這軍帳之中,也是簡陋的很,只有一張鋪在地面上的厚毯子而已,古時不必如今,沒有什麼可以娛樂的東西,而洛陽的物質實在缺乏,所以高飛連一盞可以看書的油燈都沒有,所以等待夜色下來的時候,衆人皆入睡。
就在高飛剛要睡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高飛心疑,便站立起來,走出軍帳之外,意欲探個究竟,而此時一旁的許褚也從軍帳之中走出。
月明星稀,夜空之中一輪圓月,懸掛當空,所以外面的視線到是好的很,而高飛探出身子的時候,竟然見到外面立着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你是何人,竟然闖進我家主公的營帳之所!”,許褚率先發問。
高飛倒是不以爲意,輕聲說道,“姑娘作何而來?”。
立在軍帳之外的女子,身材窈窕,盤髮鬢笄,約莫豆蔻年紀,模樣倒是十分動人,所以高飛的話語不免柔和了許多,那女子倒是略微施了一個禮,說道,“奴婢奉陛下之命,前來給高大人送酒!”。
那女子的手中倒是端着一個酒盅,拜禮之後,便起身朝着高飛走來。
高飛呵呵一笑,對許褚說道,“無事了,只是獻帝派來送酒的宮女而已,且退下吧!”。
許褚面色神疑,說道,“陛下怎麼會給大人送酒,我看其中必有蹊蹺!”。
高飛的目色倒是陡然便的嚴肅起來,“難道獻帝還會給本大人送毒酒不成?此事吾自由判斷!”。
許褚見主公意思已絕,便不復說什麼,轉而回帳中了,高飛倒是又把臉色轉笑,看向那名婢女,“既然是陛下說送的酒水,當飲之!”。
那婢女把酒盅送進了軍帳中,而高飛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婢女身上,“好一位佳人啊,竟然只是一名婢女,實在可惜!”。
那婢女臉色一紅,立在左右,“陛下相贈,大人當盡飲!”。
高飛端坐在鋪在地上的毯子之上,而此時,高飛只能以大地爲桌盞,席地而飲,不過在飲酒之前,高飛倒是問道,“未知姑娘芳名?”。
婢女躬身,答道,“婢女喚爲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