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佈陣已經妥當,第二天清晨埋鍋造飯,黑山軍馬蓄勢待發,前將軍張頜領着五千人馬攻擊冀州城北,然而守軍一見到是張頜時候,立馬傻了眼睛。
消息傳到田豐的耳朵裡並不意外,黑山軍佔據主動,攻城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張頜會出現在高飛的隊伍裡,而他立馬派人到張頜的府上盤查,一查不要緊,原來張頜的府上那個人不過就是披上了張頜的軍服而已,田豐大怒,斬了那幾個守門之軍士,可惜他們是有命收錢沒命花啊!
“罷了,罷了”,田豐心中止不住的怒火,走了張頜,簡直就是削掉了冀州城裡的一隻胳膊,雖然這隻胳膊在冀州城裡也沒有什麼用處,但是跑到了高飛的手裡,絕對是相當於長出了一雙羽翼,如虎添翼,田豐頓時大窘,這個張頜對冀州的情況瞭如指掌,分明置田豐於險境。
冀州城裡,將軍耿武率兵出戰,張頜和耿武兩個人在陣中相對,一時間不知道什麼心境,不過兩個人彼此相熟,又互爲同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各自爲主,只能刀劍相向。
“張頜,我念你爲同僚,竟然背棄主公,投靠黑山賊人,簡直令我心寒,速速下馬受降,不念你過往,給你一個痛快!”。
張頜哈哈大笑,“你耿武酒囊飯袋之輩,也能爲冀州之帥,冀州無人矣!”,直接腳下踢馬來取耿武的性命,此時兩軍陣前,首領交鋒,而左右之人都後退了過去,張頜手裡一杆長槍,直接朝着耿武的心窩子刺過去,而耿武挺馬轉身,使用着三尖兩刃刀前來抵擋,一時間兩把武器相互碰撞,一道火花蹦起來,耿武身子一傾,直接連人帶馬翻了過去,而張頜手中長槍更是沒有絲毫停頓,一槍扎透了耿武坐下的黑風馬,像是串肉串一樣,槍頭出了馬的脊背,穿進了耿武的喉嚨眼裡,鮮血直冒,挺了幾下,不復動彈。
張頜殺了耿武之後,其下的幾千兵馬也被殺的死傷殆盡,但是冀州城裡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好像只是這個耿武跑來故意送命一樣。
且說田豐在城中聽聞耿武被張頜斬殺之後,立即大怒,“命令閉城不出,堅守冀州城裡,耿武怎麼敢出城挑戰,壞我大事啊!”,這個耿武自不量力,原先與張頜將軍有隙,想要藉此機會斬殺張頜,出一口惡氣,但是沒有金剛鑽,爲人槍下之鬼,枉自冤死。
田豐再次下達冀州城裡死命令,“嚴防死守,任何人不得出城,違令者定斬不赦”,而田豐的算盤就是現在高飛勢大,不可與之爭鋒,只要等待到上黨郡張揚的援兵前來,裡應外合,敵軍可敗矣!
冀州城經過一番修葺之後,更加堅固,城高牆厚,更勝從前,而田豐也是看到這個妙處,就是閉門不出,打消耗戰。
本來高飛想要打一場閃電戰,速戰速決,但是冀州城裡田豐,閉門不出,玩起了消耗戰,而高飛思量着,如果黑山軍強行攻城,勝算不大,估計到時候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且張揚部一到,更是腹背受敵,難以抵擋。
高飛在軍帳中,問張頜,“我與你全部黑山軍馬,強行攻城,有幾成勝算?”。
“五成,且頗費時間”。
高飛頓時愁容,“田豐料定我們不敢久戰,處處拖延,折了耿武之後,恐怕更是不敢輕易出城的,爲之奈何?”。
張頜聽到主公的惆悵之語,上前耳語,“雖然強行攻城勝算不大,且時間長遠,但是某有一計,可大破冀州城,大敗田豐!”。
高飛腦子裡一震,神情喜悅,“速速說來”。
張頜把計策說與高飛,高飛神色飛揚,“就定此計,大事可成!”。
駐紮在冀州城邊的黑山軍,幾天也是沒有任何動靜,只是依舊在練兵佈陣,似乎只是想要把冀州城給圍死而已,不過田豐倒是琢磨不透高飛的作爲,既不攻城,也不擾敵,難道真是想要困死冀州城,這未免可笑,田豐思考着,難道另有圖謀,還是圍城打援啊!田豐倒是想不大通,不過眼看着時間,幾天過去了,而張揚的部隊也快要到了,暗想着,“圍城打援可不那麼容易,你以爲你高飛是鬼谷子嗎?”,田豐暗笑了起來,“看來高飛也不過如此啊!”。
黑山軍圍城第五日的時候,黑山軍背後突現一軍,穿着上黨郡軍服,乃是張揚的部隊,高飛驚訝,馬上調撥張遼之部前去應對,但是事出突然,一下之間,黑山軍中頓時混亂,首尾不能相顧,而冀州城裡的田豐看到機會,“張揚之部行軍如此速度,真乃是主公之摯交啊!”,田豐命令趙浮程煥二將率領全城之兵,一下子擁出冀州城,前來攻打高飛本部,應和張揚的軍隊,合擊高飛,全殲黑山軍。
趙浮程煥二將率兵出城,圍攻高飛本部,但是衝入營陣之中,發現無人,而且並不像是先前的陣腳大亂,軍陣中整齊規劃,並無異樣,此時一個將軍閃出來了,“趙浮,程煥兩個小賊,出城受死”,說話之人正是張頜,而趙浮程煥一下子吃驚,立即回馬直奔冀州城,但是哪裡容得他們回身逃跑,冀州城已經出入不進,而冀州所有的兵力都被圍在城外,不得已,只能以拼死相戰,但是趙浮程煥二將壓根抵不住張頜,鬥不到數回合,皆被斬殺於馬下。
壓根就沒有張揚的部隊,不過是張頜的誘敵出城之計,而田豐立功心切,以爲大事可成,匆忙之間派兵出城,正中張頜之計,冀州城兩萬餘兵馬盡皆折損,田豐在城裡簡直膽戰心驚,看到冀州城裡不剩下一兵一馬之時,冷汗直流,而韓馥倒是不太關心戰事,聞言田豐說,“冀州敗矣”,韓馥哈哈大笑,“吾有張揚援兵,城中尚有兩萬人馬,何談敗矣!”。
“張揚援兵未到,冀州城裡兩萬兵馬已經不剩一個了”。
韓馥聽完大驚,直接癱坐在地。
卻說高飛剿滅了城外的趙浮程煥的部隊,直接起兵攻打冀州城,無所顧忌,登城梯子,鎖鏈抓爪,破門木車,一應具備,攻打冀州,一時之間,無兵的冀州壓根沒有反抗能力,不到一個時辰,黑山軍已經佔領冀州城。
“韓馥何在?”,高飛軍馬安定,徒步入了韓馥的府上,幾個小兵,押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錦帽貂裘,倒是讓高飛看的晃眼,“你就是韓馥?”。
“正是韓馥,希望大王饒恕則個!”。
高飛突然之間,怒不可遏,“殺我首領張燕,其罪當死”,手裡擎出一把快刀,朔進韓馥的心窩子裡,鮮血直流,“天下如此紛爭,你無能之主壓根就沒有活下來的必要!”。
殺了韓馥之後,高飛想到了還有一個人,但是派人全城搜查,都找不到這個田豐,看來此人不僅僅是個謀士,還是屬兔子的,跑的是真快,高飛尋不到田豐,倒也不意外,“看來此人最終去處,還在袁紹!”。
黑山軍佔領冀州城的第二天,城外就走出了一隊軍馬,正是遲到的張揚部隊。
爲首的乃是張揚的上將方悅,在城外叫囂着,高飛只是叫人把韓馥的首級扔到了城下,那個方悅初看到的時候,略有驚訝,但是得知韓馥已經身死,他此行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雖然韓馥與自家主公張揚交情不淺,但是尚不至於爲了給韓馥報仇而舉兵相犯,在冀州城外盤旋了幾日,開拔軍隊回了上黨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