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邊的林子裡閃出來一個將領,拿着一隻尖槍,身披虎皮鎧甲,頭戴尖翎紅英,手裡拉開一柄弓箭,十字拉滿,“嗖”的一聲,羽箭出弦,錚鈴鈴呼嘯出去,乘風射翻了一匹馬,倒下了一個小兵模樣的人,左右軍士騎馬過去檢查,人已經死掉了。
“想要報信潘鳳,沒那麼容易!”,高飛轉過頭顱,面向着冀州城,“總攻開始,馬不停蹄,必須在天亮之前拿下冀州城!”。
先借着兩把大火,燒掉了守城軍士的防戒之心,紊亂冀州守城軍士之心,然後趁夜突襲,攻其不備,必能取勝,攻打城門的鐵浮圖已經杵在城門南北城門之下,登城梯子準備待續,高飛一聲令下,強行攻城,一時之間,火光滔天,刀劍無眼,死傷哀嚎,而冀州城門之上,也是滾木落石,呱噪聲四起,而黑山軍越戰越勇,先是攻破了北門,而南門依舊在負隅抵抗。
冀州城內,韓馥府上,一個方頭方臉之人,急衝衝的衝進內廷,而韓馥依舊在酣睡,那個衝進門之人,也顧不得禮數,直接進了韓馥的睡室,看見一個白胖肥膩的男人身下壓着一個嬌喘的女人,“主公大事不好了,有賊人來犯,即刻即可破城!”。
那個肥胖男人就是冀州牧韓馥,大肚便便,本來在牀上就沒有力,被那個闖進之人一說話,頓時萎靡不振,“是黃巾餘孽,還是西北虎狼?”。
韓馥一揮手,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轉身退了下去,而他自己還在冒着虛汗,一邊穿衣服,一邊詢問着田豐,也就是那個衝撞進來的人,“現在情況如何?”。
田豐面露皺眉之色,“尚不清楚是何人所爲,不過依照在下之愚見,應該是黑山賊人張燕!”。
“張燕不足慮,遊勇山賊而已,怎敢打我冀州的主意!”。
“張燕雖然不足爲慮,但是一定得到了高人指點,此刻冀州已經危在旦夕,馬上城破,主公身死矣!”,田豐冒死直諫。
那個韓馥被田豐一嚇唬,頓時冷汗直流,“不可能!吾還有上將潘鳳,可救冀州!”。
“潘鳳將軍身在渤海郡,十里之外尚不得知冀州情況,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主公!”。
“爲之奈何!”韓馥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茫然無知。
田豐扶起地上的韓馥,直言,“冀州危矣,不過尚不能不救,爲今之計,只有先聯絡渤海郡的潘鳳將軍,我田豐爲主公爭取時間,定能扶危濟困,挽狂瀾於即倒”。
韓馥聞言大喜,“田豐有何妙計?”。
“主公,現在冀州城危矣,請派張頜將軍領數十騎突圍出城,相信以張頜將軍之本領定能夠把潘鳳之大軍引來,到時賊人不攻自破,而爲今之計,我等只能頑強抵禦,爲潘鳳將軍爭取時間”。
“張頜在耶?”。
“主公莫急,田豐已經安排妥當,此刻張頜已經在城外了,而拖延時間之計,某也籌劃妥當”,田豐把韓馥扶在一張椅子上,韓馥略顯平定,“吾有田豐,大事可定!”。
田豐給主公分析,此黑山賊人,趁着夜色天黑風大,引火燒城,無外乎是吸引兵力於東西城門,但是他們壓根就沒有攻打東城門西城門,調虎離山,避開守城軍士聚集的東西城門,直接奔着南北城門,而兩處兵力薄弱,被賊人輕易攻破,其實夜晚只適合偷襲,而賊人卻反其刀而行之,突襲變成了強攻,不過一夜之間,想要拿下冀州城,還是要費些周折的,賊軍勢大,黑夜難行,敵我難辨,且命令守軍將士脫甲棄盔,做尋常人打扮,教他賊人尋不到敵人,拖延之計可成。
“但是人不分我,我亦不能分辨敵人,奈何?”,韓馥聽的雲山霧罩,不過卻看出了自己的門道。
“主公糊塗,擾敵之策,捱過天明,則大計成矣,潘鳳將軍一至,敵軍可破!”。
韓馥無計可施,只能允,“諾”。
而田豐爲主公謀劃,安排停當,應對之策已定,盡皆施行。
卻說高飛領着軍馬攻打冀州城南門,雖然勢大,但是久久不能攻破,倒是張遼攻打的北門,已經大破,張遼將軍領兵**,與守城軍士巷戰,但是張遼發現敵軍並無盔甲制服,難以辨認敵我,一時之間,不免誤傷自己人,頭疼不已。
張遼將軍陷入僵局,轉眼之間,晨曦已至,天色泛光,而高飛依舊徘徊在南門無果,準備撤軍直接接援張遼軍。
夜裡的時候,渤海潘鳳就已經收到了張頜的冀州軍情,但是天黑尚不敢急行軍,怕賊人在路上埋伏,等到晨曦放明,帶着三萬軍隊奔赴冀州,左右有張頜,沮授在身旁。
張頜突破賊人包圍,趕到渤海報告消息,而沮授作爲潘鳳的隨行軍師,隨在左右,當時潘鳳心急,準備星夜奔赴冀州,但是被沮授阻止,“將軍且慢,冀州城裡,尚有田豐在替主公謀劃,不必急於一時,明早開拔,一樣趕得及”,張頜也勸阻潘鳳,“田豐已經給將軍爭取了時間,不必着急!”,這個潘鳳瞪着眼睛等到天明,即刻領軍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