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與張繡也迅速放出了鳴鏑,早就埋伏在外的林凡步卒大軍在見到信號燈時,立即喝令大軍飛速趕往,要一舉壓死韓遂。
閻行策馬欲迴轉,不想過多搭理徐盛,徐盛只是一小卒,可有可無,他可是韓遂軍中副將,韓遂軍沒他不行。然而兩軍接觸之後,閻行與徐盛交戰在一起,他想退,徐盛可不會讓他輕易退,策馬揚刀直奔閻行殺去。
“當我不敢殺你不成!”閻行見徐盛緊追不捨,也不耐煩了,轉身再與徐盛交戰,興奮喝道。
兩人兵器再次交接時,一聲大響,繼而火光四射,兩人各退半步,誰都沒奈何了誰。
握緊手中兵器,閻行再次大喝着策馬衝向徐盛,徐盛亦沒有退怯,反而是迎了上去,眼見第二次交鋒時,徐盛手中大刀刀走偏鋒,橫向劈向閻行腰部。
閻行反應亦是不慢,見此情景,立即收回自己遞出去的長槍,改爲守勢,封住徐盛的攻擊,這才護住了自己。
兩人交戰四十回合不分勝負。
正當兩人殺的興起時,只見周圍火光沖天,喊殺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形勢卻變了,閻行細細聆聽,知道自家兵卒佔據下風,這才清醒過來,眼下不是與徐盛鬥氣的時候,再不退,可就沒機會退了。
“撤!往後軍撤!”閻行大喝一聲,策馬轉身,拼死一擊重擊,逼退徐盛,衝出了包圍圈,回後軍之中,去尋韓遂,兩人一見,皆道一聲大事不好。
回首一看,敵軍只有三萬騎兵,但在營中來回衝殺,士氣大振,而自家兵馬因爲軍馬的缺失,縱然有六萬之多,可只能被來回分割成小塊,繼而被收拾乾淨。
韓遂也不是沒組建防線,偶爾反擊也能殺退敵軍,但只是勝得一時之勢,而不能勝一世,雖有斬獲,對於自家兵卒折損的速度來說是萬萬不夠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林凡軍中也有步卒,只是調集不易,來的慢些,但再慢應該也到了,再戰下去已經不利,眼見被敵軍來回衝殺,韓遂軍氣焰頓時萎了許多。
“主公,馬匹已經安撫完成,眼下後軍之中可組織起近三萬精銳,主公,且讓我率軍與敵軍一戰,以雪恥辱。”一副將疾跑過來,在韓遂面前跪地道。
危急之中,卻有好消息傳來,韓遂有了這消息後,立刻下令撤退,此刻撤兵,陳倉、霸下還有一些兵馬,連結起來還有一戰之力。
那員副將不岔道:“主公,我軍尚有一戰之力,只要往前軍衝去,定能殺退敵軍,我涼州騎兵甲於天下,還沒怕過誰,爲何撤兵啊?”
“糊塗!”韓遂怒斥一句,“我等就算能勝他,陳軍步卒頃刻而至,該如何脫身?況且,馬騰已經投了林凡,要將大軍全部陪在這裡不成?”
緩緩間,韓遂又是棄車保帥,要從後方出溜了。
此時的戰鬥中,無當飛軍兇狠無比,常常三五結夥衝進涼軍陣勢之中,三五人的小分隊能敵十人,且是迅速被解決的,可惜涼軍也是精銳之名,只是沒了馬匹,放在地上,就和無當飛軍有了天壤之別。
雙方部隊一度陷入混戰,此時林凡等人也相繼趕來,林凡親自督戰,誓要殺破韓遂。陳軍步卒訓練有素,組建成軍陣一路碾壓過去,要爲這場戰鬥收尾。
正與戰場中游斗的張繡此時也殺到了前方,見着韓遂高牙大纛,鼓起胸中一口氣,響亮喊話道:“韓遂,我主念你乃一世英雄,勸你還是放下武器投降吧。”
“呸,林子瞻奸詐小人,我又豈能降他。”韓遂怒喝迴應,隨之在地上唾了一口。
張繡見韓遂不給面子,也不想和他再說了,正在此時,後軍傳來消息,對韓遂不接受投降,只要韓遂頭顱,重重有賞,張繡就更沒有心情與韓遂說話了,一門心思要韓遂人頭。
亂戰之中,馬騰帶着兵馬卻在軍中走散了,他本就只有三千兵馬,戰亂一動之後便受到衝擊,自然而言被殺個乾淨,馬騰趁亂潛伏在暗處,隱藏下來,心中還美滋滋地想着,此戰他放火燒了韓遂後軍馬欄,讓韓遂戰力大減,該是此戰首功纔是。
可突然之間,一道亮光閃過,有兵器的寒氣偷襲而來,也是武人的機警,讓馬騰躲過了脖頸之間,可這刀來的又急又快,又夠隱蔽,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躲得過去的,馬騰雖脖頸無恙,但背上卻是一道長達半米的傷口,鮮血蓬勃而出,馬騰已經感覺後半身沒有知覺了。
拼死轉頭一看,眼神中卻透露出驚恐,萬分莫名的神情,因爲沒看見旁人,身後只有周倉一人持刀。
周倉竟然要殺自己!!!!!!
轉瞬間,馬騰就想到了許多,眼神中從驚恐變爲無奈,繼而變爲認命,再也沒了行動的力氣,馬騰將眼一閉,勉強開口道:“請代爲轉告,願我馬家無恙!”
周倉點點頭:“將軍且放心去吧,此事有言在先,馬氏與陳共興衰!”
馬騰輕微點點頭,周倉復起一刀,殺馬騰於暗處,繼而覺得不妥,還將馬騰屍首拋到火中,一把火燒個乾淨,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韓遂再退,退至長安城下,長安城中漆黑一片,韓遂急令開門,可城中卻伏兵盡出,李通奉林凡命用詐城計已經取了長安。
“呵呵,韓遂將軍何必再做掙扎,眼下已無路可走了!“李通笑道,伸手指向遠處道:“將軍請看。”
從不遠的牆角處卻又竄出來兩支兵馬,正迅速的包夾而來,長槍兵與盾牌手相結合,正是對付騎兵的套路。而後,馬超與張繡也迅速帶騎兵衝了過來,圍追堵截。
林凡卻在長安城下給韓遂唱了一曲四面埋伏!
韓遂一看就明瞭了,林凡竟將大軍設伏在長安左右,那麼就是說,剛纔營中只是虛兵嚇唬自己的而已,要是自己聽了副將之言,起兵殺回去,定能將陳軍騎兵盡數殺淨,也絕不會落得如此模樣。
爲何林凡就敢斷定自己會往後退?
韓遂想不通,可此刻已經是敗了,再問無益!
“陳公要置某於死地耶?”
林凡看着面前狐狸一般的韓遂,想起曹操前段時間送來的話,輕輕一笑,道:“汝不死,孤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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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年,林凡殺韓遂於長安城下,涼州亂軍這一場鬧劇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