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後,諸葛亮還是沒表態投效,林凡愛惜其才,也沒逼迫,讓他繼續治學。
只是荊州恐怕是出不了了。
來不急細想,已經到了建安十年春發,愈發回暖,正是用兵之機。
林凡立即動兵,親自領兵,以賈詡、徐庶爲軍師,何夔,陳矯爲參軍,裴潛、傅乾等人爲掾屬,馬超率麾下天策騎爲先鋒,徐盛、呂蒙爲副將,先去鋪路搭橋。此一路沿武關乃至上雒,威懾韓遂與馬騰。
其後,攻城略地之後,派遣黃忠率一偏軍去函谷關附近下寨,防備曹操來攻。
另外一路,張遼率川中七萬兵馬出川,斜擊而來,直插長安,調川中名將張翼、張嶷等十餘人爲伍,董襲押糧,大軍浩浩蕩蕩開往雍涼。
漢中至關中的路途險阻,其中只有三條通道可供通兵,由西至東依次爲褒斜谷、儻駱谷、子午谷。其中就以子午谷最爲兇險,歷史上魏延建言出奇兵直插長安,便是說從子午谷過。
而現在,張遼卻從褒斜谷,可至隴右地方,最爲安全。
道路是安全了,可從褒斜谷過,卻到了隴右,在關中之後,相當於深入腹地,張遼仗着麾下七萬兵馬也不怕,就此從後方威脅雍涼軍閥。
換句話說,也只有張遼這等膽略傑出之輩,纔敢深入敵軍腹地。
同一時間,韓遂夥同馬騰迅速反應了過來,分兵來阻張遼,而後,並起大軍十五萬在長安中據守,迎接遠道而來的林凡。
馬騰與韓遂已經有了破裂的徵兆,畢竟馬超在林凡麾下爲將,善變的韓遂絕不可能完全相信馬騰。由此,兩人分兩地駐紮,相距不遠,韓遂在長安附近,馬騰則在潼關附近,相互以爲犄角。
馬超便如他說說的一般扛起了進攻的旗幟,連連攻城略地,其下天策騎驍勇善戰,揚名立萬,成天下最精銳之名,連戰而勝氣勢正盛,一直殺到長安腳下才算止住。
馬騰與韓遂是否要分崩離析?目前還沒看出跡象,兩人還是盟友關係,一方面,涼州軍閥崛起畢竟不易,如今大敵當前,緊張的抵抗感讓他們相互抱團,另一方面,林凡還沒給出價碼不是。
不得不說,曹操的輝煌、劉備的崛起,林凡的鼎盛,經過十餘年的征戰殺伐之後,歷史有着他的必然性,還是進入了三足鼎立時期。
出兵雍涼自然得防着曹操,林凡做了很多佈置。
第一,林凡遣黃忠領偏軍去函谷關附近安營紮寨,嚴防死守曹操從函谷關出兵來掏一下屁股。
此時,函谷關還被曹操佔據,林凡要攻司隸左半部,保不齊曹操就要從司隸右半部出兵來截一截糧草什麼的,噁心一下林凡。
要知道,林凡噁心他的次數多了去了。
第二,在江淮一線,由周瑜爲帥,李嚴、文聘、陳武等爲將,領兵八萬正威脅青徐,讓曹操分兵。
第三,汝南一線,由孫策爲帥,龐統爲軍師,黃蓋、韓當、程普都在孫策麾下效力,起馬步軍八萬,聲勢浩大。
三輔自古便是重地,四周關卡無數,進可攻,退可守,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如能佔據此地,便得天下之中,便能取得很有利的態勢。對於南方而言,得三輔,進可以問鼎中原,北攻幽燕,中指冀兗,下臨豫州。
而曹操迅速令程昱來坐鎮豫州,總督兵馬,又令曹仁背靠淮河,固守下邳一線,又勒令河北數員大將開赴徐州要衝,以拒南軍北渡。
陳軍數路相聯,遙相呼應,聲勢極其浩大,用兵之多,當屬林凡頭次,他下定決心,定要迅速突破,撐起全局,而後轉頭東幸,威脅北方。
長安城外三十里,陳軍大軍營寨中,經過數日以來的試探攻防,林凡也明白,要想數敗韓遂與馬騰大軍,實屬困難。
倒不是長安城堅,事實上,馬騰與韓遂麾下皆是騎兵,並不在長安城內安兵,而是在城外一開闊地方駐紮。
這就是南北戰術的差異,南方多是依城而守,北方則是在曠野外紮營,他騎兵衆多,要是擠在城內,反而自縛手腳,韓遂與馬騰熟讀兵書,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前些時候,兩軍擺開陣勢廝殺了一陣,才讓林凡意識到自家軍卒的短處,事實上,涼人悍勇,陳軍根本抵擋不住,戰場廝殺,短腿的步卒遇到騎兵,已經失了先機。
韓遂這大寨依山而建,結草紮營,上有水源,方圓十里,旗幟飄揚,人聲鼎沸。
林凡這邊,旌旗蔽空,獵獵作響,甲冑耀日,車馬喧嘶。
相持一月沒有結果,兩軍就這麼耗着了。
而另一邊,鄴城之下,曹操與劉備也打起來了,跟這邊的情況相似,就這麼耗着了。
劉備統兵,關張趙勇武非凡,張昭、辛毗等人雖然軍略稍差,但只是守勢,但也將就。縱然曹操用兵入神,麾下戰將千員,還是劉備死死擋在鄴城之外,不得寸進。
很奇怪的感覺,曹操與林凡兩人就像拔河,誰先儘快解決戰鬥就有優勢,劉備和韓遂雖然勢弱,但也在貢獻着自己的能量,死咬着不放手。
只怕現在這時候,纔是東漢末最爲煙霧瀰漫的時候,也最緊張,因爲此戰之後,就將決定天下走勢。
就在林凡在帳中思索如何攻破韓遂的時候,卻忽然有曹操派遣的使者過來。
林凡驚奇,這個時候曹操派人過來幹嘛?
叫過來一問,卻只是個小卒子,來送信的。
各幹各的事,相互無交集,也無結盟的可能,曹操不幹正事送什麼信?林凡打開信來一看,立刻就笑了。
信上說得簡單:汝不死,孤不得安!
曹操送這信來能幹什麼?屁都幹不了,只能抒發下內心情緒,看着曹操小屁孩一般的發泄情緒,林凡一笑,看來曹操這段時間是被自己噁心壞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個劉備,着實煩人,還有林凡在後搖旗吶喊,更加煩人。
遣使送去回信,說的也簡單:君應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