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所獻上兩人,正是魏延與黃忠,魏延本就有心投江東,林凡說了幾句好話也就降了,林凡任他爲軍中別部司馬,暫就在中軍任職,就在林凡身邊,也在小心試探着。
而黃忠卻有些麻煩,黃忠一屆死忠,任林凡怎麼勸說都沒用,只好將黃忠繼續關押,等到了江陽,再請到府中衙門坐下。
偌大府衙,偏房之中,就只有黃忠一人,趴在牀榻上一動不動,沒半點精神,林凡也給你黃忠很大的面子,並未緊縛,房中走動也可,只是再遠就不行了。
見到林凡到來,黃忠不屑的一哼,在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懼怕過死亡,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誓死不降。?
林凡躬身走了進來,對黃忠微微一笑道:“黃老將軍智勇絕倫,凡也不願隱瞞,對老將軍已是垂涎若渴,黃老將軍身體無恙否?”
“尚能食半鬥,能開三石弓,豈能有恙?”伸手不打笑臉人,黃忠臉上驚異的神色一閃即滅,滿口的污言穢語化作鼻腔中的一陣冷哼聲,“瞻侯就不怕我暴起,擒下你出城而去嗎?”
黃忠一說話,邊上甘寧與三壯就有了動作,立即上前一步,護在林凡身前。林凡見狀笑道:“老將軍勇則勇矣,卻不識天數,縱然擒下我,也未必能出江陽城,再者說了,就算出了江陽城又如何,劉表已然敗了,再無翻身之地,老將軍該往何處去?況且將軍乃是忠義之人,我以誠意待將軍,老將軍必不負我。”
林凡眼神灼灼地看着黃忠。
“瞻侯未縛在下,黃某也知瞻侯誠意,只是黃某不願降,請瞻侯歸去吧!”黃忠不悅的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着林凡,“瞻侯若是想用這點恩惠招攬我,畢竟小看了東軍的將軍。”?
林凡知道英雄豪傑都有傲氣,此事也並非沒有完全機會,幾天以來黃忠未曾求死,想來必有自己的心思。於是問道:“黃將軍何以不願歸降林某?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黃忠心中動了動,知道自己的想法被林凡一眼看穿了,當下不再隱瞞:“並非在下怕死,而是身後事未曾交代清楚,就算如此,黃某也不願降瞻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與劉景升究竟差在哪?”林凡不岔問道。
“我家主公爲漢室宗親,貴胄出身,血脈能承大統,豈是你能比的?”黃忠橫瞟林凡一眼,不屑說道。
就因爲這?林凡更不岔了,這還真是他改變不了的。?
林凡再繼續對黃忠勸說:“正逢亂世,老將軍一身武藝,我看能與呂奉先爭鋒,若暗淡於世,豈不可惜,入我軍中,我必以上將待你,絕無舊仇,老將軍放心就是,入我軍中,流芳百世,後世人口中能與霸王爭鋒者,當有你南陽黃漢升之名纔對。”
黃忠閉上雙眼,似對林凡的話充耳不聞。
見黃忠閉眼不談,林凡也是無奈,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老將軍且毋怒,凡此次前來只是爲見見老友,別無他意,老將軍心中究竟是何想法,儘可對某直說。”?
“不願降就是不願降,還需要什麼想法?”黃忠滿口的不耐煩。
“生在亂世,就該留名纔對,老將軍本就先別人一步,我軍中猛將全在巔峰,老將軍卻下了巔峰,再遲可就真遲了。”林凡看黃忠認真勸道,“以我軍現在的實力,攻陷蜀中只是時間問題,劉表滅亡也在不久,在劉氏就要覆滅的時候,老將軍何不嘗試先保住自己?”?
“若不能盡忠,不過一死而已。”黃忠言辭切切,“你我道不同不相爲謀,還請瞻侯不要再開言相勸了。”?
“愚忠而已!”林凡語帶嘲笑,“劉表守成之輩,何德何能能得老將軍。劉表其人,只任顯貴,老將軍威名赫赫,劉表卻不能用老將軍之才,豈不愚蠢?若非被西驅入蜀,恐怕老將軍一輩子也只能混跡成一老革。”
黃忠緊抿着嘴脣道:“君辱臣死,若瞻侯再如此放肆,可別怪黃某不客氣了,我主如何,也輪不到瞻侯來評判。”?
“老將軍何不換個角度想想,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昔日微子去殷、韓信歸漢,反在史上留美名,傳爲佳話。在這羣雄逐鹿的亂世中,跟着劉表有何前途?而歸江東有何不可?”林凡淡淡的一笑,“至於劉景升的恩德,老將軍拼死一戰,不是已經報答過了嗎?”?
黃忠沉默了半晌道:“瞻侯,任你巧舌如簧,我也不願降,還請自便。”
“冥頑不靈,難道真的要讓我提劉表之頭來見,老將軍才肯鬆口嗎?”林凡又是無奈又是生氣的嘆了一聲,一抖披風自去了。
林凡既去,卻留有賈詡在房中繼續勸說黃忠,這也是林凡想好了的,他怕自己在場,威懾力足,反倒讓黃忠有所顧慮,不願開口說降,此時的林凡,就小心等在門口,等着賈詡的好消息。
半響過後,賈詡微微躬身而出,林凡急問道:“怎麼樣?”
賈詡拉着林凡走到遠處,而後搖頭道:“沒有結果,我也沒想到黃老將軍意志如此堅定,說了許久也未曾說得動他,是詡之過失。”
賈詡請罪,林凡揮揮手不願怪罪,也不願多說了。
賈詡復而咳嗽一聲,小聲勸林凡道:“主公還是別費心思了……勸降黃老將軍一事,依屬下來看,解鈴還須繫鈴人,還得落到劉表父子手上。”?
?原來在幾次大敗之後,有消息傳來,劉表突然承受不住打擊,發病病倒了,此時的資中城中已經亂作一團。
而劉表病倒之後,與歷史上不同的是沒有劉琮的出現,原本歷史上的內鬥也沒出現,劉琦自然而然被扶上了東軍之主的位置。
劉琦之闇弱,比劉表就好辦多了,賈詡的意思,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是劉琦來勸降,那效果自然要好數倍。
只是也難以實現,林凡緩過神來,苦笑着告賈詡道:“說的容易,做起來可難,罷了,也只有以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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