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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劉表對策

第四百九十二章:劉表對策

細說蜀中地勢。

益州地勢險要,羣山堆疊,長江從中過,將其一分兩半,大致分了蜀北與蜀南兩塊地方。

蜀北卻不叫蜀北,而稱川。

蜀南卻不在漢朝統治之內,因爲那塊地方很荒涼,大多數地方是異族佔據,常常寇邊,劉璋與劉備兩任君主都未曾完全剿滅。

這就有了那個成語,叫南蠻入侵。

先不說蜀南,先說川。

歷史上,川中就是劉璋做主,其中最大的郡爲巴郡,巴郡面積非常之大,南北橫跨益州三分之一的長度,東西緯度幾乎佔據了益州寬度的一半有餘。

劉璋認爲巴郡面積太大不利於統治,就在興平元年將其一分爲三:上面一部分叫巴西郡,中間還稱爲巴郡,右邊朐忍一帶爲固陵郡。

這只是大的改動,其中小的改動不及其數。

例如劉璋防備劉備進川再設江陽郡,固陵郡後被劉備改成了巴東郡,又名廣安郡;劉備又建立了梓潼、江油等郡;重新把汶山郡規劃了出來;又從廣漢郡中分出陰平郡;又新建了上庸郡,改蜀郡屬國爲漢嘉郡;後來又從隴西郡中搶過來羌道等地,併爲武都郡;還從永昌郡中分出雲南郡。

曹操也改過,改廣漢屬國爲陰平郡,孟達降魏後,爲了安置降將,魏又分設了新城郡,魏興郡。

上面說了那麼多,只是想說一句:他媽的益州太亂了。

每人過來都改一下子,益州本就郡多,郡之下還有屬國,例如廣漢郡與廣漢屬國,鍵爲郡與鍵爲屬國等等,再加上這許多的改動,把羅貫中老爺子也給整懵逼了,硬生生給整出來個西川四十一郡。

別的地方十來個郡就頂天了,西川能有四十一個?

實在是古代查找資料不易,也怪不了羅貫中老爺子,一查益州就能查出來這麼多的郡,有用的沒用的,有些都是重名,而有些僅僅只用過一小段時間,但全部放一起,保不齊也能湊夠四十一個。

如此,纔有了西川四十一郡之名!

忘了跟大夥解釋何爲西川了。實際在歷史上,張魯佔據了巴郡靠東面的一部分,雖然很少,卻依舊是從川中分出去了一部分,故此,纔將劉璋的地盤稱爲西川。

只有西川,並沒有東川。

.......................

在林凡的預想中,益州地勢險峻,任何人若起了異心,將出入川蜀的關卡一閉,那便能再成一方諸侯,恐成大患。

而自己還得坐鎮中州,也不能像歷史上劉備一般在蜀中行政,那麼問題就來了,益州刺史必定是要非常穩妥之人。

而林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田豐,田豐作爲林凡第一個接觸的賢才,能力自然沒話說,跟隨林凡多年,也讓林凡信任。

“蜀中若無卿坐鎮,吾不得安!”

林凡只是簡單給田豐一說,田豐也立馬就懂了,立刻請命進蜀,就在張遼軍中隨任軍師一職。

江東起兵十萬攻益州,劉表就在正中位置,失了先機,被江東軍三日連下十八城。

林凡與太史慈所率兵馬起先還是一路的,自魚復地方入蜀,連連殺至快近江州,之後才分開了,太史慈沿墊江而上,深入巴中,收服巴西郡靠上縣城,同時威懾張魯。

而張遼也率軍從江陵出發,現盤踞在固陵郡之中,已經收服了固陵全境。

正中的還是林凡率領的四萬大軍,洶涌而來,劉表自然收到了消息,原本在江州治政,現在也不行了,急忙將治所改到江陽。

建安六年二月二十一日,晨,江陽,劉表府衙。

劉表本是鎮南將軍、荊州牧、假節,成武侯。但被攆出了荊州,荊州牧的身份自然無法用了,而鎮南將軍的職銜也不是多麼厲害,不提也罷!?

劉表跪坐在中堂上首,原本富碩的身軀也變得消瘦許多,眼神中也恢復了些許神采,比荊州時候的樣子可順眼多了。

窮養志,富養墮,說的就是此理,劉表在被趕出荊州之後,也恢復了許多豪氣,往日那個單騎入荊州的劉表似乎又回來了。

只是現在也是困頓之局,劉表苦笑,問麾下文武道:“林凡兵臨巴蜀的消息傳來,幾日來我竟無一夜能夠安眠,被迫從江州遷至江陽,急招各賢才前來議事,商量對策。諸位有何看法,但說無妨。”?

林凡對益州的覬覦由來已久,天下皆知,劉表也一直在防範着,可事到臨頭,還是令人惶恐不安。

劉表雖勵精圖治,在蜀中從劉璋手中奪下了偌大的地盤,可根基卻弱,根本不是江東的對手。?

衆人聞言皆默不作聲,劉表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迴應,有些失望,他轉向主薄劉先道:“始宗,敵軍軍情戰況糧資等項均由你負責收集,請你向諸位解說一番。”?

劉先是跟着劉表的老人了,也有賢才,與蒯良兩人最受劉表其中,劉先簡明扼要的回答道:“據我軍安插在江東的細作回報,上月下旬,林凡雖經豫州之戰,尚未平息,但他抽調五萬江淮人馬入蜀,其他地方各有兵馬調動,他江東家大業大,雖經豫州之戰,卻不失筋骨,實際能徵調的軍士當在十萬之上,情報有限,具體未定。”

劉琦近前一步道:“父親,我軍不及江東,不如割地求和,讓江東退兵。”?

“這等開門揖盜的手段,你如何說得出口?”劉表先是不岔,怒斥劉琦,而後卻軟了心腸,小聲說道:“我欲割地求和,可他林凡卻未必同意....”

這個時候卻不能軟下心腸來,蒯良對劉表高聲喝道:“主公,我東軍帶甲不下十萬,如何不能匹敵?請主公再毋說割地求和之言!”

廳中各有表情,有人言辭激憤,有人卻在暗中觀察,打量衆人,劉表這才反應過來,他治下也是雜七雜八的,現在可不能亂了分寸,若是劉表自己都儀表不檢,從何去要求屬下。

果然,立刻就有人發聲了,“屬下卻贊同大公子所言,主公應審時度勢,就算與江東割地求和也可。”說話的是彭羕。

彭羕有才,卻囂張自矜,起初在益州劉璋處任書佐,但後來其他人向益州牧劉璋誹謗他,劉璋於是以髡鉗罪(剃去頭髮和鬍鬚,並戴上刑具)處罰他,並且貶奴隸。

後來劉表過來,彭羕就改投靠了劉表,可這人心思也多,並不是死忠一家,常常在審時度勢,也讓劉表有所戒備。

彭羕道:“去年我軍才與劉璋大戰,搶來巴郡與鍵爲、漢陽等地,然而這些地方恰好在江東進兵之間,安知不是劉璋故意讓給我等的?眼下他劉璋在後方看笑話,卻讓我東軍一家對敵,殊爲不易,若割地求和也可,將蜀北下方郡縣全割給江東就是了,也能拖劉璋下水,共分壓力。我軍佔據其地畢竟時間不長,軍民不齊心,安能守禦林子瞻?”

彭羕一席話有幾個問題,第一,劉璋畢竟是彭羕舊主,就算對他彭羕不好,但彭羕也不該直呼劉璋其名,君能說臣,而臣不能說君,這便是古代的綱常倫理,而彭羕卻直呼劉璋名諱,這便是驕縱。

其次,他能聲援劉琦其實是因爲他與劉琦友善,說出來的道理看似合理,實則不同,豈能因爲想要將劉璋拉下水就將幾個郡全部割讓的道理?

也由此,劉表不喜,臉上陰暗了幾分。

蒯良向劉表拜道:“主公,彭羕所言,實乃誤國之言。此舉是能拖劉璋下水不假,卻失了根本,實屬本末倒置,懇請主公從在下所請,起兵抗江東,萬不可聽信小人讒言,動搖蜀中基業。”?

蒯良也急了,也開始罵人了,彭羕怒道:“蒯大人,東軍文武之中,只有你一人肝膽爲國否?別以爲你捨棄荊州蒯家基業跟隨主公入蜀,此事便能說一輩子。”

兩人言語相爭,廳中也是愈加爭吵,人心不齊。?

劉表醒悟,揮手喝退了衆人,這才急言道:“子柔所言有理,適才只是戲言罷了,今後誰再說割地投降之事,按叛主之罪論處。”

說着,劉表橫了劉琦一眼,這個兒子,真是讓他不省心,每每說話不講分寸,也不看時機,遠遠比不上劉磐來的穩當,只是可惜劉磐死的早,讓劉表痛心不已。

持劍下劈,將面前案几劈落一角,劉表大聲喝道:“誰若再敢亂說,猶如此案!”

劉表此行也是被逼無奈,他率東軍從荊州而來,從劉璋手下搶來偌大地盤,同時也招攬了不少人才,諸如呂乂(並不是義,就是這個字。)、許靖、董和、彭羕、李恢等人,或是白身,或是在蜀中劉璋手下鬱郁不得志的人才,轉投到麾下,也讓他東軍一時強盛。

可政場中卻是風雲不斷,明顯地分了兩派,一派是他從荊州帶來的老屬下,一派是從益州本土招來的新屬下。老屬下對於江東林凡有着深仇大恨,忠誠自然高些,可新屬下卻與林凡無仇,若不強力鎮壓,必生禍端。

彭羕被劉表嚇住,不敢說話了。

就形勢而言,現在劉表抗拒江東的形勢,與歷史上東吳抗拒曹操八十萬大軍的形勢有些類似,卻也不同。都是大敵當前,赤壁之戰前,張昭等人也給孫權說投降,而現在彭羕等人也在給劉表說投降。

但也有不同,那時候的孫權,畢竟還有個長江天險,孫權還有心聽聽臣子意見,從容決斷,而現在,劉表在江州都待不下去了,被趕到江陽來,也沒心思在和屬下墨跡了。

眼下彭羕若是再敢放肆,劉表少不得就得拿他開刀,殺雞儆猴。

蒯良見機立馬上諫道:“主公,蜀地山川險峻,關隘密佈,江東就算兵力佔優,也未必能夠輕易取勝。須知我軍也有近十萬軍士,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蒯良口中的十萬軍士,裡面的水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得把各地的郡兵全部加上,才堪堪到十萬之數,郡兵只是維護郡中治安所設,其戰鬥力可比不上正規軍,蒯良此言,也是在濫竽充數。

說的再明白點,江東每次統計軍隊數目,可從來都沒把郡兵算在其中。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李恢開言道,“主公,江東軍成名已久,與之交戰不比尋常戰事,若無充分準備,難收全勝之功,眼下主公應立即調文聘將軍前去駐守江州,再調黃忠將軍守廣漢郡,屯紮德陽,以爲萬全之策。”

李恢通兵法,所出的計策也中規中矩,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其中就有幾個重要地方,江州與德陽,都是幾個緊要地方。

劉表大喜過望,拍案而起道:“正該如此!”

劉磐死後,劉表的東軍之中就以文聘爲首,下來就是黃忠,魏延雖然被提拔出來,但與他兩人還是比不了。

說話間就定下了計策,劉表立刻下令照辦。

蒯良再緩緩說道:“主公,劉璋在我等身後,也不可不防,我東軍與他益州軍說來也是有仇,眼下應遣一善辯之士遊說西川與漢中,向劉璋與張魯言明利害關係,請求援軍,以解燃眉之急,料想他倆麾下也有智謀之士,當明白脣亡齒寒的道理。”

“此計未必能成。”秦宓出言一笑道,“我等與西川與敵,大難臨頭,我可不信劉季玉能有如此大胸懷,幫我東川退敵。”

就地勢而言,現在蜀中大致分了劉璋佔據西川,而劉表佔據東川,張魯則在最上頭的漢中,江東軍入蜀,那自然是先過東川,再往西川,劉璋可比劉表舒服多了。

這只是大致的分法,並不常規。

蒯良無奈點點頭,“也別無他法,總得一試吧!”

“子柔之謀雖好,然向西川引援,恐引狼入室爾。”劉表低聲深沉說道。東川畢竟是前沿陣地,就算能引劉璋來援,讓不讓他過來就先是個問題。

“總得一試!”蒯良斬釘截鐵道,“主公,當前之敵是江東,並非西川,請主公看清局勢,就算引援來此,還得緊守邊隘,才能候機退敵,眼下不可拒小患而成大患,殊爲不智。”?

劉表微微點頭道:“此事我也知道,若他劉季玉肯來救援,便是天大的好事,他有此智,難道我還無此膽不成?此事且不提,何人敢往西川一行,陳述厲害。”

說實話,雖然古代有着規矩,兩軍相接,不斬來使,可劉表與劉璋之間有深仇大恨,這是假不了的,眼下出使西川可是危險,保不齊就要喪命。

堂下衆人靜默,不敢領命,蒯良則正衣襟,跪地長拜道:“良願往,求主公成全!”

危難才能見人心,蒯良出此策,其實早就想要了自己出使一事,讓廳中衆人滿面羞愧,不敢直視蒯良。

劉表滿意的點頭,道:“子柔,閒話不說,你攜我親筆書信前往成都,待你歸來我再與你痛飲三杯。”

蒯良得令,接過書信,瀟灑自去了,此刻的蒯良似乎渾身散發着光芒,讓衆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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