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天策騎呼嘯一聲奔涌而出,從緩坡下來,在五息時間中就已經加速到了極點,口中喊殺聲不斷,猶如雷鳴,猶如猛虎下山。
這氣勢卻沒嚇到曹軍騎兵,幾乎與此同時,曹軍騎兵的軍陣之中也奔出一萬五千騎。
眼看着曹軍騎兵突襲而來,布成的是錐形陣,想要藉着自身的驍勇一舉衝破天策騎防線。
“哼!”馬超冷哼一聲,也發現了這點,身邊部將急忙問馬超道:“將軍?”
天策騎俱是輕騎,而曹軍騎兵中也多是輕騎,但還是有重騎的存在,硬碰硬必定要吃虧。
“毋慌,傳我軍令,改月牙陣,兩側在外遊射。”馬超也迅速做了改變,這個時候也沒心情溫聲細語給傳令兵下令了,只能高聲喊出來,馬超運起丹田之氣,一聲虎嘯,雖不似張飛般天賦異稟,但也震的天動地搖,百步之內清晰可聞。
“於猛,你去領左側軍,張範,你去領右側軍,我自在中軍應敵。”馬超迅速做着安排,於張兩人乃軍中副將,也是馬超的心腹,兩人也不答話,只是抱拳道一句,“將軍小心!”復而勒馬去兩翼了。
要說這錐形陣,就是要一門心思向前,不好轉彎,中間最厲,兩翼爲輕,馬超此舉,就是要避其鋒芒,在從兩翼下手,能包圍就包圍,包圍不了也能造成殺傷。
而馬超在中間領兵卻是最危險,兵馬都被分散到兩翼之後,中間必定空虛,不說茫茫多向你砍過來的槍矛,就說在漫漫騎兵洪流中,能不能站得穩都是問題。
偏偏這中軍不能不守,一旦中間聯繫斷了,極有可能兩翼的騎兵也被分而化之。於是,馬超就將這最重的擔子讓到了自己身上,回頭看了大軍一樣,可能在敵軍衝鋒下損失慘重,但這就是宿命,就是榮譽。
而且,馬超盯上了敵軍最前方的那員曹軍將領,仗着長刀,耀武揚威,馬超用手在虎頭湛金槍上旋了旋,做着準備,想要擒賊先擒王。若能殺敵軍騎兵將領,對敵軍陣勢必定有重大打擊。
許多想法也是一瞬而過,騎兵本就極快,馬超能臨時變陣已經是千難萬難了,轉瞬間,兩支騎兵就交接了。
天策騎快速分流,一支往左去,一支往右去,而中軍還是留下了馬超率領的五千精騎。彭的一聲,天雷撞動地火,頓時火花四射。
最前方的騎兵被撞得四分五裂,飛到高空五米遠,然後再猛地摔下,砸倒一片。
一觸即發,馬超在曹軍騎兵縫隙中穿梭,這就是馬匹的本事了,不管對方陣型諸多變化,總能找到間隙,穿梭而過,這是大自然賦予的天賦。
馬超與那員將領只過了一招,一招之後便錯身而過了,馬超有意殺他,但騎兵錐形陣本就極快,須叟間就讓他逃了,馬超再武勇,總不能反身追上去吧!
曹軍騎兵如同一陣風般呼嘯着從馬超身邊衝過,當真是刀光劍影,一片閃耀中,一柄柄矛戈直朝馬超身上招呼。
馬超也是惱火,用起全身武藝,將虎頭湛金槍舞的飛快,一槍一人頭,這些小魚小蝦都傷不了他,反而被他殺不少。
可他麾下在中軍的天策騎就不一樣了,在洪流之中泯滅不少。
行至半途,看見此景,馬超心中更加惱怒,於是便拿這些對面曹軍騎兵發泄,只見他那虎頭湛金槍被運使的如同急速旋轉的風車一般,不在用槍法,而改成輪扎式,左擋右掃,大開大合,周圍的曹軍騎兵就如同遇到了龍捲風一般,不時地有人被一股大力掀上半空,同時伴隨着一蓬血雨。
經過片刻激戰後,雙方的騎兵錯身而過,各自衝到適才對方陣地,只留下場中數千具雙方戰士的屍體。
不勝不敗之局,中間地界是天策騎損失的多,而兩翼地帶則是曹軍騎兵損失的多。
這事一場撕咬戰,沒人會率先退場,略作歇息之後,戰鼓聲再起,兩軍又交替衝過來、
這一次,天策騎還是月牙陣,對面曹軍騎兵卻在半途中突然改了鐮刀陣。
鐮刀陣重點在右側弦翼上,這一次,曹軍的突然變陣,看似是吃了上次的教訓,想要一口吃掉右翼。
馬超身邊部將詢問着馬超命令,馬超也在咬牙死撐着,曹軍的這一手騎兵突然換陣也很是精妙,靈活應多,而現在卻沒有功夫再給天策騎換陣的時間與空間了,只能硬着頭皮打下去了。
“無妨,張範在右翼定能擋住,且先在中軍廝殺。”馬超一聲令下,將目光還是鎖定在中軍那員曹軍將領上。
上次速度快錯身而過,這次變成混戰,你還能往哪裡逃?
雙方騎兵當即展開了一場混戰。這場混戰打得很激烈,但爲時很短暫,騎兵交戰,都在可控範圍之內,並不像步卒那般。
雙方大軍如同洶涌的洪水般在草原上涌動着。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直震得整個大地都顫抖了起來。
曹軍騎兵的衝鋒有着他自己的特點,特點,緊中帶穩,而天策騎則不同,更偏重靈活性。兩方騎兵交接,槍矛以對,各自高高地舉起長槍,不停地揮舞着,口中還怪叫連連。
馬超這次緊緊盯着對方那員曹軍將領,策馬直衝過去,在萬軍之中欲取敵將首級。
夏侯淵身爲這支騎兵的暫時統領,還未與馬超交過手,雖聽過馬超名號卻不以爲然,一個黃毛小子能有多厲害?見了馬超也不懼,策馬迎了上去。
甫一交手,夏侯淵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馬超用出了百分之兩百的精力,想要殺夏侯淵來取的勝勢,槍法比以往來的更快三分。
開始二十回合夏侯淵還能抵擋,但越到最後,越覺得心驚。
馬超的武藝,讓他想起了面對呂布纔有的感覺,這感覺十分危險,剛一露頭就被他強壓下去了,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呂布已經死了,呂布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