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過了半刻鐘,馬超使人高聲吼道:“降者免死!”於是剩餘守軍也都降了,不降者只有逃出城去了。
馬超進城,解押俘虜,出榜安民,半個時辰過後已經完全控制全城。
縣衙之中,馬超與徐盛坐在上位,招來地圖攤開細細打量着。
慎陽城畢竟是靠腹地的地方,後方還有安陽與新息兩地未下,出兵佔據慎陽也是冒險之舉,
在地圖上畫了畫,馬超又問徐盛道:道:“文向,後方大軍行軍如何了?安陽與新息兩地情況怎樣了?”
徐盛聞言抱拳稟報道:“稟將軍,並無消息,後方大軍在我等出兵之後就緊跟着出兵了,但行軍不比我等騎兵迅速,算算時間也快到前沿兩縣面前了。”
“再去催一催!”馬超臉色也凝重,擡手打斷了徐盛的話,說道:“前沿那兩縣並無大軍,料想應能一觸即破纔對。再等一日,若再無消息,我等就出慎陽城,決不能被困在慎陽之中。”
“是!”徐盛抱拳應諾。
騎兵若展不開速度,那實用性比步卒還差,馬超此舉也穩妥。
而且也知道江東攻打汝南的消息已經傳播出去了,就怕程昱調集大軍過來,在後方大軍來之前包圍慎陽。
商議完了,馬超吩咐徐盛道:“繼續注意探查消息,多派斥候出去,另外你立刻下去張貼安民告示,維護城中秩序,若有人違抗軍紀,不管是誰,一律就地按軍法處置!”
“是!”徐盛一抱拳退出了大堂。
與此同時,一名斥候急匆匆地來到了縣衙府中,前來稟報軍情道:“將軍,有一支七百人軍隊快到慎陽腳下了。”
“是何方軍隊?”馬超問道。
斥候回稟道:“暫且不知,此軍似戰敗之軍,旌旗全無,好似昨晚遇到的那支曹軍”
“再探!一有情報,立刻回報!”馬超笑道。
“是!”斥候應諾一聲,急步奔去了。
徐盛抱拳恭維道:“將軍料事如神,那支曹軍果然是往慎陽城來了。”
馬超也笑了,這支曹軍畢竟只有七百人,于軍情無礙,開些玩笑也無不可,對着徐盛又說道:“既然如此,就再殺他一程,讓他日後見了我江東天策騎膽戰心驚。”
“正是此理,反正城上也未樹旗幟,不如就假裝慎陽軍卒,引他入城,而後將城門一關,甕中捉鱉。”
兩張陰惻惻的臉湊到一起狂笑,馬超急忙令軍卒前去將城門外戰場打掃乾淨,至於城門中的,先關上城門,在慢慢打掃不遲。馬超與徐盛兩人也急匆匆地來到了北城門樓上,倚着土牆後隱藏着身形,遙望着城外遠道而來的徐晃敗軍。
“站住,來者何人?通報名號,再進一步可休怪我不客氣了。”城牆之上,一幅小心戒備模樣,剛纔被砍斷的曹軍旗號也豎起來了。
“我們是豫州駐林谷的友軍,前次江東來襲的消息還是我們發出的,江東奇襲,我軍不能擋,才敗退下來,從此過欲往平輿一行,請慎陽守將開城讓我等進去歇馬。”城下徐晃使副將喊話。
“我安知你不是江東兵馬,來詐我慎陽城?”
城上一問,徐晃也笑了,慎陽之中只有兵不到千人,還怕江東前來詐城,不過慎陽守將有此謹慎也是好事,徐晃策馬而出,長聲道:“吾乃林谷守將,騎都尉徐晃,爾等可識得我?有我在此,便是憑證!”
原來那將叫做徐晃,馬超現在才知道這信息,同時也將這信息深埋心底了。
“既然是徐將軍當面,就請入城稍歇。”城上大喊一聲,咯吱一聲城門也開了,就只等徐晃進城。
副將在徐晃面前小聲說道:“將軍,恐慎陽城中有詐,我也認得慎陽城主將,可如此大事,從剛纔到現在時間也夠,卻不見主將匆匆趕來。”
徐晃隱蔽地點點頭,他也發現也不對勁。
馬超進城沒花多少工夫,城外造成的血跡也不多,大多都能被清理乾淨,實在清理不了的就用土蓋住,城門大柱上的血跡也被清理,清理不清楚的地方,也有染墨掩蓋。可其中些許細小地方還是被徐晃發現了。
“小心點,先裝作沒察覺的模樣。”徐晃吩咐道。
“將軍,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一旁的部將面帶憂色地詢問道。
徐晃隱蔽地看了一眼城外的曠野,又看了看城上的弓箭,要想活命,轉頭就跑肯定是不行的,徐晃觀察着地形,皺眉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突然出現的軍隊一定是馬超的天策騎!”
馬超不知徐晃之名,徐晃卻知馬超,畢竟馬超在江東也是號人物,統領天策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策騎?!”部將不禁驚聲道,“他們怎來的如此之快?”
周圍的將士聽到這三個字,也全都流露出驚惶之色,這些從天策騎手中逃脫的殘兵,對天策騎都有點畏懼。
“禁聲,且到城門口再說!”徐晃說一句,聲小卻厲,之後裝作全無察覺似的往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處下來二十多人,全是慎陽城守軍服飾,迎接徐晃入城,徐晃裝作不察,卻在到城門口的時候突然暴起,面前那將不敵徐晃,被徐晃擒下了。
“徐盛!”馬超暴喝一聲,下了城頭,來到城門口與徐晃對峙。
徐晃臉色淡然道:“請馬將軍讓我等離開,五百步後自然放這小兄弟離開!”
馬超自然沒問徐晃爲何知道自己名字這一類的蠢問題,扭頭對部將下令全員毋要輕舉妄動,這纔回頭對徐晃道:“徐將軍好膽魄,可你就憑這點籌碼就要與我交易,豈不是笑話,你麾下七百人之性命就在我一令之間,你覺得能以一人換七百人?”
“有何不可?”徐晃輕笑一句,“馬將軍愛兵如子,遠在徐某之上,徐某看此舉正合適。”
徐盛對江東而言重要無比,馬超與徐盛也有情誼,每日打雁,今日竟讓雁啄了眼。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古便是明理。
馬超無奈,也只能放徐晃離去,一番佈置成爲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