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聲出箭,聲至箭至,第二隻大雁悲鳴一聲,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
“好!好!”
又是一朕喝彩之聲響起,衆人雖然不知道張繡是否射中大雁的左眼,但確實是第二隻沒錯,且能夠在飛奔的戰馬之上,射中高空中的大雁,張繡的箭術已經摺服了太多的人。
張繡自去大雁落地,策馬直奔去,也不減速,就地藏於馬腹,拿手一撩,這獵物就到手了,前來獻給林凡。
林凡看完那大雁,一道長箭貫穿左眼,果真神射,頓時忍不住大聲將這戰果宣讀出來,場中又是人仰馬翻。
林凡一揮手臂,說道:“張繡將軍箭術超羣,當賜美酒!”
林凡親自倒滿的一杯酒,遞給了一旁的張繡。張繡亦是豪爽無比,大笑一聲,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林凡撫掌大笑幾聲,說道:“好!北地歸雁可受累了.....”
有林凡一讚,張繡心滿意足下去了。
前有四五善射之人出手,後面就有些冷清了,且前面幾人一人比一人能秀,幾乎都成了天下之最。
現在,就算是有幾人能做到百步穿楊,也不好意思站出來了。
林凡設立的最少百步的規矩,自然不是就僅僅這幾人能做到,但既然人人都將表演推向了新高度,再去表演個平常的百步穿楊豈不是有失水準。
由此,一時間,校場之上居然有些冷場。
“唉,可惜,適才衆人各有本事,我也不好判定何人爲先,何人優勝,但這錦袍就這一件,實在不好抉擇.....”
錦袍自然是很多的,但具有特殊意義的就這一件,因此林凡說着話也沒錯。
說完,林凡緩緩將目光看向太史慈,道:“子義可能爲我解憂?”
林凡單點箭法過人的太史慈,衆人也知道重頭戲來了。
英雄自然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戰,太史慈作這壓軸自然是最合適不過了。適才還自持身份的太史慈,眼睛微微一縮,心中一動,知道時機到了,也不說話,只是抱拳示意,直接拍馬往靶子的方向去了。
衆人看到太史慈的動作,都是精神一振。
江東其餘的將領,射箭就已經如此精彩,若是這個名聲在外的江東第一神箭出馬,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一時間,包括林凡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期待了起來。
想了一下,太史慈忽然心中一動。他一夾馬腹,胯下的青驄馬,就緩緩往白線的位置走去。卻在一百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了。
剛纔徐盛還在那個地方射箭,還有刻下標記的痕跡在,太史慈就在那個地方停下了。
滿場一片不解的語氣出現,咿咿呀呀,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中紅心自然不錯,但是現在,有了徐盛這個珠玉在前,哪怕太史慈再次在一百二十步外射中,也失去了驚喜的意味,反而有些拾人牙慧的感覺。
以太史慈的驕傲,他自然不會這麼做,想來沒有這麼簡單纔對。
林凡轉頭一看,衆將不同於普通兵卒,自然不信太史慈就這麼簡單,全都是繃緊謹慎,他們都想看看,這個隱隱有江東第一神射的太史慈,究竟能給衆人帶來怎樣的驚喜。
林凡見狀,也立刻收回了目光,也是坐直了身體,仔細觀察着太史慈的動作,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的舉動。
太史慈胯下的青驄馬,彷彿閒庭漫步一般,不急不緩的往前走着,太史慈也在試探着距離。
突然之間,太史慈就棄了馬匹,改爲站在原地射箭,比劃。
“什麼,太史將軍要原地起射?”
衆人不解,看到太史慈的舉動,全都是忍不住暗呼了起來。太史慈現在瞄準箭靶,哪怕能夠射中紅心,也不會得到衆人的讚譽。
畢竟,以往江東諸將,他們精彩的箭術,已經使得衆人的眼光變得挑剔了起來。太史慈此舉,還在徐盛之下,要知道,徐盛也是在馬上衝刺的時候射箭的,那難度,自然比站在原地張弓要難上一籌。
林凡眼中,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可太史慈還是這麼做了,將青驄馬拋在一邊不管,自顧自地在原地引弓射箭。
“主公且看我三星連珠!”太史慈驚呼一聲,猛然用力,氣勢立刻燃燒起來了,在一片疑問聲中,太史慈手中弓箭的弓弦,已經被他拉滿了。
這個時候,聽了太史慈的高聲呼喊,看了太史慈的動作,衆人才明白過來,場中也沒了雜亂聲。
太史慈用的弓,自然是三石強弓,聽他的說法,還要三箭齊發,這就有點看頭了。且是非常震撼的看頭。
不用多說,單是三石強弓這個名頭,都能讓人駭然失色,更別說還要三箭齊發,還要控制方向了。
然而太史慈給人的驚訝遠遠不止這些,只聽嗖的一聲,風雲齊動,滿場所有人都望向箭靶處。
第一箭,穩穩命中紅心,也在衆人預料之中。
實際上,現在紅心之中被插滿了箭,再擠進去可不容易,也就太史慈有辦法。
第二箭卻不在靶子上,只聽一聲清脆響動,卻是柳樹枝斷了,太史慈第二箭射在掛着錦袍的柳樹枝上,將其射斷,錦袍就地落下來。
就在快要落地的時候,第三箭到了,不多不少恰恰射在錦袍衣領處,將那錦袍帶着往後撞,釘在後面柳樹上。
滿場鴉雀無聲。
能同時一弓發三箭,且每箭都有不同目標,這涉及到空間上的不同。而第二箭與第三箭攘袂而至,還帶着點時間的韻味。
神乎其神!
這水平,讓三個善射之人一同配合,或許都比不上太史慈一人。
鴉雀無聲之後是歡呼,三刻鐘不止。
高下分明,無人不服,林凡長嘯出聲,道:“此錦袍合該太史子義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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