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單人單騎破陣,一策快馬,也顧不上方向了,只是快速奔走,能走到那算那吧!身後還跟着馬超。
馬超胯下追風馬快,轉眼間就要追上了。
可是這功勞始終輪不到馬超,就在馬超要追上的時候,林間又引出來一將,攔住了太史慈去處,把長槍一份,太史慈便過不去了。
太史慈只能勒馬停下,心下即是悲涼也是詫異。
悲涼自有悲涼之因,胯下的這青鬃馬也不是什麼名馬,剛纔奮起殺敵了半天,已是困頓,如今一停下,熟悉馬匹的太史慈知道,這力若不能持久,那便再也起不來了,青鬃馬應是後繼無力了。
如今深陷包圍,若無馬匹之利,如何能衝突的出去?由此悲涼。
詫異也有詫異之因,面前竄出來這將,與馬超一般,俱是手持一杆金色長槍,威風凜凜,與馬超一般少年年紀,卻面容相似,醇厚重毅之面,只是身上裝飾不同罷了。
也虧是裝飾不同,不然太史慈就要將兩人當做一人了,心下也是奇怪,賊將莫非還會分身術不成。望了望前後方向的兩人,實在是像,太史慈百感詫異。
前方這人馬超也認識,數年前就見過,正是孫策孫伯符。
馬超認得孫策,孫策自然認得馬超,見馬超正在追逐太史慈,心中就能料想出個大概,這纔出面攔住太史慈。
“這便是敵將嗎?”孫策緊握手中長槍,橫眉冷對,問了一句。
“怎地,伯符兄要搶功嗎?”馬超回了一句,手中長槍也是豎起,道:“若是伯符兄要這功勞,大可說一句就是,某家身爲驍騎將軍,可不願與一白身爭功。”
馬超說話也是傲氣,完了還提醒一聲:“大哥吩咐了,不可傷此人性命。”
“既然馬將軍相讓,那就再好不過了。”孫策喪父,正是成熟了不少。若讓在以前,這白身二字如何都不能入孫策耳的。如今卻是輕描淡寫,一話帶過。
馬超討了個沒趣,也不搭話了。
太史慈卻怒了,這兩人有一搭的,沒一搭的,沿街叫賣着自己的斤兩,如何使人不怒?說話間孫策就策馬殺上來了,太史慈也挺搶搏鬥。
神亭之上孫策鬥太史的好戲終究還是上演了,只是現在卻不同,換了場景不說,連形勢也換了,孫策養精蓄銳,手中有力,而太史慈征戰半天,身軀疲憊,兩人本就不公平。
戰了五十合,兩人都是高手,馬超在旁邊看的也是津津有味,太史慈也是厲害,疲憊乏力之下還能與孫策再戰五十回合,只是終究抵不住了。
五十回合剛過,太史慈胯下青鬃馬率先力竭了,馬失前蹄,摔在地上,太史慈猛地無備,身體隨之倒下,千鈞一髮之間,身體前翻,躲過了被馬匹壓在身下的危險。
可等他回過身來,一擡頭,孫策已經將長槍豎在了太史慈咽喉之上。
太史慈無奈,只能被生擒。
將太史慈緊縛,太史慈還在左右掙扎,馬超揚手一手刀,砍在太史慈頸間,太史慈力乏,這才昏睡過去。
“伯符兄要去軍中一觀嗎?”馬超發問。
孫策點點頭:“那是自然,這可是某的功勞。”
馬超暗自嘟囔着:“我馬孟起頂天立地,還能貪了你功勞不成。”語氣越來越弱,最終,孫策與馬超一道來林凡軍中。
林凡見了孫策,自是大喜,迎進帳中,一訴前情,言辭誠懇,孫策見了林凡,也是高興,兩人一訴衷腸。
將太史慈待下去不提,林凡問了孫策種種,都是些家長裡短,問孫策可有難處,孫策鬥一一回答了。
“伯符是在吳縣城外?”林凡詫異問道。林凡還以爲孫策在吳縣城中,用兵也是謹慎。
孫策點點頭:“我孫家雖在吳縣起家,然家父不過貧瘠,我孫家也不是吳郡大家,主宅尚在城外偏僻處。”
林凡繼續問道:“今時用兵,可有衝撞?”
“主公好意,孫家心領了,未曾有衝撞。”
“那就好,那就好。”林凡作後怕狀,突然驚醒過來,急問道:“伯符,你剛纔叫我什麼。”
“主公啊!”孫策依舊理所當然回道:“主公待我孫家甚厚,我孫家無以爲報,況且之前主公便與家父乃生平好友,策無處可去,不投主公更待要去何處?”
林凡驚喜,驚喜的上嘴脣與下嘴脣合不攏了,牙齒置於其中,一不小心就要到了下嘴脣,因是高興,用力之下,頓時鮮血直流,卻不以爲意,吞入腹中就完事了。
孫策很正經地單膝跪地,行了個將軍禮節,口中大呼道:“策願爲主公效犬馬之勞,此生不負。”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林凡急忙把孫策拉起來:“伯符既來,天下無憂矣!”
當下就要設宴,封賞孫策,卻被孫策制止住了。
“策需爲家父守孝三年,如今三年之期未至,不敢輕離,還望主公見諒。”
孫策的話略微讓林凡冷靜了一下,心頭之火卻仍舊不減,孫策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投效,話都說出來了,就決計沒有反悔的可能,如今三年時間已經過了一年,之後時間林凡自然等得。
莫說是三年,便是八年十年,林凡也等得。
“伯符孝悌傳家,令人佩服,莫說是三年,便是再久,林某也等得。林某虛席以待,伯符來時自有將軍以待。”
林凡給出承諾,孫策點頭謝過,林凡復又道:“伯符還未到我帳下,就立下不世奇功,某也記在賬上,日後定有封賞。”
孫策再次謝過。
兩人閒聊了幾句,林凡設宴,定要拉着孫策赴宴,孫策欲回而不得,只能赴宴。
宴席之中,林凡拉着孫策給各位將校介紹,算是給孫策打好了入軍的階梯,極盡恩重之意。
江東猛虎之名,傳遍天下,衆人自然瞭然,這位江東猛虎的大公子,衆人雖然都是不熟,卻明顯能看出林凡恩重之意,往來敬酒,杯盞不停。
宴至中席,孫策提及爲父守孝之事,這宴會纔算止了,孫策招呼了一句,策馬出了林凡軍大營,往不知名方向去了。
慢慢的,軍營中才歸於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