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兩個劫匪的話,林凡急忙回答道:“不是,不是,小的不是何大將軍,你們找錯人了!”
那拿紙的人憨憨的,聽了這話,又是照着紙上畫像看了兩遍,還湊到林凡跟前仔細打量,“不對啊!我怎麼覺得挺像的,五哥,還是給他一刀得了。”
尼瑪,林凡氣的抓狂,大聲喊道:“我與何進究竟哪裡像了?你怕不是要故意砍我吧?”
那被叫五哥的人卻是比拿紙這人慎重多了,開口道:“六弟,這何進是個中年人,眼前這人倒看着像個少年,不一樣的。”
“少年?”那六弟驚呼一聲,更是湊近了繼續看,林凡捋着自己蓄的一指長的鬍鬚,心裡埋怨這鬍鬚留的不是時候,面子上還得陪笑着說話,道:“是,是,自然是少年!”
五哥說道:“縱然不是你,此番也不能讓你走了,且先跟我們走。”說着把林凡抓下馬,帶着林凡左拐右拐往林子身處走去。
走在半路,林凡尋了個機會伺機逃脫,一把將五哥連人帶刀推開,往外邊跑去,可是路上還沒跑多久,那五哥腳程快,眼看就要追上了,林凡也是不幸,一下子絆倒在地,小腿磕在石頭尖處,一下子就劃出一道傷口,流血不止。
“哼!你倒是機靈,我與你說,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此番抓你只是爲了不走漏風聲,我等接到命令只殺何進一人,你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事成之後自然會放了你。”那六弟年少,也是心善,過來替林凡包紮着傷口,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五哥還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說來也是奇怪,那林凡的傷口也不大,只是鮮血直流,止都止不住,短短時間就染紅了整個褲子,看着有點怪異,那盜匪兩人看着也有些奇怪,林凡諂笑道:“我火氣旺,我火氣旺~~”
且不管林凡怎樣,那六弟扶住林凡就繼續往林子深處走,依舊是左拐右拐的路線,途中,林凡開口問那六弟道:“這位大哥,你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副畫,我想看看究竟何進與我何處相像,再者說了,我是認識何進的,我也能幫你們看看這紙上畫的合理與否。”
這六弟是個少年習性,三言兩語之間已經輕鬆被林凡擺平,聽話地拿出懷中紙張,遞給林凡,毫不在意地說道:“啦,你要想看就拿去看,反正也不甚緊要,說實在的,要不是你年紀相差不少,我還真把你看做何進。”
這圖紙都不甚緊要還有什麼緊要,等下再抓到一人卻是要拿什麼去做比?林凡腹中吐槽一聲,心裡也是鬱悶不已,自己究竟與何進有何相似之處?急忙拿過紙張一看。
手中拿着一張泛黃的紙,林凡這才明瞭爲什麼那六弟這麼說,先說說這泛黃的紙,東漢蔡倫發明了“蔡倫紙”,世人又稱之爲“麻紙”,就是中國大名鼎鼎的四大發明之一,距離東漢末年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可是現在這紙還是發黃發灰,與後世的白紙相差甚多,紙張又厚又破,在上面寫字都能把隸書寫成草書,更別提畫畫了,這紙張除了攜帶方便一點,實在是找不到另外的優點。
想來也是正常,什麼科技水平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發展而成的,要是一步登天,那生活還不亂套了啊!這造紙術也是如此,還得經過數百年的不斷錘鍊,才能更好地融入社會,想想歷史上也是唐宋年間才流行開來。
洛陽紙貴!洛陽紙貴!這成語是指西晉左思的作品妙到非常,深得衆人追捧,但也側面反映了那時的紙張已經改良完全,其精美程度被世人喜愛。
雖然其中意思不一樣,但放在這裡一說,就只取表面意思而言也是恰當,“蔡倫紙”現階段乃是大家貴族的最愛,其紙張昂貴的程度也只有有錢人才用的起。
由此可見,買兇殺人的背後真兇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林凡也曾想過把這造紙術改進改進,只是實在是沒那個本事,將草木融合成紙漿,林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過濾,可是過濾之後呢?這打造出來的紙還是又硬又黃,一點用都沒有,說明這渣滓靠簡單的過濾是不行的。
你若是讓林凡打打遊戲到還行,造紙術這可是技術活,別說他是個學歷史的學生,就是來個學物理化學的學生,也不見得能將這造紙術改進。
至於另一物火藥術,那就更不用提了。
另外再說說這畫,中國畫歷來都是畫神不畫實,這紙上何進的畫像實在是畫的傳神,讓目睹過何進風采的林凡大呼過癮,其中有三分囂張,三分猥瑣,三分霸氣,還有一分不知名的神韻在裡面,至於就外在的模樣而言,到真有些像林凡,林凡估摸着自己二十年後就是紙上這個樣子。
潦草的紙配上潦草的畫,這要能讓人看懂,那才真的有鬼了,想了又想,林凡將這紙張還給那六弟,開口說道:“嗯,不錯,傳神極了,簡直一模一樣。”
約摸着左拐右拐到了一個秘密據點,果然如林凡猜測的一般,這是一夥團伙作案,就在個大榕樹下面,隨便紮了個營寨,林凡進去一看,真是不得了,不止林凡一人被抓,裡面還有近乎十人,其中有老有少,有文官有武官。
不得了!不得了!林凡暗暗咂舌,這夥強人真是不得了,做下的這案子,有大漢近十個高官都在裡面,這等級,也就比後來的“孫策受刺”低一點而已。
被抓進去,林凡也不想說話,默默地找了個角落蹲了過去,自己畢竟是個武官,這般被輕易抓獲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也是幸好身上還帶了點傷勢,這才讓林凡有臉面繼續活下去。
要說這林凡的臉皮還不夠厚,邊上還有三四個武官也是被綁了,這些人也沒有點打了敗仗的意思,原本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