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六月,故太傅陳蕃子逸與術士襄楷會於冀州刺史王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黃門、常侍真族滅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願驅除!”因與豪傑轉相招合,上書言黑山賊攻劫郡縣,欲因以起兵。會帝欲北巡河間舊宅,芬等謀以兵徵劫,誅諸常侍、黃門,因廢帝,立合肥侯。
這段《資治通鑑》上明確記載的冀州刺史王芬叛亂,想要廢帝另立合肥侯爲帝。
現在就是六月間,就是此事發生的時候了,這事情卻是蹊蹺,王芬乃是上一輩就聞名與天下的大儒,與陳蕃,李膺等同一代人,號稱“八廚”之一,輩分還在盧植之上,乃是有名的賢良正直,都快要入土的年紀,卻一反常態,聽了一個術士的建議,就要貿貿然廢漢靈帝而另立新君,這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縱然是身受黨錮之禍,多年流蕩在外,但上一輩人都是堅韌的性子,就因爲這個理由要行廢帝之事,又有些牽強了。
不過這都不管林凡的事情,林凡職位不大,朝中也沒官職派遣,就只是窩在家中,實在是閒的發黴,這才把自己腦子裡知道的東西翻動翻動。
這幾天,林凡就在家中無聊至極,要說學文,林凡也是去找盧植學習,找田豐請教,可是最近各地戰亂不斷,黃巾復起,朝中忙的飛起,這兩人還真抽不出時間來陪林凡學文。
要論打架林凡也不是院子中三個猛男的對手,貿然上去就是送菜去了,之前試過幾回就知道了後果,之後再也不敢碰了。論用功練武,林凡也是個懶散性子,要讓他當個萬人敵恐怕也是難爲他了,一天到晚只是躺在那裡,只等着自己吃喝拉撒,緩慢增長力氣。
對了,林凡也有想過,是不是自己的屬性點不夠當個什麼官職,這才耽擱了下來,不過轉頭一想,這個時候不是有“能力不夠,錢財來湊!”的說法嗎?林凡到是不缺錢財,只是也沒人過來收賬啊!
忘了說了,林凡在涼州征戰三年,也有長進,現在至少能敵七八個壯漢,當然,這壯漢就是些普通人,再厲害就不行了。
等的林凡懶勁都蹭在一起的時候,終於等來了救星,還是熟悉的袁術袁大官人,袁術也是沒有統領虎賁騎兵,也算個虛職而已,但是他袁家家大業大,有的是辦法找個轉折機會。
行走帶風的袁術直闖進來,門口衛兵也都認識袁術,不會輕易阻攔的,袁術見了林凡就是一陣大笑,眉毛邊都笑出褶子了,大聲對林凡道:“成了,子瞻,那事成了!”
心照不宣,林凡就知道袁術說的是什麼事,也是微微一下恭賀袁術,袁術又說道:“不僅如此,陛下極其信任我袁家,我還幫你討了個好差事,這回你得好好謝我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差事,但林凡卻能猜測出個大概,如今的洛陽之中,兵權最重要,你若是現在就長水校尉與虎賁中郎將讓袁術選一個,袁術肯定是選長水校尉,所以此番袁術高興非常,應該是領了個軍職的差事,而自己應該就是副手了。
林凡苦笑道:“公路,你若是真的爲我討個好差事,你就想個辦法把我外調到地方上去,林某要求也不高,隨便找個郡當個太守就成了。”
順帶一句,此時已經到了羣雄割據的時代了,就在不久之前劉焉輕飄飄的一句建議言:“刺史、太守,貨賂爲官,割剝百姓,以致離叛。可選清名重臣以爲牧伯,鎮安方夏。”讓刺史改成州牧,權利集於朝廷,變成了權利集於地方大使,即所謂的州牧。
現在的太守,也是集兵、政於一身的重要職位,權利大到沒邊,私下也有了招兵買馬之權,待別人查探之時,一句防備賊寇就能搪塞過去。
聽了林凡的話,袁術卻是皺着眉道:“子瞻,我卻是不知你爲何不願在朝中爲官,這外官的徵調不過是朝中京官的一兩句話而已,命途就在別人掌控之中,又哪裡來的安閒。”
林凡也不知道怎麼和袁術說這事,只好岔開話題,道:“算了,此事暫且不提,看你紅光滿面,必定是從陛下哪裡收穫漫漫,你得了何等差事,又爲我討來什麼差事,你就別繞彎子了,直接說出來罷。”
“你若有本事便猜猜看啊!你前番一通話卻是爲我點明瞭兩事,這第一件事便是朝中的爭鬥,第二件事便是兵權至關重要,這次你我二人領的都是執掌兵權的實權位置。”
林凡試探性地問道:“可是統領虎賁騎兵?”這虎賁騎兵雖然只有五百到一千的編制,但這可是宿衛皇宮的重要位置,要深得漢靈帝信任的親信之人才有機會到這個位置。
“不是,不是!”
袁術又是微微一笑道:“此事也暫且不與你說,等到時候你就知道,總之是個掌控兵權的好位置就是了,與我一樣,到時候你我就是平級說話了,等那時你自然會謝我。”
這話聽得林凡卻是一驚,之後便是一喜,原本以爲只是袁術的副手,沒想到袁術這麼夠意思,給自己整個大官坐坐,如今朝廷權利更替,兵權就是重中之重,袁術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這樣自己也成了可以說上話的人物了。
其實林凡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也是心有腹案,能讓袁術如此高興的、又能掌控兵權的位置,現階段就是漢靈帝要新組建的西園八校尉了,這也應了袁術口中說的平級之意。
說不確定也是這位置緊要萬分,大將軍都拼了命的想要插手進來,這袁術還能爲自己爭取到個位子不成?看來袁術也是花了大價錢纔得到漢靈帝青睞的,這大價錢可不是單純的錢財而已,其中具體是何?估計林凡問了,袁術也不會說。
聊了沒片刻,袁術有事起身就要走,臨走前還說道:“對了,忘給你說了,你且準備準備,陛下欲北巡河間舊宅,你我同在奉車之列。”
林凡聽這話,心裡也是明瞭,該來的還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