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勿憂,雖然金城郡是我軍大後方,但往西走依舊是有張掖郡與酒泉郡,實在不濟我等也可以暫時依附於羌人部落,等待東山再起,末將誓死跟隨!”
閻行抱拳單膝跪地表着忠心,可把韓遂給逗樂了,韓遂上前把閻行扶起,語氣也輕快了不少,說道:“彥明啊!你始終還是錯了!我等倒不用庇護於羌人部落,還沒到那種地步。甚至若是機會好了,金城縣也能馬上奪回來。”
“這又是爲何?”
“因爲董卓…”
“怎麼又是董卓,末將實在是糊塗。”
“哈哈哈哈!你糊塗就糊塗吧!先做好準備就行了,日後自有分曉!”
……
幾家歡喜幾家愁,說完韓遂,回到林凡這邊,林凡手下勇猛無比,幾人帶頭衝鋒,短短時間內就衝散了叛軍陣營,迫使韓遂只能後撤,之後還截住了閻行的掩護之軍,也是殺敵甚多,除了閻行帶寥寥數人逃出來之外,掩護撤退的兵卒幾乎全部葬身於此,加上之前衝陣的斬殺,叛軍損失不小啊!
戰場殺敵,殺到後來叛軍明顯已經呈現潰敗之勢,如若追擊便是能擴大戰功,林凡也下令三壯等人追擊,可正在這個時候,正當林凡等人準備奮起餘力,追擊叛軍之際,後面卻傳來鳴金收兵的聲音,因此才只能截住掩護之軍廝殺了一陣,若不是如此,恐怕閻行還逃脫不出去。
林凡雖然不太明白皇甫嵩爲何此時收兵,但是軍令如山,皇甫嵩鳴金收兵,林凡便要無條件執行命令纔是,林凡無奈只能喝住了衆人,他相信皇甫嵩乃當世名將,鳴金收兵定然有他的道理。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只能回營中去問,軍令可不敢懈怠半分,搖了搖頭,將興奮的頭腦清醒了一下,帶領衆人回營。
回營中片刻,皇甫嵩愁眉緊鎖地坐在主帥帳下,林凡立在下首,還在等其他將領回營,林凡見皇甫嵩愁眉緊鎖,還在思考問題,也不好打擾,心中疑問只能等下再問了。
不多時候,諸位將軍皆已回營,聚集在營帳之中,討論着此戰得失,俱是歡顏,可見是斬將奪旗,收穫頗豐!
衆人的議論聲也沒能吵醒思考之中的皇甫嵩。漸漸地,衆人的議論聲就熄了火,看着沉思之中的皇甫嵩都是詫異,爲何明明是打了勝仗,左將軍卻顯得鬱鬱寡歡。
衆人推舉出一人前去叫醒皇甫嵩,商議了片刻,這個重任就落到了林凡頭上,林凡也不想去啊!可止不住身後衆將的推搡,來到皇甫嵩面前,還沒開口,卻又有探子來報!
“報!金城縣中沒有叛軍蹤跡,金城現已成了一座空城!”
這下可不用林凡自己動手,小兵就已經吵醒了皇甫嵩,皇甫嵩眉毛更加皺在了一起,之後便是派軍隊前去城中探查一番。
這空城可不是指的城中空無一人,指的是城中沒有軍隊痕跡,可還有百姓還在,有時候軍隊會混跡在百姓之中,最後在關鍵時候在背後給你捅一刀,這都是常有的事,所以纔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林凡聽了這空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空城計”,想着這種可能,對皇甫嵩說道了一番。
之後皇甫嵩卻對林凡說着另一種解釋:“子瞻啊!你卻是奇思妙想,可這也不符合軍情要記啊!你想想看,這種做法是不是太大膽了,我軍只要稍稍派人進去查探一番,其城中虛實便能瞭如指掌,就算是中了埋伏,門外有弓箭手接應,輕騎伏於左右,若是有詐,只不過是損失些微不足道的兵卒罷了,若是韓遂故弄玄虛,這韓遂可就無處可逃了!”
“將軍教導的是。”林凡告退繼續走到下首去了,心裡疑惑歷史上諸葛亮是怎麼做到的,果然是多智而近妖!
恐怕十有八九是羅貫中編故事罷了!
沒過多久,城中傳來消息,城中確實沒有叛軍蹤跡,皇甫嵩帶衆多將士進金城縣城,查閱官碟文籍,安撫排查城中百姓。
金城縣內復升帳,衆將帳中議事。
林凡首先問皇甫嵩道:“皇甫將軍何故愁眉不展,我等明明是大獲全勝,也該高興纔對啊!”
邊上佐官趁機將統計戰功拿上來,林凡讀與衆人聽,只見這小小的功勞簿上寫的清楚,此戰共斬殺叛軍八千餘人,羌人大小將領無數,而漢軍傷亡甚少,不足千數,大小將校則並無損失。此戰漢軍大獲全勝。
將功勞簿一讀,營中衆將士也都是高興非常,齊齊道:“全賴林將軍麾下猛將開路,我等才能拿下這等功勞,這首功合該歸屬林將軍纔是!”
林凡道了一聲客氣,一一回禮,話說這林凡雖然現在只是個軍司馬,可身上還有個蕩寇將軍軍銜,也算是能說的上話的人物了,就算拋開官職不說,林凡乃是大儒盧植的弟子,況且在軍中討伐涼州叛軍日久,立功頗多,只是沒有得到朝廷升遷罷了,衆人也都知道林凡的本事,林凡儼然成了皇甫嵩軍中的第三號人物,第一二位便是皇甫嵩與袁術。
衆人沒高興多久,就儼然被一聲嘆氣聲打斷了,回頭一看,原來是皇甫嵩發出來的,皇甫嵩手中拿着功勞簿,看着上面的數字,一時間又在那裡唉聲嘆氣。
繼續剛纔沒問出來的話題,林凡上前問皇甫嵩嘆氣原因,皇甫嵩看着衆將,緩緩說道。
“諸位,難道你等就不覺得這金城讓我等太好拿了嗎?金城乃是戰略要地,也是韓遂經營日久的大本營,又怎麼讓我等輕易就拿了去。實在是匪夷所思,自金城縣之後,金城郡已無險可守,韓遂豈不是危在旦夕,既然如此爲何還讓我軍毫不費力地就佔據了這金城縣?”
“我軍勢頭高猛,敵軍損失慘重,沒有辦法了,纔不得不捨棄金城縣,這不也在情理之中嗎?將軍是不是多慮了。”袁術說道。
“不對,公路,你靜下心來細細思考,狗急了尚且跳牆,何況這人在垂死之間。必然是要掙扎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