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凡大喝一聲,策馬而出,身後一百名騎兵緊隨其後,急速地向着西南方向的代郡追去,耳邊風聲呼嘯,馬蹄落地有聲。
追擊了好久好久,都快比得上上次抓捕馬元義的情況了,都快追出了代郡,再往前就到了太行山脈,若到了太行山脈,縱然是十個林凡也無可奈何,那時候就只能望山興嘆了!
“大哥,再追就到太行山了,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邊恐怕是沒有程遠志了,他是不是走涿郡被二當家的他們抓住了。現在我等孤身前進,若是中了埋伏就壞了。”小胖問林凡道。
林凡說道:“往西邊來的這條路應該就是程遠志的逃生之路,只是爲何我等沒有撞見程遠志,或許是他已經進了太行山脈,這樣我們這次恐怕是空跑一趟了。”
小胖驚奇的問道:“大哥,你怎麼這麼肯定程遠志會走這條路呢?”
林凡就將自己猜測的話說給衆人聽,話說這劉虞不可能空穴來風對自己說那番話,而且還是劉備走了之後,定然是劉備三兄弟的立功心切,反而將劉虞心裡的天平推向了林凡這邊,這才指導林凡往西邊追來。
“涿縣雖近,然程遠志也不是蠢人,自然會明白走涿縣道路會被圍追堵截,況且程遠志丟了幽州,就算回到冀州見了張角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得被訓斥一頓,也就不急着回冀州了。往西邊這條路安全係數很高,也能讓程遠志逃避一會現實的殘酷。”
一番話說得衆人稱讚不已,小胖尖聲叫道:“大哥真是料事如神,這要換了我就絕對猜測不出來。”
林凡笑了:“莫要耍貧嘴。”
又追了很久,三壯進言道:“大哥,全隊上下都是人困馬乏,恐怕不宜再追了。”
這會林凡心裡沒底了,林凡猜測程遠志有八成的機率會選擇走這條路,其實這番猜測林凡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還是在劉虞提醒之後才琢磨出來的。
劉虞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消息,或者也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現在這種情況,林凡只能祈禱劉虞身爲刺史,得到的消息應該會比自己多吧!
面露難色,林凡咬了咬嘴脣,十分不情願地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話:“若事有不及,到達太行山脈就返回!”
“諾!”
........卻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離太行山脈還有十多裡的地方,終於有所發現,一片小樹林中隱藏着撐不住死去的戰士和戰馬,還有遺留的軍械等等,這戰士和戰馬都是精銳,與其他普通的黃巾賊不同,被二鳥一眼便分辨出來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林凡便立刻打了一個手勢,大聲叫道:“停!二鳥,前去打探一番。”
二鳥乃是這追捕戰中的好手,環顧四周,地上行走過人的腳印痕跡雖然被掩藏的很好,可還是被二鳥發現了蛛絲馬跡,二鳥心中大喜,向林凡回話道:“大哥,賊軍在此處力竭,且前方乃是太行山脈,他們必然要整頓一番纔敢進山,他們掩蓋的痕跡也已經被我找到,賊軍恐怕就在不遠處。”
聽了這話,林凡警戒起來,吩咐着手下說道:“諸軍準備,箭上弓,槍上手,我們追過去,二鳥,前面帶路。”
“諾!”
?一聲令下,二鳥帶頭沿着尋找到的蛛絲馬跡前進,林凡帶着部下跟在後面,沿着彎曲的小道向前走了不到三裡,但見前面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在一羣黃巾賊的簇擁下快步向前跑。
“前面那人應該就是程遠志沒錯了!”林凡臉上一陣大喜,大聲喊道:“追!快追,不能讓那程遠志跑了!”
且說程遠志這些天來被公孫瓚打敗之後,前來薊縣尋找鄧茂,想象着鄧茂手下還有兩萬士兵,尚有一戰之力,可是還沒等他走到薊縣,薊縣攻城戰一敗塗地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心裡暗罵了一句廢物,只能無奈地選擇退出幽州,前去尋找張角的庇護,只是這逃走的路上也不太平,在薊縣門前還遭受了一次伏擊。在這前有追兵,後又堵截的情況下,程遠志做了和林凡猜測一樣的選擇,準備前往太行山脈,繞道回冀州。
擺脫了追兵,程遠志心中還有些欣喜,身邊只剩下不到八十人正在太行山腳下整頓一二,忽然聽見背後馬蹄聲響起,回頭望見一夥百餘人的官兵追了過來,臉上頓時一陣驚恐,急忙對身後的八十名賊兵大聲喊道:“苦也!沒想到到了這裡還能被追上!岑灰,你帶人留下,擋住官軍!”
只見一名膀大腰圓的戰將出列,對着程遠志抱拳喝道:“末將領命!”看來此人應該就是程遠志最後的心腹了,?那岑灰領了程遠志的軍令,直接就是縱馬衝在隊伍的最前面,對擋在前面的黃巾軍喝道:“列陣!列陣!”剩下的八十名親兵也是忠誠,只見這八十多名黃巾賊迅速分開,舉着手中的長矛、刀劍組成了一堵人牆,擋在了道路的中央,而只剩下程遠志一個人從後面往太行山裡逃去。
面前的這支軍隊都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活下來的老兵,而且這夥賊兵和其他的黃巾軍完全不同,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披着皮甲,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不僅如此,這支軍隊就算是在快速行進的過程中,竟然還能夠保持着整齊的隊形,這恐怕就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不過就算如此,林凡也是不懼,張口喊道:“到手的鴨子還能讓你飛了不成。衆將士聽令,分左右兩隊,遊騎左右,三輪攢射之後衝鋒,給我殺!!!”
林凡軍尚且是人困馬乏,對面的黃巾軍現在應該只能用萬念俱灰來形容,三輪攢射之後,黃巾已經沒有站着的人了,剩下的事情更簡單,只不過一個衝鋒,就擺脫了擋在路上的最後八十賊兵。
看着對面矯健的騎兵快速奔來,死傷大半的賊兵全身都顫抖着,對這些騎兵產生了巨大的畏懼,全身上下也無力抵抗,戰死的戰死,自殺的自殺,只有少數十來人存活在道路兩邊,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