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橋瑁刺史府中留了一天,和兩位大學者又交流了半天,自己採用後世的法律雖然好,卻不符合現在的東漢國情。
想想也對,當年抗戰時期,咱們不也沒用老毛子那一套嗎,一切都得按照實際情況來。林凡的治政能力蹭蹭地往上升了不少。
之後衆人便又快馬加鞭地往洛陽趕,一連趕了五天,一夥人總算是趕到了洛陽。
洛陽乃是中國古代四大古都之一,中國歷史上朝代最多、建都時間最長的都城。其中‘中國’、‘華夏’、‘中原’、‘中土’、‘中州’等稱謂均來自於洛陽。
“永懷河洛間,煌煌祖宗業”。中國古代帝嚳、唐堯、虞舜、夏禹等神話,多傳於此。帝嚳都亳邑,夏太康遷都斟鄩,商湯定都西亳;武王伐紂,八百諸侯會孟津;周公輔政,遷九鼎於洛邑。平王東遷,高祖都洛,光武中興,魏晉相禪,孝文改制,隋唐盛世,後梁唐晉,相因沿襲,共十三個王朝。
洛陽自古被華夏先民認爲是“天下之中”。周武王甫定江山即“遷宅於成周,宅此中國”;漢魏以後,洛陽逐漸成爲國際大都市,“四方入貢,道里均”,在民族融合和中外交流上功勳卓異、光耀千秋。
漢光武皇帝劉秀定洛陽爲都城,史稱東漢。東漢時期的洛陽,爲天下名都,洛陽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雄偉的洛陽城終於呈現在眼前了,看着高大巍峨的城門樓,林凡瞪大了雙眼,心情無比激動。終於見到漢代的都城了!站在洛陽城外遙望這座帝都,就算是來自後世,曾經見識過西安古城牆,也不由得爲洛陽的這種厚重氣勢所折服。
自己雖然去西安見過保留較好的古城牆,可是卻無法與眼前的洛陽城牆相比,少了很多東西,莊嚴,肅靜,恢弘大氣等等,想來是在歲月的消磨中損毀了太多太多
這時林凡驚訝地發現,牆角跟下竟然也有流民或三五十人一羣,或百十人一隊,大多衣不蔽體面有菜色,每個人都神色麻木地拖動着自己的軀體。
以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幽州的小胖更加是看傻了眼:“大哥!這洛陽城真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啊!和咱們涿縣就是不一樣!你看着城牆,涿縣城的城牆恐怕還沒有這一半高吧,只是這洛陽的生活好像也不好啊,跟咱們涿縣一樣。”
“這等寬廣的洛陽城牆,怕是來百萬敵人也不能傷他分毫。”林凡也不由地讚歎道。
“你這小子真是有趣,敢拿洛陽城和小小的縣城相提並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另外這些流民出了洛陽城自然就不算洛陽人了。”說話的是身後一羣人中的頭領,長得高大,器宇軒昂,一臉白淨,留着短鬚。
他們一羣人從外面趕回洛陽,剛好排隊在他們後面。每人都是高頭大馬,配有刀槍與弓箭,馬胯上掛着獵物,一看就知道剛打獵回來,各個神情飛揚跋扈,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
除了洛陽城就不算洛陽人了?這不就是後世中的鍵盤俠,地域黑嗎?林凡暗暗想到,不過是一羣沒長大的小孩罷了。
白麪短鬚男子又開口道:“你等是從幽州來的?來了洛陽還不快來拜山頭,拜了山頭,日後就有我罩着你們。聽說幽州民風彪悍,正好今天我有興趣就收你們做小弟罷。”
林凡不想理他,默不作聲。
小胖聽了卻過意不去,挑釁地說道:“就憑你,也想要收我們做小弟,等下輩子吧!”
那白麪短鬚男子也不發怒,極其自信地說道:“今日也不與你等爭辯,待你們進了這洛陽城,打聽清楚我袁某人的威名,自然會跑過來求我。”
接着那男子換了個語氣又說道:“不過今日我等有急事進京,你們擋着道了,趕緊給我讓開。”原來林凡衆人正好排在前面。這道路雖大,只是林凡一夥人人馬衆多,一時間不好週轉,自然是不會給他讓路的。
誰知那白麪短鬚男子剛說完話,身邊的小弟竟然拔出了腰間的馬刀,本來只是威懾,沒想到一人拔刀,後面的人也就跟着拔出馬刀,架起弓箭。
這哪裡還忍得了,對面不過十餘人也敢叫囂,三壯不答應了,當初攻打鎖牛山,殺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三壯,心中不岔,也爲了保護衆人,手中提着狼牙棒搶身向前,立在兩幫人中間。
初來洛陽,一切以安定爲主,林凡立刻便是伸手攔在了三壯的身前,喝道:“三壯!不要衝動!退下!”聽到林凡已經下了命令,三壯卻是不敢不聽林凡的話,只能是滿臉不甘地退到了林凡身後,兩臂發力依然緊繃着。
那白麪短鬚男子平時霸道慣了,見到這個場面,一時間也下不來臺,兩邊人馬就這樣對峙着。過了一會,那白麪短鬚男子又開口道:“你等若是怕了,退開就是,我今日有急事回京,不想與你等糾纏。”
見到這白麪短鬚男子還是如此霸道,這下可是連林凡也有些惱怒了,這不是蹬鼻子上臉了嗎?
“住手!京師重地,豈能任由爾等妄爲。”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又是一聲暴喝,卻是從林凡身後的城門口那邊傳了過來。緊接着一陣喧雜聲響起,林凡回過頭來一看,一羣衙役正飛奔過來,林凡心中稍稍安定下來,自己不想鬧事,事情有解決的辦法自然是最好了。
“原來是袁公子打獵歸來了,也不知哪裡來的宵小之輩敢和袁公子起衝突。”那夥衙役來了之後,看清楚白麪短鬚之人,竟然齊齊地向着他獻殷勤,看樣子是熟識了。
林凡心中咯噔一下,這紈絝子弟乃是袁氏子弟,袁氏家大業大,沒想到還沒進這洛陽城,就攤上這種事,果然是越想安定,麻煩事就越不斷。
原本城門邊上本來要進出城門的,如今在看熱鬧的百姓也一個個全都縮回去了,這種事情,這等時候,還有當兵的參與,若是被牽連進去,恐怕連叫冤的地方都沒有!
“額.......原來是公路啊!我這纔剛回洛陽,怎麼就在這城門口看到了這一場鬧劇?你如此行事,不知周陽兄是否知道。”原來是馬車中的盧植髮話了。
只見盧植拉開馬車旁的帷幕,露出多半張臉來,臉上神情肅穆,看不出心中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