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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祖珽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祖珽

答應了斛律金,在斛律金的挽留下,張忘在咸陽王府吃完午飯,這才離開了咸陽王府。

出了王府,張忘想了想沒有回自己在乳泉山的別院,徑直再次衝着皇宮而去。

……

“你是說讓百年迎娶斛律光的二女兒?”張忘說完高湛有些詫異的看向了一本正經的張忘。

在高湛的印象中,自己的兒子高緯貌似還是一個小不點,這麼快就成親的話是不是有些快了。

“殿下,高百年那廝與世子同歲,可是年前就已經娶了斛律將軍的長女了,如今讓世子迎娶斛律將軍二女也不算的什麼。”張忘衝着高湛解釋道:

“若是您和斛律氏結親,哪怕斛律將軍只是兩不相幫,您覺得高演還敢倚仗斛律光嗎,這可是逼迫高演自斷一臂啊。”

這麼短的時間,斛律金的意思恐怕根本沒來得及和斛律光商議,然而斛律金是斛律一族的話事人,只要斛律金提出了,斛律光作爲人子自然沒有反駁的理由。

況且斛律光,既然將高演的真實傷情告知斛律金,未嘗沒有讓斛律金根據形勢,做一些決策的意思。

只要高湛也和斛律光成爲了兒女親家,那高演承諾給斛律光的高湛自然也可以。

如此一來高演絕對不敢再過於相信斛律光。

高湛聽完張忘的解釋,也是明白了過來,若真實按照張忘的說法,讓高緯娶了斛律光的二女兒,不但可以削弱高演的實力,更是可以爭取斛律氏爲自己的助力。

“可是咸陽王府那邊能答應嗎?”高湛有些不解的問道。

“王爺放心,臣上午離開時便想到了這一點,中午時已經去拜訪了一番咸陽王,探了一探咸陽王的口風。

臣在老王爺面前,將世子的聰慧、孝心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微臣說完老王爺也是對世子讚不絕口,以臣看要是提出聯姻一事應該問題不大。”

張忘原本想要隱瞞自己去了咸陽王府的事情,然而轉念一想自己這會隱瞞了萬一日後若是讓高湛知道了就是一樁禍端。

高湛的性格性格非常複雜,然而有一點張忘可以確認,一些事情他其實不在意,像張忘這樣受寵的人討要就可以給你,然而你若是不經過他的允許不告而取,那就會觸怒高湛。

就像高湛不在意張忘和王妃有什麼一樣,他的不介意必須建立在他知道或者默許的情況下,若說有人揹着他哪怕偷偷搞了他府上的一個侍女,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至於張忘和斛律金說了什麼,那就是高湛不可能打聽到的了,在這一點張忘“毫不羞恥”的說是自己在那大力誇讚了一番高緯。

說的高湛在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世子難道這麼優秀嗎,孤怎麼不知道。

“那就有勞張卿再去咸陽王府跑一趟了。”高湛衝着張忘說道。

張忘做事實在是太貼心了,若是自己的屬下都是像張忘這種事事都爲自己考慮周全的人,那自己豈不只顧着享樂就是了。

張忘應了下來剛要出去,突然間一名宦官走了進來。

“啓稟王爺,尚藥典御進獻仕女圖一副,已經到了外面。”

高湛一聽,臉上頓時笑顏逐開。

“去將他喚進來吧。”

高湛衝着宦官說完,當即衝着張忘說道:“張卿可稍後片刻,隨孤一同觀賞一下這稀世之畫作。”

“稀世之畫作?”張忘疑問道。

“對,絕對是神乎其神的技藝。”高湛嘖嘖稱讚道:“前些日子尚藥典御已經給孤進獻了一副了,那畫中之人仿若活過來一般,實在是罕見。”

高湛這麼一說,張忘也是對他口中這副稀世之作十分的感興趣。

不一會,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俊朗青年便來到了東館之中。

若說起他的相貌,一眼看過去張忘就有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而且是專門打臉的那種。

竟然有人長得比我還帥,一定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臉,張忘心中暗想道。

“臣見過長廣王。”這青年衝着高湛行完禮,擡頭一看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張忘,當即衝着張忘亦是行了一禮。

這青年行禮張忘亦是站起身來衝着他行了一禮。

這人的職位方纔那宦官已經介紹了官居尚藥典御,尚藥典御乃是從五品上的官職,官位猶載張忘之上。

“快快將畫作取來。”這人剛剛行完禮,高湛便迫不及待的衝着他說道

高湛說完,這青年馬上從懷中取出了一卷畫軸,衝着高湛說道:“殿下,這是臣專程爲殿下所繪製的一卷侍女圖,還請殿下一觀。”

就在他解開畫軸的這個空擋,高湛興沖沖的衝着張忘喊道:“張卿趕緊過來看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高湛如此重視張忘,就連在解着畫作的青年也是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張忘。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眼前這人乃是張忘了,雖然他沒有見過張忘,然而在這東館中有自己一張椅子的人,恐怕就只有傳說中的長廣王第一寵臣張忘了。

青年側了個身位,給張忘讓了一個好位置,眼前這人是長廣王的寵臣,他可惹不起。

張忘也不客氣,當即來到了高湛的一側,和高湛並立看向了這副在高湛口中神乎其神的畫作。

隨着青年緩緩的將這畫作打開,畫上的內容也是呈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這青年所謂的侍女圖竟然是一副美女出浴圖,最令張忘驚奇的是,這衣服美女出浴圖竟然是彩色的。

雖然和後世的油畫相比還很欠缺,然而已經有了油畫的雛形。

看到這裡張忘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來——祖珽。

祖珽在北齊的末年可是一個風雨人物,最巔峰的時候甚至官居宰相執掌朝政。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祖珽早已經成了一個瞎子,瞎子宰相也是祖珽留在史書上最爲有名的稱號,致使張忘一開始也沒有將這個帥的被人砍的人和後來的瞎子宰相聯繫起來。

據記載祖珽善使胡桃油和顏料作畫,所做之畫栩栩如生,以之進獻高湛,取得了高湛的寵信。

當張忘看到眼前這一副和後世油畫有些類似的畫作之時,張忘終於將眼前這美少年和史書上的瞎子宰相聯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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